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培养祖国的花朵,不惜一切代价!
这句话是开学典礼的时候校长亲口说的,看来他是把这句话落实了。
x他x了,你xx的,他居然xx的在台上看到曾沧水了!
罪过罪过,苏瑾瑜一时激动不知吐出来多少脏话。
可谁能理解他的心情呢,这些年从苏母那学到的脏话此刻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
曾沧水的军装比十八九的时候更像样了,显然是升了官,他似乎是这些军人的长官。
我还能说什么。
苏瑾瑜想好了,如果对上眼了,就装作不认识他,打死都不认识。
况且这么多人,都穿着迷彩服带着帽子,只要他刻意回避应该不会被发现。
分到他们班的是一个军官,高高大大的特别冷漠,他往那一站,周围的温度都降了几度。
“一个小时军姿。”
可以的,这很冷漠。
顶着太阳不过一个小时,就有很多男生开始摇摇欲坠,一个个娇弱的跟女孩似的。
也对,能上京大附中这样的学校能有几个身体倍儿棒啊。
苏瑾瑜也有点忍不了,别的到还好说,他从小到大都避着太阳走,冷不丁让他在太阳底下站这么长时间,他有点,晕日……
这什么词啊,苏瑾瑜自己吐槽起了自己。
可算,军姿站完了,又开始转。
向左转,向右转,向后转,盖伦转转转~
左右不分的苏瑾瑜到最后彻底转懵了,气的教官亲自走到他跟前批评他。
“你叫什么名字。”
“苏瑾瑜……”苏瑾瑜都没脸抬头,他在这个世界长这么大,就没被批评过,多少大风大浪的他都走过来了,万万没想到栽在了转转转上。
“写字那只手是左还是右。”教官没有吼他,可压低了声音说出的话阴森森的,更吓人。
“……右。”
“不是左撇子吧?”
摇头。
“那你犹豫什么。”
苏瑾瑜终於抬头了,看着教官的脸,动用了杀手鐧――无辜天真小眼神,“我错了……”
教官被他突如其来的道歉闹的不知所措,见过梗着脖子不服输的,也见过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这样的还真少。
被苏瑾瑜这样一看,教官心里熊熊燃烧的火咻的一下就灭了,“好了,不准错了,再错你就单独出来转。”
不能错了,苏瑾瑜深吸了一口气,握住了一只手,石头左,布是右。
石头左,布(不)是右。
靠着这个口诀,苏瑾瑜终於混了过去。
教官还表扬了他,“进步挺快啊。”
苏瑾瑜已经神志不清了,他呵呵一笑,“石头左,不是右。”
冷漠脸教官忍不住笑了出来,很快他便捂住了自己的嘴,装作咳嗽的样子,在转身又是面无表情。
而这件趣事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他还拿出来跟战友们分享了一下。
却惨遭嫌弃,似乎哪个班都有让人捧腹大笑的事,他这个显然不值一提。
教官不乐意了,“你们是没看到那小孩的样子,哈哈,我都不能回想,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啥样啊,看你那样。”
啥样,教官说不清。
脸红扑扑的,额头上都是小汗珠,眼睛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看哪,咧着嘴傻笑,大概是这个样子,可教官也不能这么说,只能缩短一下,“傻样。”
第二天晨练,男同学两千米,女同学一千五百米,满操场的您就跑吧。
苏瑾瑜个子算高的,站在第二排,最边上,好巧,教官统一站在第二排,也就是说,就在他旁边,全程陪跑,坚持不下去了他连鼓励带威胁的。
这两千米跑下来苏瑾瑜已经是只废金鱼了。
“教官,不行了,要……死了……”苏瑾瑜回头一看,稀稀拉拉的就剩不几个人了,半路上牺牲不少。
“这不是还没死呢吗。”
苏瑾瑜听这声音有点不对味,他转头一看,曾曾曾……曾沧水。
这下胳膊腿哪都不疼了,苏瑾瑜站的笔直笔直的,就是不说话。
在曾沧水眼里,此刻的苏瑾瑜就像是一只刺蝟,浑身带刺。
他防备我?还是怕我?
为什么?
曾沧水对於未知的事充满好奇。
“休息一会吧,都累成这样了。”曾沧水轻描淡写一句话,如同天下大赦。
就连苏瑾瑜对他的好感度都直线上升。
大好人啊!
“别坐下,大屁股。”又是轻描淡写一句话,苏瑾瑜腿发软也不敢坐,靠着大树直喘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