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两场,钱娇娘嗓子也喊哑了,烟萝忙送上煮好的茶。邢慕铮叫他们稍作歇息晚些再走,同时招来阿大耳语两句,阿大听了点点头,笑着快步出去了。钱娇娘以为他还要见什么人,不以为意,听邢平淳意犹未尽地与她讨论方才的比赛。这四队里头邢平淳最喜欢红队一个球手,因为他在场上连击了五下,愣是把球直接打进了洞里。
王勇听了,却说那只是雕虫小计,“这手连我都会,着实算不得出彩,只是听场上那般欢腾,大概在永安城里他算是很了不得了。”
“勇叔你也会”邢平淳双眼陡然发光,“你回去定要教我”
“教你是没问题,只是其实”王勇看向邢慕铮,邢慕铮淡然品茗。
阿大去而复返,说是成了。邢慕铮点点头,让众人收拾东西下去。
邢平淳以为他们打道回府,不想又是往球场里头走去。此时场内场外已没了什么人,惟有永敬伯带着几人牵着几匹马立在不远处,邢平淳仔细一看,居然还有他的蚂蚁。
覃文植见他们过来,带着人快步相迎。邢慕铮拱手道“有劳伯爷。”
覃文植忙笑道“侯爷太客气了,不过举手之劳罢。”
邢平淳早就跑到了他的蚂蚁旁,马驹亲昵地拱拱他的脸,邢平淳嘻嘻笑,身边一个下人双手奉上一条马球棍。邢平淳不解接过,转头问邢慕铮,“爹,咱们这是要做什么”
邢慕铮走到其余几匹马前,一一看过后选了一匹最温驯的母马,招手让钱娇娘上前,对邢平淳道“你不是想学马球现下就能试一试,若你打得好,待回了玉州我便给你推一个马球场。”
“此话当真”邢平淳顿时乐开了花,猴似的翻身上了蚂蚁,“我定能打得好”
覃文植心中暗自惊叹,他先前就吃惊于二人的父子相处之道,儿子在老子面前这般自在,却是从未见过的,这老子竟也允许儿子这般皮猴。永安那家高门大户如这般模样
覃文植殊不知小娃儿最是会看眼色的,邢平淳一人在邢慕铮面前,虽不像以前那般怕他,但总也是毕恭毕敬的,只是但凡有娇娘在场,他就放肆起来,好似笃定了爹不会当着娘的面儿训斥他。
邢慕铮使了个眼色,让王勇骑一匹马去教邢平淳。他转头与钱娇娘道“闪电于你而言太高大,不适合打马球,你先骑这匹马试试。”
钱娇娘看了邢慕铮一眼,笑了笑也不多说,踩着马蹬上了马。这马果然比闪电温驯许多,陌生人骑上了它也不折腾。邢慕铮接过下人递上来的马球棍,将其中一根递给钱娇娘。
覃文植有眼色地带着左右离开。邢慕铮手把手地教钱娇娘握棍,“这棍儿是男子用的,重些,打得远些,我看你打人是很疼的,应该拿这棍儿也能成。”
钱娇娘睨向邢慕铮,正好对上他似笑非笑的黑眸。钱娇娘笑道“那是我打疼侯爷了”
邢慕铮轻咳一声,没有回答她,只叫她自己握棍打球试试。钱娇娘方才专注看了半晌,早就心痒难耐,她一击就将球击出老远,也不等邢慕铮吩咐,自个儿就策马追上去了。邢慕铮跨上另一匹马,与阿大一同跟在她后边。钱娇娘与邢平淳都是好动好闹的,这打马球正对了他们的路数,两人才学了些皮毛,竟就要王勇教那连击三下的厉害招式。王勇打了一次五连击,赢得二人喝彩。
邢平淳马上就要学,只是第一击不是打歪了就是打远了,钱娇娘也差不离,一挥棍将球打到了邢慕铮马下,差点儿追去撞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