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递给他一个“我了解”的眼神。心想,这样也好,反正我也不是真心希望庄人渣被处死,如果一个吻就要一条人命,那样也太无人性了。不过绝对不能轻饶他,特别是要看到老妖婆那痛苦的样子。
然后濯硕便带着我回到殿里,叫人端来一盆水,用毛巾温柔地来回抹着我的嘴唇,最后还深吻了我好久,直到把庄人渣的气味去掉才停止。
不知道谁走漏了消息,一个时辰后,便见庄谨来到干清宫,乞求着濯硕饶他儿子不死。看着眼前跪在地上一脸老实的中年男子,如果不是他亲口说,打死我也不相信他就是太后的亲弟弟,庄人渣的父亲。因为怎么看他都像是一个好人!
他见濯硕还是一脸愤怒的样子,没说任何话。便转过身来,跪在我面前哀求着:“贵妃娘娘,是老夫教子无方,冒犯了娘娘您。请娘娘高抬贵手,饶老夫那逆子不死。老夫以后一定会严加管束他。绝对不会让他再做出此等事来。”
看着他老泪众横的脸,我不禁暗叹了一下,以前曾听元勳说过幸亏由於他的管教,那庄人渣才不敢太放肆。真是造孽,这么好的人却生了一个那样的儿子。我不禁一阵心软,柔声说:“本宫一介女流之辈,做不了住,皇上说怎样处决就怎样处决。”
他见状,便又转去跪求濯硕。我想如果是其他罪行,濯硕或许还考虑放过,但偏偏是因为我,要他一时解怒是不可能的。
突然小李子走了进来,恭敬地对濯硕说:“皇上,辰统领求见。”
“先带他去御书房,朕马上过去。”说完跟我交代一声,然后看了一眼依然跪在地上的庄谨,便朝御书房走去。
我看着依然一脸诚恳的庄谨,不禁朝他说:“庄大人,你先回去吧,这事,皇上自有定夺。”说完我朝小惜的房间走去,今天一天没见她,怪想念她的。
我正在房里逗着小惜玩,突然花儿来报说太后娘娘晋见。哼,想不到父亲刚走不久,姑妈又来了,看来这庄人渣还挺受人重视的,那也难怪,庄家到这代就他一个男丁,如果他死了,庄家的香火可就断了。
我把小惜交给奶娘,随花儿走进大厅。不同於庄谨的诚心诚意,太后盛气凌人地坐在椅子上,身旁还站着满脸担忧的荷妃。我慢条斯理地走到她面前,对她稍微行了个礼。她定定地看着我,好久才说:“舞贵妃,哀家听说庄仲今天无意冒犯了你,哀家希望你能给个薄面,稍微惩罚一下他就算了。”
哼,看她什么态度,我怎么都看不出她有事求我的样子。还有,原来那庄人渣名字叫庄仲啊,哼,庄仲庄重!他简直侮辱了这个名字。
太后见我不答话,便提高声音叫了声:“舞贵妃!”
“呃,太后娘娘,这事臣妾也做不了主,一切由皇上处置。”
“那主要你跟皇上说一句一切都是误会不就成了吗。”她见我不买她的帐,有点不耐烦起来。
“太后娘娘,话可不能这么说,毕竟庄公子确实轻薄过本宫,他又花名在外,如果臣妾按照娘娘您的意思去做,那岂不是欺骗皇上?”哼,气死你!
“你!!”她的脸果然顿时绿了起来,气愤地说:“哀家给你面子你不受,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难道太后娘娘也有敬酒吗?臣妾以为娘娘您只有罚酒,媚酒和毒酒呢!”想起她的所作所为,想起快要病死的珍儿,想起沁妃娘娘的清白有可能搞不清,我心里一急,口不择言地反驳她。
听到我突然这样说,太后脸上马上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恢复过来,平静地说:“哀家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哼,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有些事你做了并不代表没人知道。”
“你!”她脸色大变,颤抖地问:“你知道了些什么?还有,你是什么人?”
“臣妾是皇上舞贵妃啊,臣妾不明白娘娘您想问什么。不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哼,看你还不担心!
“你!”她一阵气结。想继续说什么,突然看到濯硕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便忍了下去,迎上去说:“皇上!”
濯硕面无表情地朝她点了点头说:“母后,过来有何事?”
“哀家过来是为庄仲那孩子求情的,请皇上看在他年幼无知的份上,看在哀家的面上,饶他一次吧。”她立刻愁眉苦脸地说。
而荷妃也跑到濯硕面前,大声哀求着:“皇上,请您看在臣妾曾尽心尽力服侍皇上的份上,饶过臣妾的弟弟吧。”
“哼,他轻薄朕的爱妃,此事本就是死罪!”
“可这事发生在宫外,无凭无证,怎么能当凭舞贵妃一言之辞就定他罪呢。”见软的不行,太后态度也强硬起来。
“太后娘娘,臣妾与令侄素不相识,而且这是关系到臣妾声誉问题,难道臣妾会拿这个来开玩笑?而且当时宫里几个随从也亲眼看到,如果太后娘娘不死心,不防把他们传来问个清楚?”听她这样污蔑我,我不禁怒火中烧。
濯硕走近来安抚一下我激动的情绪,然后朝太后说:“母后,这事朕自有定断,看在母后的份上,庄仲他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朕已经派人去挑了他的手筋脚筋,以后他想再调戏人是没办法的啦。”
“什么?”太后一听,满脸悲痛!而荷妃也心如刀割。我则心里一阵痛快,哼,看那庄仲这辈子也就成废人了。
太后见事情已成定局,觉得再也没有呆下去的必要,便转身朝外面走去,她经过我身旁的时候,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不禁被那从来没见过的恶毒眼神吓得颤抖了一下。荷妃也满眼愤恨地看着我,默默跟在太后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