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宁祖安这么一说,凌氏身子一僵,真个慌了!
她跟了宁祖安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被他这么斥责过,忙急着掩面大哭道:“侯爷……我……是我一时被胡涂,才……侯爷……我……我也是因为侯爷,我是真心对待侯爷,所以才……”
她这话一出口,宁紫燕就觉得不好,才想提醒凌氏,却己是来不及。
宁雪烟唇角弯出一丝嘲讽,凌氏那么精明一个人,这会见宁祖安护着玉莲,完全失了常态,她这话,完全就是承认,承认她方才是特意虐打玉莲,是故意胡扯宁怀远的事,更是故意推卸责任。
相信这种事再来几件,宁祖安必然会真正的厌弃凌氏。
玉莲这时候很聪明,立既抢过话题,委屈而苦涩的道:“侯爷,别怪大夫人,终是……终是奴婢没那个福气,如果把奴婢打死了,大夫人可以消气,奴婢也是……也是愿意的,总是奴婢的不是,让大夫人和侯爷起了生份。”
玉莲说完大哭,一张嫩脸梨花带雨,被打的青一道,紫一道,却又显得娇弱不堪。
惹得宁祖安一阵怜惜!
事到如今,己完全清楚,分明是凌氏嫉妒发狠,才会闹出这些事来,抱着玉莲娇弱的身子,宁祖安对凌氏满眼失望:“说什么有没有福气,回头我就抬了你当姨娘,以后只管好好侍候我就是。”
一听要把玉莲抬为姨娘,这个背叛自己的小贱人,竟然要有真的名份,凌氏急了:“侯爷,玉莲出身不过是个丫环,而且还没有一儿半女,这才……就提了姨娘不合适,索性当个通房在书房里侍候着。”
“你闭嘴!”见凌氏到现在居然还冥顽不灵,宁祖安大怒斥道,“你不是要祈福吗,这就回去佛堂里跪着去。”
“侯爷,你……你居然让我罚跪!”凌氏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宁祖安,虽然之前太夫人也罚她,但必竟宁祖安没说什么,想不到这会竟然因为一个小贱人,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让自己罚跪,凌氏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父亲,母亲总是您的正室,这宠妾灭妻的行为……”宁紫燕在边上看的早气炸了肺,狠狠的瞪了一眼玉莲,上前劝道。
宠妾灭妻,可是人伦大罪,既便是宁祖安是护国侯,也会被御史参的。
“父亲,您消消气,”宁雪烟也上前劝道,“先让人给玉莲看看吧,虽然是个丫头,这无缘无故的闹出人命关天的大事可不好,总不能让别人以为我们府里,连个王法也没,再说祖母那里,说不得也得了信,父亲也派人去看看为好。”
她这话听起来象是息事宁人,实则上在表示凌氏无缘无故的虐打下人,同样会被言官,抓住把柄参上一本,相对於宠妾灭妻的说法,这种虐打下人,甚至还会拖出宁祖安品行有亏的话,更会让宁祖安在意。
两个人先后都提到了言官御史,宁祖安一阵不自在,更是觉得带来危机,这阵子护国侯府就没安生过,不是这个就是那个,前几天皇室还把他叫过去,就宁雨铃的事大骂了他一顿,害的他跪在御书房一个多时辰。
皇上可是警告过他,再惹出事来,就不那么简单放他过门了。
凌氏这会还大叫大闹,弄的满府皆知,这是还嫌自己不在皇上面前焦头烂额吗!
“还不把夫人拉进佛堂,好好静修!”迅速之间,宁祖安己做出决定,不能让凌氏还在这么大叫大嚷,这种事传说出去,必竟好说不好听。
过来两个婆子就要把凌氏拉进去。
“侯爷,你……你怎么能这么绝情!”凌氏惨声大叫道,猛的推开两个婆子,就想往宁祖安这么扑,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宁祖安心尖上的女人,又为宁祖安生下他唯一的子嗣,现在竟然被个小贱人上了位,如何甘心。
“拉走!”宁祖安想也不想的道,两个婆子得令,扑过来拉着她就往佛堂里拖,这己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关凌氏禁闭了,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就把凌氏往里拖,凌氏以后哪还有脸执掌护国侯府的内务。
“父亲,那是母亲啊!”一见凌氏被拖的狼狈,宁紫燕大急,上前两步,伸手就要去—拦,她倒不是不让凌氏进佛堂,只是不让凌氏这么没体而的拖进佛堂,想从婆子手中凌氏拦下。
“大姐姐,”宁雪烟不动声色的上前两步,正挡在宁紫燕面前,轻声道,“父亲和母亲的事,我们做晚辈的还是不要插手的好,总是他们的私事。”
见宁雪烟又来挡自己,宁紫燕气的脸色发青,今天的事,她虽然不清楚原委,但看凌氏气成那样子,那里会不同仇敌忾的,阴冷的盯着宁雪烟:“五妹妹,你好,你真好!”
母亲上次跟她说宁雪烟多有手段,多厉害,她还不相信,如今看来,这贱丫头果然是个有心机的,但看她不动声色的几句话,就让父亲处置了母亲就知道,又不能象从前那样,把她直接打死,看起来倒是要从长记议。
她们说话间,两个婆子己经把凌氏拖进了佛堂,陈嬷嬷不敢多说一句话,忙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