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哀家最喜欢的小丫头挽星,她可是哀家的开心果,以前哀家可多亏着她陪着。”
太后一说,很多人朝舒挽星点头打招呼,心内却有些不以为然,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竟然成了太后的心尖尖,太后如此做,分明是打皇后的脸子啊,最近有传言,太后因为朝堂上的事对皇后恼怒,看来是真的啊。
很多人心里存了看好戏的念头,面上却不显,说得倒是好听又热闹。慈安宫内的宴席,夜凌枫并没有出现,只是派人来通知了太后一声,说有政事要处理,就不来了。
宴席上,大家边吃边聊,坐在海菱下首的仍是昭阳王妃凤瑶,凤瑶的唇角勾出笑意,看出心情极好,只要看到姬海菱不好过,她的心里便舒服,想到这,凤瑶端了一杯酒与海菱吃了一杯,随之小声的开口。
“皇后,你说太后娘娘是不是有意给皇上纳妃呢?”
虽说大婚之时,皇上当着天下人的面说只纳她一后,但若是太后做主,也未必行不通。
凤瑶双瞳晶亮,得意万分,海菱冷睨了她一眼,分明是灾灾乐祸。
“昭阳王妃还是多操心昭阳王吧,别操心本宫的事了。”
一句话便把凤瑶的话阻死了,同时气得她脸色碧绿。
不过这宴席,确实让人吃得郁闷,太后一口一声的挽星,使得在座的女人全都心中有数,看来太后是真的想把这舒挽星的给皇上纳进后宫,不知道皇后会否答应,一顿饭的功夫,众人吃得少,全用来捉摸事情了。
宴后,天色已不早了,各家命妇告安出宫了。
慈安宫的大殿内,楹嬷嬷正在给太后捏肩,忍不住小声的开口:“太后娘娘,你不会真的有意想皇上纳舒姑娘为妃吧?”
“有什么不可以?”
太后反问,单手支着脑袋,一脸的懊恼,今天晚上的事,她本来是想敲打敲打皇后的,别不把她当回事,至於让挽星进宫,她还真没想过,因为皇上不是她做得了主的。
只是一想到皇后从头到尾就没当回事,太后的心里一口气便出不了。
“娘娘?”
“好了,哀家有数,皇上未必听哀家的,楹嬷嬷,你说哀家守了这么多年,图的是什么,不就是想让西家光宗耀祖吗?你说现在因为一个女人,皇上连后宫的妃嫔都不纳,再一个西家的人也没法进宫,那么哀家努力了这么多年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太后气恨恨的一捶身边的案几,满脸的阴骜。
她是小瞧了姬海菱的,当初看她进宫,本以为,她至少会顾忌她的脸面,顾忌西家的人。
“娘娘?别想那么多了?”
楹嬷嬷也很头疼,她侍奉了太后多年,知道太后一心想让西家出人头地,没想到现在竟然遇到了眼前的状况,如果皇上和皇后娘娘重用西家的人,也许太后娘娘就不会如此生气了,偏偏他们根本不重用西家的人,所以太后才会生气,才会不顾颜面。
“嗯。”
太后闭上眼睛,没有再说什么,修长的手指在案几上轻敲,有一下,没一下的很有节奏。
清干宫里。
海菱也十分的恼火,虽然太后没说什么,但是那些命妇都是人尖子,太后拉着那舒挽星,一口一声心尖上的人,别人会怎么想,有眼睛的一看便知道她们婆媳之间有矛盾啊,这能不让人郁闷吗?
“娘娘,早点休息吧。”
侍梅走过来请示海菱,海菱实在睡不着觉,在寝宫里踱来踱去的,最后唇角勾出冷笑。
“梅儿,我心里烦得很,不如我们去找乐子。”
“娘娘是想?”
“既然太后老人家送了我一个礼,我是不是该还一个礼给西家呢?”
海菱面无表情,一本正经的开口,她一说话,侍梅便知道她想干什么?
“娘娘是想劫西府?”
西家虽然不是北鲁第一家,不过府里想必还是有些好东西的,她们何不去闹他们一闹,好弥补弥补今天晚上的气恼,要不然她胸口的这份蚀气实在出不来,她也没干什么坏事啊,太后便把所有的帐都算到她的头上了,她若再不做些什么,岂不是对不起她了。
暗夜,海菱领着侍梅和侍兰二婢,又调了无影楼的十个人前往西府去搬东西了。
清干宫里,夜凌枫一回来,便看到诺大的寝宫内,一个人也没有,不由得诧异,唤了抚月进来,才知道海菱出宫去了。
他只略想一下,便知道她出宫去做什么了?不由得摇头,看来母后是惹到她了,所以她去西府找碴子了,赶紧领着几个手下前往西府而去。
西府此时笼罩在一片寂静中,诺大的府邸中,没有一点的动静,只除了偶尔响起一两句话。
“好了,捡值钱的搬吧,不值钱的不要。”
这分明是海菱的声音,正指挥着侍梅和侍兰还有无影楼的手下搬西府里值钱的东西呢?
夜凌枫出现后,她只挑了一下眉,似毫没有收手的打算,反而搬得更欢了,眼里隐有挑畔的意味,夜凌枫知道她还在生气呢,也只好由着她,等到东西搬得差不多了,一众人从西府内撤退出去。
侍梅命人把西府里拉出来的东西收好,便跟着主子一路回清干宫去了。
寝宫内。
夜凌枫斜靠在榻上,见海菱的脸色依旧不好,关心的开口:“怎么了,还生气吗?明儿个朕就下了旨意让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