燮朝当今太子吴淞步履匆匆,行至炼丹房前跪请面圣。毛祺和颜悦色地与太子道“陛下潜心闭关修炼道法,闭关前曾言明俗事概不理会,有何大事太子与大人们商议即可。”
吴淞啐了毛祺一脸,“腌货,孤莫非不知圣谕若非有天大的事,孤又岂会来扰父皇清修你只管进去禀告,父皇怪罪下来,全由孤来担着”
毛祺低头以袖擦脸,喏喏躬身,拿着道掸左右示意,立在两旁作道童打扮的小太监连忙开了八卦门,毛祺小碎步进了里头。
吴淞在门外等候了一个多时辰,也没能见人出来,他本正要用膳,接到消息就匆匆赶了来,这会儿饿得头昏眼花,越发地心浮气躁。就在他拿两个道童小太监出气时,毛祺总算出来,奉了泰康帝的旨召太子入药房。
吴淞把气又撒在毛祺身上,只道他办事不力,叫他等了这样久。毛祺屁股上挨了两脚,还一脸笑呵呵地告罪。
泰康帝见吴淞时很是不悦,他自觉正参悟炼丹稍有所获,就被这等世俗打断,便是自己亲生儿子也不耐烦。
“太子有何事非要见朕”泰康帝抚着发黄的胡须问道。
吴淞毕恭毕敬道“儿臣叩请父皇圣安。儿臣确有一桩大事需父皇圣裁,才斗胆来炼丹房请安。”
“什么大事”
吴淞抬头瞅了泰康帝一眼,小心翼翼地道“父皇,邢慕铮他谋反了。”
泰康帝闻言果然睁开了耷拉的眼皮,“荒唐无稽”
吴淞忙道“儿臣不敢欺瞒圣上,只是儿臣有确切的消息来报,邢慕铮伙同前朝逆党在武州谋反了”
“前朝逆党”泰康帝目光又变,“你是说邢慕铮与前朝逆党有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