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平南王妃这是在审讯么?南宫龙泽瞳仁深处的趣意倒是越来越浓。
“是,是,奴婢马上就去华云宫帮着打理花草。”离月眸底闪这一抹精光,一边说,正好借机会脱身似的,匆匆行礼便欲退去。
“哎!等等--”皇甫羽晴观察到此刻,已经大致能够猜到几分了,看来这个离月确实有问题,从她的举止行径不难看出,此刻她心里是慌慌的。
“就算是去,也不急在这一时,本妃还有一件事情想请教。”皇甫羽晴不疾不缓的淡淡道,整个注意力似都落在了离月的身上,底下站着的十几个丫鬟,此刻反倒被忽略了。
“王妃请说。”离月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堂堂王妃对她说话竟如此客气,感觉像在做梦。
“本妃近日夜里时常失眠,不知你有没有什么好法子?”皇甫羽晴漫不经心的淡淡问道。
“奴婢只是个修剪草木的丫鬟,哪里懂得这些……”离月先是一怔,连连摆手道。
“咦?!本妃刚刚才听说,苏贵妃失眠难安,是你送去的檀香,难不成这事儿是假的?”皇甫羽晴佯装疑惑的侧眸睨向人群里的那个小丫鬟,那话就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离月这会儿有些傻了眼,不过再反应过来赶紧道:“平南王妃这么一提醒,奴婢倒是真想起来了,不过檀香能够安神奴婢也是听人说的,苏贵妃是婢女的主子,听说她睡寝难安,奴婢还是特意去向人求来的那几只上好檀香。”
“从哪里求来的?”皇甫羽晴突然变脸,眸光瞬间恢复到冷冽漠然,让刚刚才放松下来一点儿的离月顿时身子紧绷,整个人陷入到紧张里。
“是……是从奴婢姐姐那儿!”离月的声音小的几乎只有她自己能够听见。
“来人,把她的姐姐也带来见本妃。”皇甫羽晴唇角勾起一抹邪魅冷意,既是一条藤,那就只能顺着摸下去了,不知会摸出什么样的大人物来。
“不不不,这一切都不关我姐姐的事儿,檀香是我自个儿偷来的。”离月脱口而出,眸底闪过一抹悔意,恨自己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把姐姐牵扯了进来。
“好一个忠心的奴婢,为了主子竟然不惜去偷东西,本妃只是奇怪,这样几株檀香用得着去偷吗?只要去总管府说是苏贵妃宫里要用,宫人恐怕送之不及。”皇甫羽晴轻蔑的冷哼一声,冷冷道:“这个本妃已经问过太医了,檀香有驱使水蛭活跃的功效,恐怕你这么做的目的是另有用心吧!”
“奴婢听不懂王妃在说什么。”离月连连摆头,却是不敢正视皇甫羽晴的眼晴。
“而你之所以不去总务府拿这个的目的,是不想让人查到记载,若是苏贵妃真的死了,一旦再追究起死因,也不会让人联想到水蛭上面来。是吗?”皇甫羽晴的声音越来越凌厉,思路异样清晰,坐在一旁观审的男人也不禁对她刮目相看。
“不,平南王妃不要冤枉奴婢,奴婢可是从来都没有进过苏贵妃的房间,又怎么可能加害於她?苏贵妃是奴婢的主子,奴婢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
“你当然没有进过苏贵妃的房间,因为你在房间里还有一个帮凶。”皇甫羽晴莞尔一笑,接着将眸光移落向那一群丫鬟,她这一句话顿时引起一片哗然,原本以为已经逃过一劫的丫鬟们,又被吓得面若土灰,个个都连连摆手摇头。
皇甫羽晴的眸光缓缓落到之前在寝宫里反应一直慢一拍的那个丫鬟,当她说要请太医来时,那个丫鬟当时的反应是木纳的,只有之前那个说话的小丫头是拔腿就跑,这才应该是一个奴婢的本能反应。
而且,在皇甫羽晴问起檀香时,那个丫鬟的眼神闪过一抹异色,同样没有应答,也是旁边的那个小丫头回答的,从种种行迹表明,那个丫鬟十分可疑。
“你……和离月留下来!其余人都退下去。”皇甫羽晴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云淡风轻的挥挥手,示意其它丫鬟都先退下去。
被她点到的秋红眸底划过一抹不能置信神色,在这个时候被皇甫羽晴点名显然不是个好兆头,可是她却始终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露出了马脚。
ps:还差三千,感觉好无力呀,神来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