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低头看着许徐道:
“想考北大可是很不容易的啊,聪明的头脑,还要加上后天的努力,不然你的理想就将是一场瞬间寂灭的海市蜃楼而已”
许徐认真的点点头,心道这个我最明白了,教训已经真切的品嚐过了,望着致远和许徐消失在楼梯口,梁书怡才道:“你觉不觉的刚才许徐说她的理想时,有一种别样的坚持和凝重”
“是啊!你没看见她的作文,简直不像个小学生写的,虽然文字依然保持着那份稚嫩,但是就像景老师说的,有一种刻骨的精神在,很容易引起阅读者的共鸣,我对她把握文字的功力很吃惊,而且这次数学的最后一道是九宫格填空,记得吗,上高中时,班里流行过一阵,当然这个数字要简单的多,不过张老师说,他亲眼看着许徐毫不犹豫就直接填上了正确的答案,这说明她对这类题目很有领悟力,你大约也知道,一般的孩子,如果形象思维出色,那么逻辑思维毕竟差些,这是有科学依据的,所以到了高中才分了文理科,也和这个有些联系,往往文科好的学生,理科相对会差些”
梁书怡道:
“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是说许徐这两种思维都很出色”
韩校长点点头:
“今天在学校看了她的试卷,我就知道,把她安排在三年级的确屈才了,我正在考虑是不是把她直接调到五年级就读”
梁书怡一惊道:
“可是她还不到六岁啊,这样她如何能适应的来”
韩校长笑道:
“其实我对这个到不担心,你没发现吗,她自由一种早慧,可以轻松的应付一些事情,再说,我觉得让她在致远还没毕业时,考上市一中,有稳重的致远一路护航,会更妥当些不是吗,毕竟我们和孩子还是有代沟的,思想上他们更接近”
“这么说,你已经决定了”
梁校长点头:
“我计划是这样,看她如果在五年级仍然这样轻松,我将考虑让她参加明年的小升初考试,看看她的潜力到底还有多大”
梁书怡沉思片刻道:
“如果她还是游刃有余,不如我们考虑让她学些别的东西,例如乐器、书法等,将来对她的人生更有好处,即使去除了这些因素,对女孩子的气质也是个很好的塑造”
韩校长道:
“好!那么我们先观望一阵再说吧”
许徐当然不知道,不过是一次简单的分班考试,她的命运之路又有了新的改变,第二天许徐和致远明志在家里好好的休息了一天,早晨柔和晨光里,坐在院中的秋千上,听韩致远清越的琴声,下午明志被隔壁的男孩子拉着去玩了,而许徐对和一群不足十岁的小孩子疯跑,的确缺乏兴趣,於是和致远在楼下的大书房里练字,许徐临摹梁爷爷让人送来的《玄秘塔碑》字帖,梁爷爷坚持让许徐习柳体字,要是放在上一世的许徐,肯定会听不进去,执意坚持自己的想法,可是得到了教训以后的许徐,知道别人的意见,尤其是专家的意见,其实更中肯些,所以也就很高兴的重新选择了柳体来练。
她极聪明又有一定的基础,所以不用名师手把手的教授,梁老爷子只是让她每天坚持临摹一篇字,到了周末让梁阿姨送过去给他批阅即可,许徐当然知道这已经意味着老人收了她这个弟子,不过老人很忙,有这个指点她的时间,已经实属不易了,所以许徐很满足,最满意的要数爸爸,这样一来,自己写的字上面,肯定不可避免的会有老人的墨宝,爸爸正满心雀跃的期待着,令许徐有些哭笑不得。
致远正在低头看一本很厚的书,写字的间隙许徐抬头扫了一眼,是罗曼罗兰的《约翰·克里斯托夫》主要是对一个音乐天才艺术发展过程精雕细琢的记录,具体的情节许徐已经忘记了,这本书的风格不是她喜欢的类型,所以也没有去精读,但是却记住了克里斯托夫和葛拉齐亚的波折爱情,以及他临死的话:“我曾经奋斗,曾经痛苦,曾经流浪,曾经创造。让我在你的怀抱中歇一歇吧。有一天,我将为新的战斗而再生”
罗曼罗兰本就是个音乐家,所以他写的故事都是和音乐相关的,许徐估计,韩致远之所以对这本书感兴趣,大概是因为有些在音乐上的共同点,韩致远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正盯着自己的书愣愣出神,於是和上书拿在手中,迈步走了过去,低头看许徐临的字,即使韩致远对书法的兴趣不大,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她写的很有风骨,於是拿起来端详片刻道:“我瞧着比我们学校上次书法大赛的那个冠军都强多了”
许徐拿过来放好,把笔墨都收拾妥当了道:
“好了,咱们出去吧,我想干爸干妈和明志也该回来了”
两人出了书房,正赶上韩校长进门,韩致远上前接过他手里的提包,韩校长道:“致远把包里许徐的试卷拿出来,我答应你妈妈给她拿回来看的”
韩致远拿出试卷,自己先打开略略扫了一眼,不禁笑道:“真的是双百呢,作文却是不容易拿到满分的,我看看”
说着翻开语文试卷,仔细的看了一遍,抬头对许徐笑道:“我只能说,你真的很喜欢北大啊,字里行间都透着那股子迫切的希望”
说道这里,不禁有些似笑非笑的道:
“你这也太打击别的同学了,就像世杰长说的,你要给别人留条活路才是啊”
门哢的一响,梁书怡牵着韩明志走了进来,这小子真的狼狈的很,浑身都蹭的很脏,头上还有几片树叶,脸上整个就是个花猫,韩校长道:“去那里了弄成这个样子”
梁书怡低头瞥了明志一眼:
“我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院里的一群孩子,围在一棵大树下,正商量着爬树掏鸟窝呢,我这才把他带了回来”
许徐不禁笑了,感觉自己前世这么大的时候,仿佛也是这样皮的,可是现在对这些小孩子的把戏倒是没有多大兴趣了,真不知道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