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阿朗费尽心机的进了宫,并给她下了这东西,这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海菱的脸色难看至极,朝上首的阿朗叫了起来。
“你说,这是什么东西,你给本宫下了什么东西?”
阿朗眼见着海菱中了那东西,整个人颠狂起来,笑声充斥着整个大殿,欢欣不已。
大殿上,凤浅脸色阴骜难看,一把抓住身侧的瑟瑟,紧张的追问:“瑟瑟,他给菱儿下的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啊?”
她一直呆在云疆族,但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妖邪之物,古怪得很。
瑟瑟的脸上难看至极,冰冷的开口:“这是他用自已的血引子做的降头,名软情丝。”
“降头,软情丝?”
众人再次一愣,没想到这假皇帝竟然给皇后娘娘下降头,这降头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啊?
瑟瑟说完,高台上的阿朗接着她的话往下说:“没错,这是我下的降头软情丝,知道什么叫软情丝吗?从此后,你姬海菱再不能和心爱的男人待在一起,而且不能想他,不能爱他,若是你想他,心便会痛如针扎,思念越深那痛越深,若是你们两个人见面,你便会狂性大发,直至血脉逆流而死,反之,若是你从此一生不再爱任何一人,这软情丝便不会有事。”
阿朗说完,又是一阵狂笑,他不想杀死姬海菱,或者说他杀不死她,但是只要拿到姬海菱的生辰八字,这降头做好了,就算她远在十万八千里,这软情丝也会认主似的找到她,然后下到她的身上,阿朗想起了凤瑶,脸色一片阴骜,狠狠的开口。
“姬海菱,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我要你时时刻刻的心痛难忍,死算什么,活又算什么,就是要折磨你。”
阿朗说完,大殿内,不少人望着皇后娘娘。
海菱的脸色一片阴暗,她没想到阿朗竟然给她下软情丝,这软情丝真的会因为她的想念,便痛入骨髓吗?难道从此后她都不能想夜了吗?心中念头一起,果然胸如小针扎,很痛很痛,脸色陡的白了。
一侧的凤浅忍不住拉住瑟瑟:“瑟瑟,这软情丝有什么办法可解,有没有办法可解?”
瑟瑟摇头:“这软情丝没有办法可解。”
瑟瑟话音一落,大殿上首的阿朗陡的叫起来:“有,她只要杀了她喜爱的男人,这软情丝便会解了。”
“哈哈。”
阿朗再次失控的笑了起来,大殿上,凤浅控制不住愤恨的叫起来:“瑟瑟,把他拿下。”
“是。”
瑟瑟带来的几名云疆族的人,飞身便起,直跃向大殿上首,扑向了阿朗。
此时大殿门外,姬绍成领着兵部的五千将士,赶了过来,涌进了大殿,只见大殿内,瑟瑟等人正和上首包裹着脸的假皇帝打了起来,而那假皇帝的身侧,还飞来飞去一种叫花斑的虫子,看来这人真的是阿朗。
姬绍成一路走到海菱的身边,发现海菱脸色苍白,身子发抖,忍不住心惊起来,望向一侧的纳兰明珠,沉声问。
“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的纳兰明珠眼里已凝了泪水,轻抽了一下,低声说:“阿朗给皇后下了软情丝?”
“软情丝?这是什么东西?”
姬绍成脸色难看极了,望着纳兰明珠,心急又痛心的开口:“这是什么东西。”
“一种降头,”
纳兰明珠说完,眼泪流下来,姬绍成不太懂这降头,不过看纳半明珠的神情,还有妹妹此刻脸色苍白的样子,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了,一想到这个,整个人阴骜冷沉,直盯着大殿上首的阿朗。
这个该死的混蛋,姬绍成再也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绪,飞身便起,直扑向上首的一堆人。
殿内,沈若轩等人忍不住心急的叫起来:“姬将军,小心点。”
大殿正中,阿朗一边和瑟瑟等人打起来,一边朝着姬海菱叫起来。
“你别恨我,要恨就恨这老女人吧,要不是她泄露了你的生辰八字,这软情丝是不会有用的。”
他说完得意的狂笑,然后不再和瑟瑟等人缠斗,因为打下去他会被擒,想到被带回云疆。他便忍不住颤抖,就算死他也不会回云疆的,心里一念起,陡的扬手便朝自已的头顶击去,一掌下去,直接毙命,身子一软,便倒在了阑缘宫的大殿上。
而此时太后一脸惊惧的望着大殿下首的海菱,只见海菱脸色苍白,一脸冰寒的盯着她。
太后忍不住摇头,伤心的开口:“哀家不知道他是个假的,所以才会上当受骗,哀家不是有意的。”
大殿内,众臣子望着皇后娘娘,又望了望太后,这是皇上的家事,他们不知道如何开口,海菱扫视了一眼大殿下首所有的朝中的大臣,然后沉声命令:“大家都出宫去吧,以后好好处理朝堂上的事,今夜之事只是一个小插曲,大家别放在心上。”
“是,皇后娘娘。”
众人叫声一团,随之缓缓的往后退,出了阑缘宫的大殿。
等到朝中的大臣离去,大殿内,只剩下太后娘娘,还有刚刚才成为柔妃的舒挽星,太后脸色难看,舒挽星则是直接的伤心哭了起来,没想到她嫁的竟然是一个假皇帝,她现在还有什么脸见人啊,一时哭得越发的伤心了。
海菱扫视了她们两个人一眼,什么都没有说,一挥手领着人退出了阑缘宫的大殿,阿朗的屍体被瑟瑟等人带走了。
不管是活的死的,阿朗都是云疆族人,他必须回云疆去。但既然阿朗费尽心机的进了宫,并给她下了这东西,这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