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恭皱了皱眉点头,「那把宝剑,对我很重要。」
於是东烛理了理思绪,他之前猜的身世都是不对的!真相只有一个,就是裘恭他不造怎么了然后到了山崖底下失忆了,身边只有一把宝剑!於是失忆的裘恭带着失忆的常识失意的住在了这个充满诗意的山中!
看着东烛在风中凌乱,裘恭也懒得理他,便轻轻将那碗苦药端起一饮为尽,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我的宝剑,给我赎回来。」
「哦。」被裘恭的声音惊醒,东烛连忙点点头,「这周我的草药长得差不多了,我明天就可以下午卖了,能把你的宝剑赎回来。」罢了又说道,「我昨天有下去看过,我特地让老板给留着我去赎回来。」
裘恭点点头,又闭着眼睛躺了会儿,才缓缓道,「嗯。」
因为裘恭大病初癒,现下十分疲惫,即使是身体极好的人,刚醒来的时候也会感到不适,所以东烛便默默的退出去让他休息。刚刚推开木门,只听一声淡淡的声音传出,十分清冷,也十分好听,「谢谢。」
「……」东烛推门的动作顿了顿,一会儿轻轻笑了一声,「不用。」
多花了一些银两成功的将宝剑赎了回来,东烛抱着宝剑匆匆的往回赶。因为上次的经历,他不敢多耽搁,这宝剑又如此显眼,更增加了危险性。不过上次那些刺客都被甩到奈何桥了,这次回去也没有多大的危险。
好不容易将宝剑赎回来,东烛推开门,把宝剑递给了裘恭。将包着宝剑的布料打开,只见一把黑色的剑静静的躺着,剑身冰冷,似乎散发着寒气,黑金相间,尊贵中带着不羁,这感觉和裘恭是一样的,果然有什么主人就有什么剑啊,东烛感叹道。
裘恭结果宝剑,轻轻的抚摸着上面的纹路,冰冷的面容竟缓和了下来。
「这剑叫什么?你还记得吗?」东烛凑过去好奇的问。
「御楼剑。」裘恭淡淡说道。
「御楼?」东烛摸了摸鼻子,原以为是什么轩辕剑啊,傲龙剑啊,没想到这个名字竟然如此奇特,「听起来并不霸气啊。」
裘恭也不理他,将那宝剑包好了放到一旁,缓缓起身道,「吃饭。」
「竟然还想着吃饭,真是大吃货。」东烛翻了翻白眼,将刚刚熬好的粥拿起,刚要递给裘恭,却见裘恭已经自己下床走到餐桌旁了,果然江湖人士就是不一样,身体真好!在东烛心中,裘恭已经是个摔下悬崖的江湖人士的形像了。
「吃货?」裘恭露出了一丝疑惑,他已经越来越不懂得东烛的用词了。
「就是形容人很会吃。」东烛解释道。
「你是吃货。」裘恭点头道,优雅的拿起粥抿了一口。
东烛抽了抽嘴角,「你才是!」
裘恭更加懒得理他了。粥里放着些溪水中的鱼剁碎的鱼肉,飘着一些青翠欲滴的菜叶,味道鲜美,十分可口。裘恭默默的喝完了粥,又吃了两个包子,才缓缓的起身,推开门,呼吸了外面的空气。
窗外阳光正好,鸟语花香,空气十分清凉,让待在房屋中好久的东烛和裘恭都感到十分舒适。裘恭走在前头,东烛跟在身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几天让他累坏了,看来等会儿晒完太阳得睡一觉。东烛这么想着,才突然想起来一件大事来。
「你知道楼极堂是什么吗?」东烛探了探头问道,虽然他对裘恭不抱希望,但是好歹他曾经也是江湖人士,问问总是好的。
本以为裘恭会说不知道,哪知道裘恭突然眉头轻蹙,眼睛轻闭,将修长的手指抵在眉间轻揉,似乎十分困扰。揉了许久,才睁开眼道,「我应该知道。」
「诶?」东烛倍感疑惑。
「又好像不记得。」裘恭似乎对楼极堂十分烦闷,又闭着眼睛思考了许久,好不容易睁开眼,却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向后山走去了,留下东烛一个人呆愣在原地。「好像知道,又好像不记得……这是什么意思?」
楼极堂到底是什么?那块楼极堂的令牌又代表了什么?为什么会让自己引来杀生之祸?裘恭到底是什么身份,会掉下山崖,身边仅有一把宝剑?为什么他对楼极堂如此烦闷,尽管失忆了忘记了包子是什么还能记得楼极堂?东烛饶了绕脑袋,十分困扰。
「看来,只好再下山一次打听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