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嬷嬷再次向王妃求救。
祁连修瞥向清月:「你忘了我们夫妻早前互相答应过什么,有问必答。今日,我便问你,是否有什么事瞒着本王?」
清月点了下头,示意章嬷嬷说话。
「高……高管家,死了。」章嬷嬷瞪大了眼,磕巴道。
「死了?」清月蹭的一下站起来,满脸震惊。
章嬷嬷点点头。
祁连修蹙眉看着他二人。
章嬷嬷继续道:「奴婢等了半晌还不见他有消息,便有些心急,便让问秋先去探探路,看看高管家他们走到哪儿了。谁知那丫头一路走到周庶妃所住的院外,都不见他的人影。奴婢便又打发人去高管家的屋内瞧一瞧,正碰见已经倒地身亡的高管家。」
祁连修看向江清月,她还在震惊中。倒不如先给她些时间,祁连修则打发侍卫去了高管家房内查看。
不多时,卫一前来回报高管家的情况,高管家倒地而亡,脖颈血脉被切断,满地是血,匕首就在高管家的手边。
「回王爷,看起来是自杀。」
「自杀?」江清月皱眉,绝不相信这个结果。
「自刎常用剑,切腹常用刀或匕首。」祁连修突然说道。
江清月反应过来,紧张的看着祁连修:「高管家手边的是一把匕首,这么说他不该是自杀?」
「匕首常用作暗中偷袭之用。是不是自杀,还要看道口如何,请个验屍官看眼即可。」祁连修说罢,便将事情安排下去。
江清月紧蹙眉头,一屁股坐了下来,她呆滞了一会儿,方想起吩咐传饭。
「想来王妃没有胃口,罢了,等等再传饭。」祁连修吩咐完,便示意章嬷嬷等人先下去。
清月有些受惊,一则惋惜高纵横的性命,二则懊恼周天巧的凶狠。她从没想过,王府竟然可以是个血腥的战场。而今,竟然闹到了死人的地步。
「看来你知道高管家的死因。」祁连修道。
江清月点点头,她起身,愧疚的给祁连修行礼。「都怪妾身行事不当,给贼人下手的机会,令王爷担忧,更令王府蒙羞。」
「死个人罢了,瞧给你紧张地。来,到我怀里来。」祁连修伸手,揽住了清月的腰,最后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清月倚靠着祁连修的胸膛,抽了几下鼻子,最后闷闷道:「本来这事后宅的事儿,妾身不想让王爷分心操劳的。」
「高管家是前院的人。」祁连修可以说明道。
清月一听,破涕为笑,「王爷还真会给自己找空子,担责任。」
「连你都是本王的,就算是你的事,也是属於是本王的事。」祁连修强调道。
清月从祁连修的怀里探出偷来,眨着明亮的眸子看他。「不如我先问王爷一个问题,王爷答了,我就老实的告诉王爷我的事。」
祁连修宠溺一笑,对清月点头:「问吧。」
「王爷是真的站在太子那边么?」这些天,清月观察祁连修的动向,心里总是隐隐有一种感觉,祁连修并不是真心为太子爷卖命的。
「太子好大喜功,有勇无谋,又爱急功近利,日后难成明君。」祁连修冷静分析道。
江清月心里还是小小的震惊一下,忙问他:「那王爷就不是真心帮他的了,你难道是站在三皇子那边的?」江清月一想到那个跟三皇子同仇敌忾的宁贵妃,便一个头两个大。
「也不是。」祁连修淡淡一笑,看着江清月,「你已经问本王两个问题了,现在换你交代了。」
清月抿起嘴角,想了想,到底将今日所发生的事情经过说给了祁连修听。所幸她先前审问高纵横时,准备了口供让他画押。这会子拿出来,不至於空口说白话。
祁连修看了口供,笑了笑。「早说由我处置了她,你不肯。你对她心软,她待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