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比你如何?”博忽尔又问了一句。
“我……”石青炎很想说我比他强多了,只是因为时运不济才落得如此下场,但这话终究不敢说出来,只能老实答道:“末将自然是比不了林总兵,这次也是因为我主张出兵偷袭你们,这才……”此时的他当真是后悔极了,早知如此,当时就是装病也该推了这军令的。
也先则陷入到了沉思中,这么看来,想要攻破这蓟州城确实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了。尤其是当自己之前想要以稳为主,错过了刚才那一气杀进城去的机会后,强攻城池的难度就显得更大了。
不过很快地,他心里又闪过了一个念头,盯着石青炎:“你既然是城中副将,对兵马的调动,以及城池情况应该相当了解吧,都仔细说说,这蓟州城有哪些破绽?”
“这个……”石青炎略作冲疑,但在对上也先那双满是威仪的长眼后,还是只能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城池东南一角的城墙已有多年未曾修缮了,所以最容易被攻破……西北角有一段的地基不牢,说不定可以用掘地战术挖通地道……还有就是城南方向的守军无论兵力还是战力都要远比北城的要弱上不少,如果太师你集中兵力攻击这一面,说不定更容易破城。”他也确实干脆,居然就把整座城池的诸般弱点破绽都给说了出来。
在此期间,也先已几步来到了那张极其简陋的蓟州城地图前,拿手依照对方的话语在上头来回地比划着,心里则思忖权衡着攻城的可行性。
直过了好一阵后,他才回过身来,脸上已重新变得笑吟吟了:“好,石将军果然对蓟州城防深有了解,有你相助,我们这次夺下蓟州的把握又多了几分了,这可都是你的功劳啊。”
这夸奖的话落到石青炎耳中却让他一阵纠结,这可是叛国哪,一旦让城里上下知道自己这次的行径,只怕他们会生生把自己给吃了。但从对方的样子看来,至少这样自己是能保住小命了,这又让他有些欣喜,复杂的情绪交在一起,就让他的神情变得有些诡异了,既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
不过也先根本没有在意他的这一怪异反应,只是自顾地说道:“这么看来,石将军在蓟州驻守已有多年了吧?”
“确实……已有十多年了。”
“这么久么?那你在军中应该就有不少心腹才是啊。他们现在守在哪里?”说着,又盯在了对方的面上。
这却问得石青炎猛打了个寒噤,他显然已经知道对方是何用心了,这是想让自己出面招降守军,从而兵不血刃就杀进城去哪。对方还真是打得好如意算盘,可这么一来,自己背叛朝廷的罪名不就彻底被坐实了么?这让他下意识就想要拒绝也先的提议,可话到嘴边,却不敢出口了,虽然对方还在笑着,可眼中却透着丝丝的杀意,似乎只要自己一拒绝,便会让人拖自己出去处死。
也先缓声道:“刚才虽然你说了许多,但我依然对此有所疑虑,毕竟你们汉人最是狡诈最会说谎了。只有当你真能表现出愿意归顺我帐下,我才会相信你所说的话。”
这理由一出,石青炎是彻底没法儿不答应了。而且,人一旦突破一个底线后,就会彻底堕落,然后再无底线可言。而对石青炎来说,既然刚才都已经把一切交代出来,已经背叛了大明和蓟州,那接下来再做些什么似乎也成为理所当然的事情了。反正自己已经成为叛逆了!
终於,在一阵为难后,他抬起头来,看了也先一眼,说道:“东……东城的守军是我旧部,那里的几名千总和守备都是我一手提拔的,说不定我能劝他们开城投降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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