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只要不叫东东和烛烛,小东和小烛,东儿和烛儿,小东烛和东小烛就可以了,他要求没那么苛刻的。东烛点头。」柳公子贵姓?「说完便差点咬到自己舌头,贵姓什么啊!贵姓就柳好吗?
「免贵姓柳。」柳公子抿嘴一笑,「单名一个轻字。」
东烛面色古怪道,「小轻?」
柳轻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低烟翠柳,湖上小筑,此时正是良辰美景之时,不过这人——可是柳轻和东烛,先前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如今倒是看似悠闲的游湖。东烛看着江南风景,不禁觉得颇好,心中想到下次一定要带裘恭来游湖,说不定还可以激发裘恭体内的暗爽因子。
「不知东弟是做什么生意的?」柳轻一笑,轻摇纸扇看着东烛。
「东、东弟?」东烛脸色怪异,「你叫我?」
「那是自然的。」
东烛面部抽搐,东弟?这是什么,难道自己要叫他柳兄?不过这是礼貌的意思吧……?古代的思维真是无法理解。「你还是唤我东烛把。」
柳轻见东烛脸色变来变去,笑容愈发灿烂,「东烛这可是害羞了?」
东烛忍住要呵呵的*,面色不愉的拿起柳轻点来的那陈年酒酿,毫不心痛的狂灌了几口下去。
柳轻笑着摇摇头,又问道,「我看你的医术不错,你可是医生?不过……你这年纪可小了些。」
东烛哼了一声,「山野农夫一名,」
柳轻看着他,愈发觉得好玩,便自报家门,「在下是杭州布匹商人之子,能有幸与东烛结交,是在倍感荣幸。」
东烛早就知道这些客套话,便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也倍感荣幸,生平第一次是被人撸来看病的。」
「东烛可还介怀此事?柳某在此谢罪便是!」柳轻说罢将一口烈酒一饮而尽,复而又伤感道,「我姐姐向来疼我,可是不久前她却犯上了病,这病情需要运用到藏红花调养,而在此之前我们并不知道有药物可以替换,这藏红花又来之不易,我为了姐姐的病情,不得已才冒犯了你,实在是倍感抱歉。」
他这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东烛不禁有些动容。毕竟他从小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亲情,父母的眼中只有科学和名誉,所以东烛此刻不禁被这姐弟情深给感动到了,「好吧,这次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东烛十分大度的说道。
柳轻眉开眼笑,亲自给东烛斟了一杯酒,才笑道,「喝!」
二人相谈盛欢,柳轻十分喜爱医术,也向东烛请教了许多问题,一番游湖下来,二人相熟了不少。眼见天色要黑下来,东烛连忙推脱了晚饭的邀请,只不过带了些小炒回去。柳轻见东烛要走竟然还略感不舍,只得撇嘴道,「下次下山,来府里找我啊。」
东烛爽快的点头道,「放心,下次见!」
家中还有一位大人,东烛连忙赶了回去。一路上摸索着才到达山顶。一到山上,只见那木屋隐约透出点光来。东烛连忙狂奔过去,一推开门,只见那冰山正坐在桌前,目光凝视着桌上的药茶,乍一看,那茶水都被冷气冻结成了冰,那寒意更甚冬日,冷得东烛差点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裘、裘恭……」东烛哆哆嗦嗦的喊道。
「你去哪儿了。」裘恭侧着脸,冷冷说道。只一个侧脸,就可以看到眉眼如画,肤色如雪,黑发如墨。只不过……此时可不是欣赏美色的时候啊!
东烛生生抵住要夺门而出的*,讪笑道,「我、我下山、去、去了……」
「为什么这么晚?」
「遇、遇见了一个故、故人……」东烛不敢撒谎,只得硬的头皮说道。
「哦?」裘恭冷冷道,「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