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个副本(1 / 2)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众人手中只有着油灯照明。

但这油灯样式非常古朴,全靠其中的蜡烛来照明,光线十分昏暗,几乎只能照亮自己周围半米的范围。而且要是风稍微大点,甚至会让人怀疑蜡烛会熄灭。

所有人都深知这油灯的重要性, 毕竟在这个副本里, 这个油灯是不可或缺的道具。不仅仅是让那些鬼魂能够远离自己, 更为关键的是, 只有这盏油灯才能映照出这个建筑物里哪里会有神明信物的存在。

虽然他们都不清楚到底要如何才能在这个副本里得到神明的另眼相待,但只要用脑子想想, 就会想到神明肯定会赏赐所有人里最为虔诚的人。

这就已经相当于是只有收集了最多信物的人,才能作为最虔诚的信徒获得特权, 这让不少玩家已然蠢蠢欲动,他们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能够得到力量的。

在屋内阴气最盛的一刻, 众人明白, 一切已经开始了。

这个大厅内的装修一晃眼就变得古朴起来,入眼之处都给人一种异样感,让他们感觉到自己好像穿越到了这建筑物的百年前一般。

而诡异的地方是, 原本通往其他地方的道路都已经被打乱, 有着通往各处的岔道,没人知道这些岔道通往何处。

所有人都自然的没有与其他人交流,而是自己朝着挑选的入口走去。为了避免冲突,也没有人选择一样的入口。

荣青曼虽然很担心顾无计,不过现在这样的情况, 他也不可能待在大厅继续等顾无计了。这个屋内还有一条潜规则就是,待在一个地方超过五分钟,就会引来更为强大的鬼魂。

“哎,早知道当初在船上就把这副本的重要事情都和他说清楚,原本以为之后能有时间的,谁知道那个费利西亚居然”荣青曼不禁叹了口气,心中产生强烈的悔意。

他们这些人为了这个副本,哪个不是研究了许久,调查了相当多的资料,这才知道了副本里的种种默认的规则。可顾无计这样什么都不知道就进来

“希望他现在找个安全的房间里躲着,等到天亮再出来,不然在没有油灯的情况下,在这个建筑物里待着就和找死没有区别。”荣青曼也只能这样希望了。

这个副本里的鬼魂绝不是好对付的虽然也是有大量的轻易就能对付的低级鬼魂,可要是将低级鬼魂杀死,就会引来更高级的鬼魂。

那些都是曾经那些虔诚信徒所变成的鬼魂,甚至可以使用一部分这个世界神明的力量,碰上了除非有神的眷顾,否则肯定是九死一生。

顾无计还继续在建筑物里走着,周围一片漆黑,要不是因为经历那么多次副本体质提升了些,他简直都看不见周围的路。

一人一鬼在路上还遇到了些低级的怪物,都是因为怨气太深而衍生出来的存在。这些都被顾无计用菜刀干脆利落的解决了。

这画面被鬼魂视为威胁,吓得身体都差点发抖,心想自己这碰上的是什么可怕的人啊

实际上顾无计觉得自己还挺亲切的,因为系统也就是要求他对人冷漠,那对鬼亲切点没关系吧。

但因为他经过了这么多副本,在杀怪物的死不知不觉透露出来的那种果决之感,已经让其他鬼魂感觉到畏惧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走了这么久还没有到大厅”顾无计感觉这也已经太久了。

旁边的鬼魂生怕顾无计一时冲动对自己做出什么来,连忙道“这是因为天黑后这个建筑物就会发生变化,可以说已经是一个奇怪的空间了,要走出去当然很难,您不要激动。”

实际上它说的的确是真话,但这鬼魂还有着别的念头。它在外面的时候早就意识到这个建筑物里有着一些极为可怕的存在。现在它对付不了这个可怕的人类,其他存在肯定可以弄死他。

这鬼魂想到顾无计吃瘪的画面就觉得身心愉悦,只有那样的景象才能治愈他被顾无计吓出来的心理创伤。

总之就这样一人一鬼往前走着,顾无计忽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阴气涌过来,就好像顷刻间走入一个热闹的大厅似的,周围忽然出现了四五个身穿女仆装的低级鬼魂。

她们都形似骷髅,只有从衣服上才能看出性别的痕迹。都神情麻木的在周围打转着,在意识到这边有个活人后,纷纷双眼放光的朝着这边扑了过来。

“真是些可怜的鬼魂,看来已经在这里禁锢很多年了。”顾无计摇了摇头,试探着想要净化她们,但却发现起不到作用。

毫无疑问,这个建筑物里的鬼魂就和当初那个幽灵游轮上的鬼魂一样,早就算是一个诅咒的整体,而不是什么单独的可以被净化的存在了。

“那没办法了。”顾无计当即对着女仆使用驭鬼术。

因为他的驭鬼术足够高级,原本凭本能行事的女仆们当即都恭恭敬敬的站在顾无计身后,就好像等他吩咐命令一样。

“好了,现在我有其他人可以带路了。”顾无计看向一旁的鬼魂,“现在你可以走了。”

鬼魂不敢置信的看着顾无计,他想不到这个在自己心中宛如恶魔一样的男人居然这么随便就放自己走。

但它忽然又想到,自己这样外来的鬼魂要是想转头出去还不知道会遇上多少麻烦,还不如献祭了这个人类去抱高级鬼的大腿,当即坚定的说,“不,我既然要帮您带路,就一定要带到底”

顾无计都诧异了,这鬼魂居然如此的敬业,这不禁让顾无计生出一种同类之间惺惺相惜的感觉,当即遣散了那些女仆的鬼魂,“那我们就继续走吧。”

他们继续前进着,拐过弯,顾无计听到耳旁传来哭泣的声音,还隐隐出现亮光。

他转头看去,在拐角处赫然坐着一个缩在角落里哭泣的小女孩,她的脚边放着一盏油灯,隐隐照亮了墙上挂着的一副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