“父亲是真的关心大妹妹,所以才过问大妹妹在哪里?还是父亲知道了什么,而特意赶过来兴师问罪的?父亲竟也有闲情逸致摆弄笔墨了,儿子到是不知是何时的事情?记得当年妹妹是第一才女,父亲每每听到不是高,而生气的说那是哗众取宠,如今父亲改变了想法,到真是一件大好事啊。”明明是笑着说的话,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让人听了就是忍不住一冷。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老子是她爹,说她几句怎么了?你这又是什么态度,你如今即使当了将军,老子也是你爹,你别跟老子摆出一副将军的样子来,当初老子当将军的时候,你还穿屎裤子呢。也别说那些废话,大丫头呢?一大早不在自己的屋里,是不是跟哪个野男人出去鬼混去了?当初老子怎么说的?就该把她送到庵里面去,省着在这里丢慕府的脸,你不要脸,老子还要脸呢。”慕老爷愤然的骂了起来。
看他恼怒的样子,只差跳起来骂了。
好在屋里也没有旁人,慕容刚手握的咯咯直响,控制着自己的火气,朱唇紧抿,却是一句话也不说,不是没有话说,而是明知道他已经无药可救,更不想看着父子两人被别人挑唆的而闹的人尽皆知。
一个只知道逛青楼的人,怎么会没事的想起一大早上到这里来,还不是有人在背后挑唆,如经自己更不能如了那人的愿。
以前在边关时,日子过的苦,张氏都没有安份过,况且是现在了,自己以前就没有被这样的举动激怒,甚至从家被抄那一刻,自己也没有过什么波动,只是一想到妹妹,看到眼前这个从来没有尽到过父亲责任的男人,就让他忍不住想发火,他以为自己为这样的家已经麻木了,或者留下的不过是一具躯壳罢了,但是看到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仍旧开心活着的妹妹,让他醒悟过来,那个将慕府害了的人,自己会查出来,更要好好的活下去,让那背后之人得意不了。
“怎么?不敢说话了是不是?你是皇上封的将军又如何?莫要忘记了,一个不孝的人,到哪里都不会被人看的起,老子只要活着一天,你就休想不把老子放在眼里,大丫头不是不在府里吗?也不用回来了,以后老子就全当没有她这个女儿,有她这样的女儿,老子丢不起这个人,当初你不顾孝道将免死金牌给了她,你看看后来怎么样了?慕家的脸全被她给丢光了。”慕老爷声音一落,只见坐在榻上的慕容刚两只手同时用力把榻上的方桌就周到了地上。
桌子掉在地上发出来的巨响,吓的慕老爷身子一抖,脸也乍青乍白,“怎么?你还反了天不成?你个不孝子,老子到要让人评评理,你这是对长辈该有的态度吗?”
张氏心里虽然害怕,可是垂着的头隐下一抹笑来,闹闹,闹的越大才越好呢,随后抬起头,假意劝道,“老爷发这么大的脾气做什么,都是一家人,哪有说不开的道理,大姑娘想来是也在府里呆的闷了,才与人出去玩的,咱们不说出去,哪个知道大姑娘夜不归宿的在外面。”
陈五抬起头来,淡笑的看过去,这哪里是劝,跟本就是火上浇油,张氏迎视上他的目光,屋里的大少爷的话自己不敢接,一个下人到还是不怕的,可是在看到陈五脸上隐隐的笑时,心里还是一紧,只觉得后筋骨爬上一阵的寒意来。
宋彩连知道此时夫君不好说话,在一旁把话接了过来,“姨娘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大姑娘去了城外的寺庙,昨天晚上大爷派人送走了,不知姨娘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大姑娘一直说大爷当了将军,到时杀戮也就多了,所以才赶黑走的去了寺庙为大爷祈福的。姨娘这话咱们听了到没有什么,莫让公公误会了什么,弄的他们父女两个像仇人一样。”
直接被戳破是在这里挑拨离间,张氏淡淡的扯出一抹笑,出怕老爷会多想,辩解道,“大奶奶这话说的妾身可不安心了,我不过是一个姨娘,挑拨他们父女的关系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我知道前几日因为一些事情让大奶奶对我有所不满,可那也是老爷为了咱们慕府好,大奶奶心里对老爷有不满尽可说出来,这样说妾身,妾身真是要冤枉死了。”
张氏说完硬是挤出几滴泪来,晃着慕老爷的胳膊,“老爷,要要为妾身做主啊,妾身这些年来怎么样老爷还不知道吗?”
看到老爷弄不了大爷,还弄的自己失了颜面,到不如让老爷对付宋彩连去,宋彩连一个儿媳妇,还能顶嘴不成?
慕老爷别看有些傻,可此时却也想到了这,在儿子那里丢了面子,直接冲着宋彩连发起了脾气,“老大媳妇,你是什么意思?张氏虽然是姨娘,那也是跟了我半辈子的人,也曾是管着慕府内院的女人,我看出来了,老大对我这个父亲不满,全是你这个做媳妇的在背后挑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