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干净的虔心殿内,一片寂静,整个殿宇缭绕着袅袅香烟,殿外不停传来一阵阵钟声。身着墨蓝色龙服,头戴黑色龙冠的濯硕伫立在神牌殿前,手持小李子刚递过来的大黄香,严肃而庄重地看着殿上的大扁牌,扁牌上用正规的书法端正写着“濯均帝永乐”几个大字。
濯硕后面一排分别站着恭亲王濯廉,逍遥王濯墨和六王爷濯鼎。接后第三排中间是一身黑色朝服的明慧太后,她左右分别站着各宫公主和后宫嫔妃。第四排是皇亲国戚,最后才是满朝文武百官。
濯硕定定地注视着那扁牌,心里在默念着“希望父皇在天之灵安息,永归乐土。希望父皇保佑我盛濯皇朝越来越强大,繁荣和稳定。”他顿了一下,继续默念着“父皇,皇儿已经找到她了,但皇儿曾经因为一时糊涂而误会和伤害了她,现在她对皇儿只有深深的厌恶和憎恨,希望父皇在天之灵保佑皇儿能早日解除舞儿的戒备和心结,早日讨回她的欢心。”
而殿内其他人也都在虔诚默祷着,至於他们在念着什么,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差不多到正午,所有追思仪式终於完成,濯硕退出虔心殿后,立刻奔回干清宫,换上便服,跟小李子交代了几下,便匆忙往宫外奔去。元勳作为他的贴身侍卫,当然也紧紧地跟在他身后。
濯墨看着那急促离去的人影,心里一阵惆怅和悲痛,然后回到盛墨殿,叫人收拾一下东西,只留下一个字条写着“皇上,臣有事先回营州!”,交代宫人拿给濯硕,便骑上骏马,头也不回的奔出宫门。
由於昨天晚上很晚才睡着,所以今天又是睡到中午才起来,而很奇怪地,小拓也突然睁开他的大眼睛,笑着对我说了一声“妈咪,我们又起晚了!”我也冲他一笑,然后拉起他一起下床,走出大厅。大厅一片宁静,椅子和桌子都整齐地摆着。看着那空无一人的大厅,我心里不禁一阵郁闷,什么嘛,又说很想我,还不是又走了,混蛋!小拓也稚嫩地说着“咦,妈咪,爹哋和叔叔们都已经走了哦。”
我也气愤地应着“恩!没耐性的混蛋!”然后转身对他说“小拓,来,洗个脸,等下妈咪带你去酒楼吃饭,然后带你去逛街。”生气的女人都一个样,总想着吃东西和买东西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爽。一切准备好后,我又牵着小拓走出家门,朝市集方向走去。
濯硕一踏进屋里,看到空寂的大厅,直奔向我的房间,看到房门已开,心里不禁一阵窃喜,可当他看到房内空无一人的大床时,俊颜又黯淡了下来。他仔细端详着房间,一切摆设既简单又典雅,收拾得很整齐,很干净,他不禁走到床前坐下,伸手抚摸着那粉红色的床单和被褥,然后抓起来放到直挺的鼻 子下方,闭眼深深地吸着那浓浓的女性幽香夹合着一股小孩子的奶香味。
突然,他看到枕头有个突起的地方,拉开那里,看到那熟悉的小泥人,耳边不禁又响起那娇脆动听的嗓音“这对泥公仔代表我们两个人,现在我送给你,你一定要好好保管,如果让我发现搞不见或者搞坏了,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硕,你要紧紧牵着我的手,一直陪我走下去,直到很老很老。”
是啊,是他该死,竟然不相信她,还那样伤害她。他紧紧捏着那小泥人,悔恨莫及。突然他又想到既然舞儿像他那样把这个像征着他和她的小泥人随时放在床头,那么是否也代表她和他一样时刻在想念着他呢?顿时心情又明朗起来。 元勳在厅里候着,见皇上进去房间这么久还不出来,不禁大步走进来,看到皇上正坐在床上,手里不知道抓着什么,沉迷地笑着。不禁走近他,轻轻叫了一声“皇上!”
濯硕回过神来,看到眼前的是一脸纳闷的元勳,不禁整理一下刚才的神情,轻咳一 下,说“许侍卫,舞儿平时都去哪里?”
“呃,以前她不是在花店就是在冰人馆,不过现在花店和冰人馆生意都好了起来,所以她全部交给云茜打理,然后带着小拓整天到处跑,说什么来到古代不好好到处逛一下,以后回去了后悔都没用了。”
看着眼前这张轻松愉快的脸,濯硕不禁涌上一股妒忌,呐呐地说“你跟舞儿她们很熟吗?”
元勳看着那有点深沉的脸,决定实话实说“恩,臣第一次遇见她是在酒楼里被她撞到,当时她那嚣张和古怪的样子就让臣留下深刻印象,第二次见到她是在三年前,她突然失魂落魄地出现在街上,臣不禁对她感到心疼。后来她的聪明和智慧更加是深深吸引着臣,一个女人家竟然能把花店和冰人馆打理得这么好。可是她一直只把臣当做朋友,不肯接受臣。接下来的臣也曾经跟皇上您说过了。”
想到他竟然可以和舞儿在一起那么长时间,虽然舞儿不爱他,但一想到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在窥视着自己的女人,心里就直妒忌,不禁阴沉地说“那许侍卫现在知道舞儿是朕的人,以后知道怎么做了?”
元勳看他一脸醋意,不禁惊慌地说“臣知道,臣以后再也不会对若舞存有非分之想,臣会一直把她当作朋友。。呃。。当作主子来看待的。”说完心里直冒汗。
“恩!”濯硕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你说舞儿开了什么花店和冰人馆?在哪里?带朕去看看吧。”
“回皇上,就在大门口的左边,请皇上随臣过去。”说完便恭敬地向濯硕鞠了一躬。而后者则立刻起身,大步朝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