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慕铮应了一声,却也不喝,他对钱娇娘道“你们说些什么,不必管我。”
钱娇娘看了清雅一眼,道“也没说什么,不过是清雅听得两首好词,叫烟萝弹唱罢。”
“哦,什么好词,也叫我听听。”邢慕铮颇有兴致道。
钱娇娘道“烟萝,既然侯爷兴致这么高,那你就弹第一首,让侯爷好好听听。”
烟萝领命走到琴边坐下,琴弦慢挑,悠扬唱道“朝云横度。辘辘车声如水去。白草黄沙。月照孤村三两家。飞鸿过也。万结愁肠无昼夜。渐近燕山。回首乡关归路难。”
邢慕铮听罢,黑眸微沉,“此词虽为女子所作,想来亲身经历战场劫难,有些忧国忧民的心绪。”
“侯爷果然厉害,一听就能听出是女子所作。”钱娇娘竖了大拇指,“那侯爷觉得写得如何”
邢慕铮瞟了清雅一眼,问钱娇娘道“是你这丫头写的”
钱娇娘含笑摇头,清雅行屈膝礼,道“侯爷抬爱,清雅不才,写不出这样的好词。”
邢慕铮伸手拿了个桔子剥开,“这词虽好,但太伤感了些,往后多找些欢快些的词曲儿给夫人弹唱,莫愁来愁去把人愁傻了。”
钱娇娘“”谁傻了,谁傻了
清雅与烟萝想笑又不敢笑,邢慕铮一口吃了一半桔子去,摆手叫她们退下。待她们一走,半个桔子伸到钱娇娘面前,“甜的,吃么”
钱娇娘道“我吃好几个了,侯爷觉着甜就多吃些。”
邢慕铮也不勉强,收回拿桔子的手,另一手顺手将朝服扔给她。眼前莫名多了一团东西,钱娇娘不自觉地伸手接住。男性干净的气息扑鼻而来,钱娇娘定睛一看,才看清是邢慕铮的朝服。
“侯爷这是作甚”难不成是要她替他洗衣服
“我这衣服的袖子不知怎地被划了个口子,你替我缝缝。”邢慕铮面不改色地道。
钱娇娘翻看一阵,果然袖口下有一道半指长的口子,只是这口子也太齐整,就像是被谁用刀割的一样。钱娇娘道“侯爷这朝服贵重,我手艺不精,侯爷还是叫绣娘替您缝补罢。”
邢慕铮道“怎么,能替王勇清泉他们绣银包,就不能替我缝衣裳”桔子原来不是甜的是个酸的,邢慕铮说出口的话也酸得不行。
钱娇娘昨儿是趁他不在让人把谢礼送下去了,不想他今儿就知道了。好歹说救狗,最大的功臣非邢慕铮。钱娇娘轻咳一声,拿了针线箱来,从中仔细挑选颜色相像的线。待选好了一段红线,钱娇娘搓了搓线头,仔细从针眼中穿过。
邢慕铮注视着她不慌不忙的作活,仿佛外头的一切喧嚣都随之远去。
钱娇娘也不说话,低头细细缝线,待她缝完,用银牙咬断线头。翻回正面一看,不太看得出缝补的痕迹了。她满意用拇指摩挲两下,将朝服还回给邢慕铮,“成了,侯爷。”
邢慕铮伸手接过,却在半空抓住了她的手,“为什么我没有谢礼”他还是不甘心地问出了口。
钱娇娘一愣,后扬唇笑道“侯爷是最大的恩人,谢礼自然也是最大的。侯爷莫心急,谢礼明儿就有了。”,,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