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彬奇怪的望向海菱,皇后虽然救了他的夫人戴婧,但是很少与他过多交会,这会子是什么意思,略有思索,便有些警戒,何况望向皇后娘娘时,发现她的笑似乎有点阴森,让人毛骨悚然的。
不过既然皇后开口了,他就没有理由拒绝,所以文彬恭敬不如从命。
“各位请。”
这家和风楼其实是沧王府名下的产业,这楼里的设计也是出自於沧王世子席寒之之手笔,所以这楼里有一间他们相聚时的雅室,一行人便走了进去。
一进了雅间,没有了外人,文彬和席寒之等人便给夜凌枫和海菱见礼。
“小民等见过皇上和皇后娘娘。”
这一次海菱没有说话,倒是望向一侧的夜凌枫,夜凌枫知道海菱是想让他收服文彬等人的心。
“起来吧。”
众人领了命坐下来,文彬便给他们介绍,这下剩的几个人。
长得温文尔雅的人果然是沧王府的世子爷席寒之,另外两个也是与宁南候府走得近的官员的公子,都是比较正直的人,夜凌枫打量了一番,心里有计较,这些人倒都是可用的。
不过他们恐怕不太愿意入朝为官,若是愿意,也不会等到现在了。
“不知道皇上和皇后娘娘出宫,是为了什么事?”
文彬一脸的不明白,他是真的不明白,这一对帝皇帝后出宫做什么来的,所以先要搞清楚才好说话。
夜凌枫和海菱二人一先一后的开口:“访贤。”
“本宫是为了找人做生意的。”
这两个不同的回答,使得文彬和席寒之二人同时的跳了一下眉头,然后相视,两个人都有一股不寒而粟,将要被人算计的阴谋味道,这对帝皇帝后好似狐狸似的,分明是不怀好意的?
雅间里,文彬和席寒之虽然不安,可他们也不是没经历过风浪的人,很快便冷静下来,坦然自得,不管什么事,还要一个愿者上钩,皇上和皇后再有权,也不能压迫别人不是吗?
如此一想,两个人便笑了起来,吩咐门外的手下:“吩咐小二彻壶顶级的碧螺春。”
“是,”有人应声去准备茶水。
雅间里坐在最正中位置上的夜凌枫,一双深邃神秘幽暗的眼睛便盯着文彬,还有席寒之,然后是另外两个人,他的眼光生来有一种居高临下的霸气,强势,可以以形控制人的情绪,所以文彬和席寒之等人慢慢的有些不自在,被人盯着可不是好滋味,再加上这人还是皇上。
文彬终於坐不住了,起身恭敬的望向夜凌枫:“不知道皇上如此打量文彬是有事吗?”
夜凌枫唇角一勾,凛傲暗磁的话响起。
“朕是看看宁南候府的世子爷究竟生了怎样的病,竟然可以做到自私如斯,不忠不孝的地步?”
一出声便强势的扣了一顶大帽子给文彬。
文彬的嘴巴一下子张大了,不但是他,就是雅间的别人都被震住了,这文彬做了什么事,被皇上一照面便扣了这么顶的大帽子?
海菱却心里憋着笑,看来夜也挺腹黑的,明明是看上了文彬,想让文彬给他入朝为官,偏偏还要装着瞧不起人家,不过对付文彬这些自命清高的人,就要用这么一着子。
过了一会儿,文彬受惊过后,面带小心的开口。
“不知道皇上何以说文彬不忠不孝,还自私?”
“难道不是吗?世人都说宁南候府的世子爷体弱多病弱不禁风,可是朕瞧着你这样的似乎并没有多大的病,只不过是弱了一些,竟然把宁南候府的所有重担扔在宁南候爷的手里,只顾着自已庸风弄雅,自以为高人一等,朕想着,若是有一日宁南候爷不在了,不知道你们文家一脉是不是从此一撅不慎了,可怜候爷和候夫人生了这么一个儿子,既不能撑着祖宗的脸面,又不能光宗耀祖,你说生了又有何用?”
一上来便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这骂还让人无以分驳,一来是因为皇上的身份,二来是因为从来没人骂过文彬,虽然宁南候和宁南候夫人也动过念头想让他出仕,以光宗耀祖,因为日后宁南候府的人可是指着世子爷一人的,可是每次一和文彬说,文彬便拿病推托了,而候爷候夫人爱子心切,自然不敢强逼儿子做不愿意做的事。
再说文彬其实不是排挤入朝为官,他只是瞧不上这北鲁的朝堂,你说乱七八糟的叫什么事啊,官对官的互相勾结,皇子之间为了储君之位争个没完,还有那些后妃,整日拉拢这个朝廷官员,拉拢那个官员,你说这样的朝廷让人如何心甘情愿的进去呢,一个白人进黑池子,不黑也黑了,否则根本没法生存,所以他才会不赞成入朝为官,只是没想到竟被皇上臭骂了一顿。
雅间里,文彬没说话,倒是席寒之等人看不过去了,席寒之与文彬的交情向来好,所以沉稳的开口。
“皇上,其实?”
他的其实还没有说出来,门被叩了一下,店小二端着顶级的碧螺春进来,还有几样点心,一一摆好,并没有离去,而是立在一边望着席寒之,席寒之挥了挥手吩咐他下去:“别让人打扰到我们。”
“是,席公子。”
小二退了下去,不过这动作让夜凌枫和海菱了然,看来这席寒之便是和风茶楼的背后的主子,这席寒之的经商天赋,果然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