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希胤便又接着开口:“你可知道,知道她死了,我一心求死,若不是你命人开了药,我是活不了的,后来我活了,我只想陪着席凉三年,可是为什么要如此残忍的对我,她根本没死,你却让我守着一座空坟,为什么不让她见我?若非今日我与人冲突,两下打斗,炸毁了那坟,我一辈子也不知道席凉根本就没死。”
今日有人上山打猎,冲撞了席凉的坟,所以阮希胤与人起了冲突,一怒和那人打斗了起来,谁知那人武功不弱,和他交上手分毫不让,两个人打斗中,那一人一掌飞过来,竟然炸毁了席凉的坟,当时他连要和那人拚死的心都有了,谁知道一炸之下,棺木全开,黑油油的棺木中竟然空无一人,不但没人,连一件衣物也没有,而且连内里的棺木都是新的,一看便知道是刚刚埋下去的。
他总算明白了,原来席凉根本就没死,席家之所以带给他一座坟,就是不想让席凉见他罢了。
大殿上首,海菱忍不住笑了起来,殿内,人人惊惧的望着她,就是阮希胤也不知道她笑什么。
等到她笑完了,便望向阮希胤:“阮希胤,我觉得这是一个笑话,你说你当初不知道珍惜,现在过来冠冕堂皇的说了一堆话,倒好像自已是多么冤屈似的,可是若是你当初好好珍惜,哪会发生这后来的一切,要知道当初把席凉嫁去南瓴国的可是本宫,本宫收席凉为义妹,封她为沁阳公主,就是为了让她匹配於你,可是你不善待她,却折磨她,现在还跑来责问本宫,真正是太可笑了,你应该反省,反省知道吗?”
说到后面,海菱的脸色陡冷,阴沉沉的怒视着阮希胤。
阮希胤脸色惨白,身形不稳,先前他只是急怒攻心,倒是忘了所有的事情都是他惹出来的,他有什么资格来北鲁的皇宫责问姬海菱。
想到这,阮希胤再说不出一句话,就在这时,殿外太监的声音响起。
“沁阳公主驾到。”
没想到席凉竟然出现了,原来今日她在相国寺内闲逛,竟听得两个妇人谈论一件趣事,是关於南翎国的战王阮希胤在沧王府门外跪地求见的事情,没想到阮希胤竟然来到了北鲁,席凉虽然不想见他,但既然他来了,总归是要了解事情的真相的,本来她想进宫来见海菱一面,询问一下事情的原因,没想到刚到宫门口,便听到宫门口的侍卫禀报於她,说战王闯宫,现在被皇后娘娘召了过去,她生怕阮希胤一怒伤了菱儿,所以便急急的过来了。
太监一声禀报,殿内的阮希胤,脸上笼上了光华,满眼的欢欣,没想到席凉真的没死,她没死,这消息像潮水般的涌上来,使得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跳跃起来。
凉儿,她果然没死,这真是太好了。
席凉从殿外走进来,脸色冷冷的,说实在的,她本来是决定一辈子也不见阮希胤的,这个男人虽然最初是她爱的,可是却毁了她的爱,虽然现在他后悔了,可是被伤过的心真的能原谅他吗?就算两个人再在一起,就算他最后一直陪着小心,也许那爱也失去了原来的纯美了。
这不是她席凉所要的爱情,席凉闭了一下眼睛,深呼吸,等到她走进大殿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很平静,很平静的望着大殿内的人,先是冲着海菱缓缓一笑,随之望向阮希胤。
那样坦然而疏离的眼神,就好像看一个陌生人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