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的话,太夫人猛的一怔,蓦的抬头看向宁晴扇,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差,最后简直黑沉若水。
宁晴扇对於三皇子的岂图是所有人都看得到的,所以根本不存在,她会看中一个远远不如三皇子的夏宇东的事实,那么这个时候,她和夏府的二公子往来甚秘,可不就只是两个人有私情的原因了。
很巧的是宁雨铃方才做出了弑母的事情,而原本她是要陷害宁雪烟的。
宁雨铃是个什么样的人,府里的人都清楚,自私,冲动,被人一挑就上,可以说最没头脑的,况且太夫人这时候也想起,之所以要给远儿祭祖,事情的起因,就是宁晴扇提起的,否则在还没有确定远儿是不是考中的情况下,怎么会想到祭祖。
宁晴扇的脸色越来越惨白,她想不到宁雪烟居然连这种事都知道,而且还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来,最主要的是,她又似乎没说什么,就算是自己想辩,也辩无可辩,抬头看看宁雪烟,她似若无事的稍稍提了这么一句后,但悠然的看向门外,不再说什么。
但是,宁晴扇知道,太夫人己怀疑自己了!
宁雪烟没有拿出事实证据来定自己的罪,可这比拿出事实来更狠,就这么一句话,她便失了太夫人的欢心。
“五妹妹,是哪里听来的混话,我和夏二公子又不熟,怎么会和他两个有联系,又哪来的书信密切。”她咬咬牙,惨白着脸,努力想赢造出一副宁雪烟冤枉了自己的模样,无奈事发突然,那副娇滴滴,可怜兮兮的神情一时不到位,越发显得神情紧张。
太夫人紧紧的盯着宁晴扇,从脸上就知道她生气的很。
“三姐姐,要不要请夏二公子来说说,相信王爷那里有许多手法,可以让他开口。”宁雪烟轻飘飘的笑道。
逸王的手段,宁晴扇浑身发冷,以逸王的血腥手段,对付夏宇东,可以说必然问什么是什么,自己和夏宇东所有谋划的事,必然全白於天下,如果让太夫人知道,让三皇子自己,自己在背后这么害宁雪烟,现在还搭上了宁雨铃和凌氏的性命……
宁晴扇不敢往下想,事情大白於天下的时候,她就只能以死谢罪了。
“五妹妹,你……你莫要胡说,夏二公子可是官宦子弟,逸王殿下,怎么能……那样对他。”笑容僵硬,话说的也结结巴巴起来。
“好了!”太夫人只觉得自己胸口气血翻滚,有种要吐血的冲动,猛然的喝止,手重重的在桌面上一拍,震的桌面上的杯盏乱晃,仿佛都要掉下来砸碎在地似的。
立时,整个屋子里的气氛紧张起来。
宁雪烟眼眸落在宁晴扇身上,若有所指的微微一笑,也不再说话。
太夫人紧紧的盯着宁晴扇,越想越恨,手在桌面上一扫,方才震的歪倒的几个杯盏全扫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冲着宁晴扇怒道:“好……好,真是好啊!我们护国侯府想不到养了一只白眼狼!”
这话说的极是凌厉,目光又是冷冷的盯着宁晴扇的,谁都可以看出这火是冲着谁发的,屋子里一片寂静。
宁晴扇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直远远操控着的事情,会突然之间捅到自己面前,太夫人的样子分明是恨极,连白眼狼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她现在还在护国侯府中,凌氏的死,以及宁雨铃的所作所为,注定她只能以侯府的庶女身份存在。
这样的身份,又不是亲生的,如果再得不到太夫人的欢心,她几乎可以想象到,以后在三皇子的后院,自己会被如何压制,没有了强大的娘家后援,自己的身份又高不了,甚至连那个雅莫琴都比不上。
雅贵妃之所以选上自己,而不是选上同为亲侄女的雅莫琴,这里面有一定的理由就是因为自己身后多了一个护国侯府,但是现在护国侯府的身份不但没有让自己水涨船高,而且还隐隐有下拉的趋势。
再就是她现在必竟还没有出嫁,还得在太夫人手里讨生活,如果惹恼了太夫人,能不能嫁到三皇子府还不一定。
咬咬牙,眼里立时蒙上了一层泪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祖母,我真的没有和夏二公子有联系,我现在一直居住在府里,很少出去,回来后连这位夏二公子都不认识,又怎么会和他有书信往来,必然是五妹妹误会了,说不定是府里的其他丫环借着我的名义,与人私会。”
她含悲带怯,泪珠一颗颗落下,又是委屈又是难过,声声为自己审辩。
这话说的极是有理,三年前,夏府和护国侯府并没有来往,别说夏宇东了,就算得夏宇航,这府里的姑娘也是一个也不认识的,至於三年后回来,宁晴扇也不觉得自己有见到夏宇东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