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龙泽几乎是从牙缝儿里迸出来的这一声,这声厉吼夹带着狂肆的风暴席卷而至,刚刚回宫便看见让他额头青筋这暴鼓的一幕,男人深邃的鹰眸如炬,死死地盯着回头凝望向自己的南宫龙夔,眸光几乎快喷出火来。
南宫龙夔见到男人,眸光先是一怔,很快便带着挑衅的冷意同样凝对着他,没想到四弟回来的还真是时候,让他看见这一幕也算是对他一记小小的惩罚,让他知道这世上有些事情是万万不能做的。
皇甫羽晴看见男人的那刻,心情也变得更加复杂,可是当她看清男人面向自己的方向投来的那抹鄙夷和嫌弃的眼神时,如同被人从头顶泼下一盆冷水,心顿时也凉了。
一时间,空气直接凝结,宫人奴婢们个个也都不敢直视,浑身散发着阴冷肃杀气息的男人朝着对面一步步逼近,高大俊挺的身姿也从骨子里透着寒意,深邃的五官在阳光下也能让人感到阴沉,锐利的鹰眸深处除了冰刺般的冷冽外,便再让人看不见任何情愫,男人粗粝的大手紧攥成拳,如同暗夜里走出来的撒旦般森寒。
南宫龙泽走到距离二人仅半步的位置停下了脚步,传递过来的压迫感却同如同巨石滚落般敲打在人的心上,此刻的男人就像一只狂猛的野兽般让人感到惧意。
随着男人的目光,皇甫羽晴电光火石刹那间突然回过神来,注意到自己依然还在南宫龙夔的怀中,刚才从南宫龙泽出现到现在,她压根儿就只觉得大脑缺痒,半天回不过神来,这时反应过来却更是怔愣在原地没有动作。
皇甫羽晴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明明不喜欢南宫龙夔的触碰,也知道这个时候是自己挣开他的好时机,可是她反倒没了动静,脑子里回荡的全是南宫龙夔之前提及的消息,其实南宫龙泽早上两天前就已经找到了苏三小姐,可是他却是到现在才回来,两天的时间不长,可是却也不短,足够发生任何事情。
皇甫羽晴对视上男人的眼睛,心跳却也不由自主的加速跳动,她能看得出男人此刻从头到脚都冒着青烟,怒火已经将他整个人都点燃了。
若说南宫龙泽刚进来时看见的是南宫龙夔强行非礼女人,可是这时候他看见的却是女人心甘情愿和那男人贴在一起,脸色不禁更加阴深黑沉,心底不禁暗咒这个该死的女人,未免也太会勾搭男人了,把三哥迷得昏头转向,现在竟然又和二哥搅和到了一起。
“二哥若是还想留着这只手,本王劝你现在就松开她……”南宫龙泽的隐忍已经到了极致,看见他男人揽着她,他只感觉自己心里燃烧的那团火就快要爆掉,哪怕对方是他的亲皇兄,也不能随便碰他的女人。
一想到这儿,男人的那股火儿就压抑不住,心也越发狂躁,如果不是因为念及手足之情,他紧捏的拳头早就挥舞上去了。
男人铁青的冷毅面孔,透着无以伦比的威压,不禁让南宫龙夔深邃的眸光微暗,身体也瞬间更加僵直,只见他的手依然落在皇甫羽晴的肩膀上,相较於南宫龙泽的反应,他更好奇的是女人此刻的态度,先前还挣扎反抗的平南王妃,在南宫龙泽出现后反倒安静了,而且无声无息,倒更像是配合着他似的。
“四弟和本王的女人独处了两天两夜也没有半个字的交待,本王这会儿和弟妹只是稍稍亲近了些,四弟便厉言相逼,这样的道理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呀!”南宫龙夔唇角勾起一抹冷魅浅笑,声音却是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他的话不疾不缓的冷冷丢出,让原本怒气冲天的南宫龙泽眸光微怔,划过一抹复杂,皇甫羽晴从男人的神色不难看出,南宫龙夔的话确实是真的。
南宫龙夔唇角的冷魅漾得更深,浅浅地眯起眼,搁在女人肩膀上的大手饶有意味的轻拍两下,淡淡道:“平南王妃也听见了,既是如此,本王也邀你到祥云宫小住两日如何?”
无耻,不要脸!
皇甫羽晴在心里暗骂,不过话却还未说出口,就在这里一声喷火似的暴喝声传来,耳边仿若刮起一阵狂肆风浪,南宫龙泽冷冽的声音几乎能让人骨头都泛起寒意--
“谁敢打她的主意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