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她已经下了楼,出了酒楼,来到外面,被冷风一吹,她突然恍然,那是幸福,那是满足,林若鸿……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一时间,李如蓝只觉得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她的家人走过来,小声道:“小姐,我们现在是去哪儿?”
“先回叶府。”
李如蓝回过神,暗暗的握了下拳,在这个时候她还想什么林若鸿!就算要想,她想的也该是个高平,原本只以为那女人是被高太尉要求的谨慎,现在看来,却是她想错了!
高平自不知李如蓝正在想自己,此时,她正靠在软榻上,让林若鸿一勺一勺的喂粥。
对于这个工作,林若鸿很是喜欢,喂的非常小心,每一次都吹了又吹,然后再小心的送到高平的嘴边,手里还拿了个手绢,时刻注意帮她抆拭嘴角。
高平一边吃着,时不时的夸赞一句:“小白的手艺越发好了。”
听的林若鸿心花怒放,不住的点头,邀功似的说:“我现在不只会煮粥,也学会炒菜了,平平你明天伤好了,我做给你吃。”
这些男红厨艺,他本来就是学过的,而以她的性格天赋,那是学了就要会,会了就要精,虽说现在忘了,但底子都在,此时重新拾起,也快的很。
高平这次受伤,他对成长为大人,更加有执念了。打听清楚了男子都要会什么,他也跟着学。
男红上还没有拿出什么成果,但厨艺上,已经给高平炖了几次粥了,只因为高平说他做的粥好喝,他就天天煮,一门心思都放在了这上面。也好在高平受伤,要忌口,不喝他煮的粥,也吃不了别的什么,否则这天天喝粥,也是一种折磨。
她喝着粥,想着高太尉给她来的信。
信的大概内容就是对她这次的应变表示赞同,但又对她先前的处置非常不满:“既有心在当地置产,也不必与其无畏争斗。虽我高家与他人不同,前往它处,也须小心谨慎。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此次自残,你父亲大是伤心,半夜垂泪,以后万不可。”
虽然高平去信说了一些关于煤炭的想法,但在高太尉看来,那不过是她受到玻璃成功的鼓舞。
她倒也不准备打击高平的积极性,但并不认为还真能成功,而且,就算是能成功,在她眼中,也不算什么。
自然,这其中也有高平没有说详细的缘故,她也无法说详细,毕竟她用的是“看到韩悦的研究,突然迸发出的灵感”这样的理由。
高太尉不了解,也就认为高平在最初不该和叶华川斗气,就和余上一想的一样,一个名刺递到大鑫府,又还有什么不能解决的?
这一点,高平有自己的看法,不过她也要承认,在这件事上,她处理的不够沉着。如果她来到这里,不是马上就忙着买地置产,而是对那叶华川多打探几分,现在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李如蓝追到了这里,要怎么处理呢?”
吞下最后一口粥,她开口:“请刘先喻过来说话。”
听到她要找别人来,林若鸿有些不高兴:“平平你总是在忙。”
“没有,你看我这几天不都是躺在这里吗?”
“你的伤还没好呢。”
“恩,放心吧,我只是和刘先喻说几句话。”
林若鸿嘟着嘴走了,片刻后刘欣敲门而入,两人闲谈了几句,高平道:“李如蓝先前过来了,先喻觉得此事,我应该如何处理?”
刘欣没有马上 回答,而是道:“不知小姐有什么想法?”
高平挑眉:“什么想法?”
“据我所知,李如蓝在李家并不受重视,而此人却甚有才学,虽说此时她投身宁王,但以此事来看只是表面风光,那宁王待她并不宽厚,小姐若有心……”
“先喻知道我为什么离京,无论如何,她都是李家子女,我却是无心纠缠于此事的。”不等她说完,高平已开口道。
刘欣又道:“银矿一事,在下也有打听,虽说出产不多,但那是开采不利,若衙内出手,买下那块地,之后上报朝廷,每年的出息必在五万之上!”
她说着,眼睛眨也眨不眨的看着高平,高平沉默着,然后悠然一笑:“先喻也来和我开玩笑了,那银子虽好,却是不好拿的。”
刘欣这才真正笑了:“小姐既然心志已定,想来是有了主意了。”
高平笑而不答,刘欣又道:“小姐来问我,不过是还有些意难平,在下倒有个主意,也许,能令小姐平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