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可是王爷,这不合规矩。”宁雪烟本能的想抗拒这种做法,但是看到他俊眸处的一丝寒意,只得放软下声音。
“规矩?放心,本王会让这合乎规矩的,这次只是通知你,顺便让你再演一场戏就是,总是本王的宠姬,这么久没在人前露脸,别人说不得还以为你这宠姬失了宠。”敖宸奕俊美无铸的脸上露出一丝凌然的霸气。
说起宠姬这事,还真是许久没扮了,看敖宸奕特地在这里找了个园子,当自己的中转站的目地,原应当就是想让自己从护国侯府出来后,不被人察觉,只是这后来,似乎这里并没有用上几次。
倒是把这里闲置了下来,这应当和敖宸奕原先的打算不一样的吧!他这么做是代表后来的想法起了变化吗?
“王爷,这次还是演给三皇子看吗?”宁雪烟不自在的收敛起眸底的思绪,抬起头,努力维持自己的镇静。
“不是,这次当然不是,本王要娶妃了,这时候没功夫和敖明宇那小子玩。”敖宸奕摇了摇头,唇角一抹森寒的笑意,俊眸忽尔转向宁雪烟,紧紧的盯着她,盯的宁雪烟越发的不自在起来,咬咬唇,却也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好。
“烟儿,不跟本王解释解释,这阵子侯府的事?”果然,敖宸奕接下来问起的是侯府发生的事,当然这里面最主要的应当是云影院的事。
“王爷,紫盈姐姐死的冤。”宁雪烟咬咬牙,猛的抬头正视敖宸奕道,眼眸莫名的红了。
她知道她应当解释的更详细一点,但是这是她的秘密,这个秘密她不愿意和任何人分享,重生一世,诡异莫名,她不愿意别人把她当怪物看待,只是眼前的是逸王敖宸奕,那个冷血无情的逸王殿下,他真的会相信吗!
“所以,你在帮她复仇?”敖宸奕的挑了挑眉,似乎并没有打算追问她,为什么知道这事她怎么知道的,反而问她这个。
稍稍愣了愣后,宁雪烟咬着唇点点头,认真的道:“我也在帮自己。”
她的确是在帮自己,一直都在帮自己,几乎也只能是自己帮自己,没有父母护着,只有自己,从自闭,怯弱中走出来,找到自己的新生,在夹缝里求生存,无可奈何之下的千般算计,只因为势弱,数次危难,无不走险。
可是,不如此,又如何呢!
“以后本王帮你。”敖宸奕慵懒而随意的道,眸光轻软若浮云,竟然没有追问她理由,那么明显的推托之词,语亦不详,精明的他,怎么会听不出来,可偏偏他居然不再咄咄逼人的追问下人,和他平日森冷寒戾的模样完全不同。
鼻翼处莫名的有些酸涩涌上,让她忍不住依旧咬着苍白的樱唇,墨玉般的眼眸中,涌起淡淡的雾气,一丝控制不住的委屈从心头涌上,既便是强压着,也不能压下,而且仿佛有股感觉,从心头喷涌而出。
几乎是下意识的转头,委屈莫名,手蓦的被抓住,一股大力过来,身子不受控的往前倒,正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里,下意识的低下头,却撞到了身前之人的下巴。
“怎么回事?怎么还哭了?”敖宸奕坐直身子,看着怀中少女强忍着悲意,泛红的眼眸处,难压住的伤心和委屈,眼眸中闪过一丝幽深,愕然的问道。
宁雪烟不说话,只低下头,任自己身子僵硬的依在他的怀里,紧紧抿起的唇角,手下意识的握起,一波波的颤悚涌上心头,记忆中夏宇航似乎也说过这样的话?只是这话的声音比敖宸奕的听起来温柔多了。
可偏偏说出那样声音的男人,最后竟然那么冷血无情,双手沾染了她的鲜血。
而眼前的人,不是他,是敖宸奕,那位据说是修罗王一般的嗜血王爷,他的声音一向都带着冷意,似乎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寒气,可偏偏他说出这样的话来,竟然让她觉得和夏宇航是不一样的。
他们是不一样的,他们真的是不一样的!
夏宇航和宁紫燕珠胎暗结后,还污陷自己与人私通,并且看着凌氏母女折辱自己后,把自己溺死在荷花池中,他的温柔,他的多情,他的关心都是有目的的,而最后的这些全化作自己在荷花池中,透过染血的水面,看到的那一刻。
眼泪无声的滑落下来,再多的坚强,她这时候也只想找个可靠的怀抱,重生后,步步惊心,一次次的在别人的谋划下小心翼翼,不得不依附在他人的羽翼下,从没有想过有个人,可以为她做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