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三太太就进宫向羊皇后报喜。当然不敢说是硬来的,只说是太子的一番劝解,新安终于回心转意。羊皇后听了之后,虽然觉得自己的女儿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但是总算放下心事。
羊府那边,新安刚刚被松了绑,就狠狠给了羊高两个耳光。羊高跪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的,赌咒发誓说自己是情不自禁,会一辈子对新安好。
新安只是冷笑,忍着下面撕裂的痛苦,一脚踢开了羊高,丫鬟也没带就独自一个人跑了出去。她的心里一片迷茫,本来她就没有资格再追求谢纯,如今她破了身子,更是想都不要再想。
她稀里糊涂地跑到羊府的后花园,躲在一处太湖石后面抹着眼泪。正在哭得无助的时候,忽然有人递过一张手帕,“表妹,抆抆泪吧。”
新安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来,见晨光中,对面站着一个贵公子,穿着月白色的圆领长袍,长得眉清目秀的。这等货色给谢纯提鞋都不配,不过比起羊高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正是原本羊皇后给她挑选的丈夫,大房的羊丰。
羊丰已经凑了过来,柔声道:“表妹,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你跟表哥说说,表哥给你做主!”那声音颇为暧昧,眼光确是落在了新安的胸口上。新安出来的急,没来得及换衣裳,这时穿了一件低领的衫子,锁骨都露在外面。
本来新安该是他的妻子,可谁知重阳夜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皇帝震怒直接将新安赐给了那个他瞧不起的跛子,羊丰不由深感可惜。
倒不是说新安的姿色有多么倾国倾城,实在是新安那曾经的高高在上的公主身份,想想就叫人兴奋,让羊丰想要把她压在身下,恣意爱怜。他才这般趁机上来勾搭。
新安本来对杨丰那有几分猥亵的目光心生厌恶。可是现在她已成为残花败柳,她难免生了自暴自弃之心,又想着报复羊高母子,便啜泣着叫了一声“表哥”,羊丰此时得寸进尺地抓住了新安的一只手,这声表哥叫得他身子都酥了半边,“别哭别哭,表哥疼你!”
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将新安整个搂入了怀里。
270|阮氏生产
很快琅琊王府也迎来一桩喜事,周蕙云出嫁不久,庾真也出嫁了。。しw0。
这阵子袁王妃忙着庾涛和真定长公主的婚事,庾真出嫁的事情就全都丢给了何氏操办。庾真在琅琊王府几乎就是一个透明人一般的存在,嫁的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何氏在给她置办嫁妆的时候就把公中出的三千两银子吞了大半,婚礼更是十分潦草,反正琅琊王爷的女儿多,就算是袁王妃操办也都是马马虎虎。
庾真出嫁的那一天,何氏不过让人在王府的树上扎了几根红绸子,又挂了几盏灯笼就算完了。沈沅钰把庾真的花轿送出门去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并没有去男方家里喝酒。
庾璟年这个作哥哥的,却不能不去。晚上庾璟年回来的时候,脸色有几分不好看,看着气鼓鼓的。
沈沅钰就问他:“王爷这是怎么了?”
庾璟年道:“六妹妹的婚事,你日后多费些心思吧,绝对不能把六妹妹的婚事交到袁氏和何氏的手中!”
庾真行五,她成亲之后,可不就轮到老六庾之瑶了。不过庾之瑶身有哮症,想要找一个如意郎君,还真没有那么容易的。
沈沅钰听出了弦外之音:“可是五妹妹的婚事出了什么岔子?”
庾璟年冷哼了一声:“连五妹妹的嫁衣都是用旧料子翻新的,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掉头就走,真是丢死人了!送去的嫁妆只有三十六抬,还至少有一半是虚抬。那些家具也都是旧木翻新的,若我是庾真拼个鱼死网破也要向何氏讨个说法。”
沈沅钰也是目瞪口呆。“不会吧?大嫂这也……”太能省了吧,简直就是周扒皮啊!
琅琊王的庶女多,养得都不怎么精细,在袁王妃那个嫡母的面前没有人敢大声说话,能做到庾真这样已经算好的了。
沈沅钰道:“六妹妹的婚事我自然是愿意帮她张罗的。只是王妃是她嫡母,嫡母尚在,我这个做嫂子的插手没有那么名正言顺,况且我现在怀着身子,这孩子生下来再坐一两个月的月子,到时候六妹妹可就十六了。我怕耽误了六妹妹的亲事。”
庾璟年道:“稍微晚一点儿没有关系,六妹妹那样的条件,我也不要求你给她找多好的人家,只要找一个人品端方,待她好的,一辈子安安稳稳不让她受苦就成了。至于王妃那边,我会和她说的,谅她不敢在这件事上拿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