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璧,快扶长公主起身!”
“虞真想请娘娘帮帮忙,若驸马此次能顺利脱身,虞真定然不会再难为娘娘。”
说实话你现在的难为本宫根本不放在心上,高明纯默默腹诽道。从前强势至极的虞真长公主跪倒在她面前,她心中一点也不觉得痛快,反而从心底里厌恶,妄想这涕泗横流的一跪就能将从前和前世的恩怨一笔勾销?若不原谅就是她小人之心吧?
纵使心中再多不满,高明纯也未曾对虞真长公主表露出来,只是为难道:“驸马之事关乎朝廷政事,后宫不得干政更是一直以来的规矩,此事本宫是真的帮不了长公主。”
虞真长公主垂眸掩过一抹怨恨,后宫谁不知皇帝对皇后是三千宠爱在一身,皇后之所以不帮她无非是在伺机报复,她现在有求於人,只能低头。
但好在,虞真长公主遭拒之后没有多呆,直接出宫而去,大约是在黎太后面前碰壁多了,她连康寿宫都未路过。
等到生辰当天,高明纯忙的团团转,将虞真长公主之事完全忘到角落里,高高兴兴过了个风光的生辰,晚间还拿到了赵衡送的生辰礼物,赏赐的珠宝早上都已经见过,礼物则更能代表他的心意。
今年仍旧是一幅画,画里是她抱着赵保儿在御花园里玩耍,场景温馨可爱,也不知皇帝什么时候看到的竟然一直记在心里头。
“臣妾很喜欢,陛下送的画价值连城。”
赵衡很是自得的谦虚了一句:“只要阿纯不嫌弃没新意就好。”
“臣妾哪里会那么不识好歹。”
等到晚间,高明纯身体力行的向赵衡证明了她是多么的识好歹!
“阿纯明日陪朕去练功房过过手吧?”
高明纯气喘吁吁之际不由好奇发问:“臣妾又不是陛下的对手,陛下为何偏要我去练功房陪你练武?”
赵衡沉溺在双手美好的触感里,亲昵的在她耳边道:“阿纯夏天怕热,练武是否懈怠了?朕怎么觉得你体力不如从前。”
“陛下,臣妾白天劳累了一整天……”
“原来是为夫错怪阿纯了,为夫这就给阿纯赔礼。”赵衡话音一落,便将二人送上高峰,歪倒在帷帐内喘匀呼吸。
高明纯勉强分出一丝心神,挑衅道:“陛下体力也不咋地。”
赵衡满意一笑,翻身上来:“那朕再证明一次?”
“……臣妾错了,陛下!”
长夜漫漫,若要证明体力有的是时间。
&
进了九月,杨钊元已经在监牢内呆了大半个月,虞真长公主仍旧跑前跑后为他忙活,一点也不像从前嚣张跋扈的长公主。
黎太后见了非常心烦,训斥长公主不懂事,竟然为杨钊元求情,要知道杨钊元要害的人是陛下,这样大的罪,她身为皇帝亲姐姐,又怎么能为杨钊元开脱?还劝长公主尽快与杨家撇清关系,另外择一位驸马嫁人。
虞真长公主信誓旦旦:“钊元是被人冤枉的,他是为胡海承担罪责,母后,胡海也就是那赵深才是罪魁祸首!”
“你真实鬼迷心窍!那杨钊元到底哪里好?”
不仅黎太后好奇,高明纯同样非常好奇,当初虞真长公主挑选驸马时似乎与杨钊元并不熟悉,一贯擅长趋利避害的虞真长公主竟然不离不弃,着实让人想不通。
后来,还是赵衡给了一个正确答案,在杨家的暗卫查到,杨钊元留给虞真长公主数封情书,虞真长公主爱若珍宝,深信驸马对她痴心不改,是以捧着情书的长公主坚定不移的为杨钊元洗雪污点。
“如果杨钊元是重生的,那他肯定不是真心喜欢长公主的,他的情书是故意留给长公主做护身符的吧?”
赵衡想了想道:“那些情书应该是真的。”
“杨钊元写给长公主的?”
赵衡沉默着没有否认,他大约知晓情书是杨钊元写给谁的,他之前告诉高明纯的前世之事,有一些内情猜测关於她的,他都没有说出来,因为没必要说出来让她跟着不安。
“现在和长公主说什么她都不会信的,母后正在给她相看人家,过些日子想必会让她再嫁。”赵衡不关心虞真长公主再嫁等等,总之在黎太后活着前和他没什么关系的。
“现在,朕应该去见一见杨钊元了。”
天牢监管森严,尤其是杨钊元这样陛下亲自下令抓捕回来的犯人,狱卒看管都各位留心,赵衡带着王儒章来到杨钊元的监牢前,杨钊元穿着整洁的囚衣正坐在墙边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缓缓睁开眼。
“原来是陛下来了,罪臣有失远迎,还请陛下恕罪。”杨钊元露出高傲姿态,彷佛一只沉睡的狮子张开眼睛便露出锋利的爪牙。
赵衡只见过杨钊元两三次,此时静静站在监牢门外打量着他,等狱卒打开牢门,他径直走过去,伺候的人都停在三丈之外。
杨钊元盯着他气定神闲的动作,心里忽然涌出一股不妙的预感,皇帝的气质和传闻中的体弱多病并不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