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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上好的钧窑瓷杯再度落到地上摔得粉碎,但这一回却不是被周王愤而摔在地上了,而是因为过度的震惊,使其手一颤一松,没能将杯子给拿稳了。再看咱们的周王千岁时,便可发现他整个人都已经木了,脸色也变得煞白,微微颤抖的身体表明了其心中的惊恐!
不错,就是惊恐!因为这次朱轫狼狈逃回所带来的消息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也太过耸人听闻了——两百多名王府护卫有备而去,伏击区区十几二十人。结果不但大败亏输,而且还丢下了上百条人命,这等事情就是说出去,都没几人能够相信哪。
可这却是事实,因为狼狈逃回来的这些王府护卫也是几乎个个带伤,明显是在一败涂地后被人追杀,侥幸才退得性命的。而且也没人会拿这等事情来扯谎,只看朱轫那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就可知他早已破胆。
“怎……怎会这样?他们不只是一群普通商人么?为何本王派去的人竟会败得如此之惨?”这一刻,周王是连怒火都生不起来了,只是满心困惑和不信地喃喃说着话,半晌都没能回过神来。
而在下手处站着的朱辙也是一脸的惊恐之状,他也被这一结果吓得不轻,不过倒还算镇定,猜到了那个叫郑潞的家伙一定不是普通人物了。这不光是因为他手底下的人有此战力,居然能做到以一敌十,更因为他们在此事上所展现出来的胆量,要知道他们所遭遇的可是周王府的人马,即便能胜,一般人也不敢如此大开杀戒哪。可他们偏偏就这么干了,而且一杀就是百来人……
但朱辙随即又发现,其实现在最迫切的问题还不是查清楚那郑潞的真实身份,而是怎么把此事给遮掩下来。一旦让外边的百姓知道王府护卫遭遇这等伤亡后,会传出什么样的说法可就难以保证了。
所以他也顾不上周王此时依然心神不定,满脸忐忑了,赶紧上前道:“王爷,如今的当务之急已不是如何对付郑潞一伙,而是得把咱们战死的人给带回来,不然后果可就严重了。”
经他这一提醒,周王才略略回神,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此事确实刻不容缓。一切就交给你了,务必要把事情办好了,绝不能出什么差错。”
“是,小的遵命。”朱辙忙答应一声,在瞥了一直趴跪在地,禀报完一切后动都没有再动上半分的朱轫一眼后,便头也不回地出门而去。他知道,这次的失败,已几乎断绝了朱轫的一切生路。
不过此时的朱大管事已经无暇再去帮自己的同伴了,光是怎么把屍体秘密地带回来,并且给朝廷和民间一个合理的交代,就足够让他头疼了。毕竟王府总不能对外宣称是因为要伏击某队商人才被人反杀,致使出现如此大伤亡的吧?唯一的好消息时,最近因为天气的灾荒的原因,往来行人并不太多,只要动作够快,一切就还能有挽回的余地。
等他离开后好一阵子,周王才真正从刚才的惊惶中定下了神来,随即又看到了依然跪在前方的朱轫,顿时就找到了发泄心中惊恐的渠道:“你们这群废物,居然给本王招来了这么大的祸患!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打死了喂狗!”
本就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也不敢开口求饶的朱轫一听这话,身子是抖得更厉害了,连忙开口尖声求起了饶了:“王爷饶命哪,小的知错,再给小的一个机会吧,我一定不会再犯错误……”
可这话却根本打动不了周王,也无法平息他心中的怒火。而此时,几名膀大腰圆的王府护卫已经应声而入,一把就将朱轫从地上拖了起来,拉着他就要带到外头去施以杖刑。被人揪起来的朱轫知道自己的生死只在这一线间了,便又奋力挣扎着,口中继续喊叫道:“王爷,这次的事情一定有问题,是有人泄露了我们的计划,这才让对方有所准备,导致我们的伏击失败的……”其实他并不知道事实究竟如何,但为了自保,就只能瞎编一个说辞了,只是没想到居然还真让他给说中了。
不过这话虽然叫周王略微的冲疑了一下,但终究没有收回成命,依然看着朱轫被拖出门去,叫声越去越远……这次的事情失败自然是要找个人背锅的,既然朱轲已经被杀,那就只能由朱轫担着了。
“本王身边真有人对外通风报信么?”周王随后脸色又显得越发阴沉了起来,开始怀疑起身边所有人来。像他这样从未遭受过失败打击之人一旦遇到挫折,自然不可能反省自身,而是把错误归咎到旁人身上,朱轫是,那个可能存在的内奸自然也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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