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麟吻着他说:“我从不会骗你。”
这一日,秦玉麟陪着顾远樟走了一趟郑家,与郑老爷商量上京的事宜。郑老爷让他们晶块启程,争取年前回来。秦玉麟婉转地表达,自己想稍后再跟上的意思。郑老爷倒是没说什么,原本让秦玉麟随行,也是为了方便照顾顾远樟。不过既然秦玉麟不便,有别人在也一样,大不了他派多几个人手。
他对秦玉麟说:“我让府里的朱管家随行照顾,你也不必担忧他吃住得不好,等你们届时会合了,再把内务的事情交给你。”
秦玉麟说:“这样就很好了,我们很感激外祖父。若不是您,他的眼睛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人看。”
“呵呵,希望这一趟有所收获,这样我就安心了。”郑老爷对顾远樟总是愧疚的,他十分希望外孙的眼睛,这趟回来之后就好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秦玉麟看着顾远樟说。
顾远樟朝他笑笑,向郑老爷说:“不管能不能治好,我心里从来没有怪过外祖父,您在我心里一直都是好的。”
是心底的一份童年的记忆,他虽然没有宠爱过他,却也没有亏待。后来的事,不想去回忆。说到底,能没有对他使坏的人,都是好的。只因身边对他好的人太少,对他不好的人又整整一家子。
陈敬的侍婢从前面回来,报告给陈敬说:“老夫人,孙少爷和孙少夫人来了。正在前堂和老爷说话。”
“说的什么?”陈敬咳嗽几声说,身子这两天有些不好。
“是孙少爷上京治眼睛的事情。”侍婢说,想了想又说:“好像少夫人不会随孙少爷一块儿走呢,真是奇怪。”
“哼!他自然嫌辛苦,不想跟着奔波。也不想想那是谁的丈夫,唉。”陈敬心疼外孙,早前那两个婢子已经战战兢兢地跟他交代了。那天秦玉麟做了什么事,他一清二楚。当初听闻的时候,简直把他气得不行,自此提起秦玉麟他就没好脸色。
“那老夫人您就不管教他吗?”陈敬身边受宠的贴身侍婢说。他最是知道,陈敬有多么讨厌秦玉麟。
“管?我管他做什么,他要自寻死路,就由他去。”陈敬闭上眼睛,打定主意不出去见了。
“老妇人此话怎么?”侍婢不明白地问。
“难道不是么?”陈敬慢悠悠说:“等我樟儿眼睛好了,要什么样的可心人儿没有,何必要他这个,既不温柔可意,也不会体贴亲近的粗鄙货色。你当男人喜欢被自己媳妇教训吗?我看樟儿冲早会休了他。”陈敬说着,上瘾了似的继续臆想:“依我樟儿的聪慧,届时眼睛好了,下场考个举子进士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你说凭他姓秦的这种行事做派,有资格做当家夫人吗?别给人笑掉大牙了。有钱人家养出来的哥儿又怎么样,没教养好一样是上不了台面。”
他在心中想,若果顾远樟真的出息了,他定会给他物色个好的。却从未想过一件事,孙儿的想法又是否和他一样?
按照郑老爷的掐算,最冲这几天就要登船了。不然过了这艘,又要等个十天才有。他迳自做主定下启程的时间,嘱咐朱管家一路好生照顾。
而朱管家,临行之前被陈敬叫去了一趟。听陈敬几句吩咐下来,大意是:无事便好,若果有什么事情不对付,千万不要忘了自己是郑家的人,而不是谁的人。至於那姓秦的,则无需抬举他。
初时,朱管家并不明白,陈敬为什么偏偏讨厌秦玉麟。还讨厌得如此出骨,直到听陈敬一说,秦玉麟如何如何虐待苛刻顾远樟。这下好了,朱管家听得气愤之极,从来只听说过丈夫教训媳妇儿,还从没听说过媳妇儿对自己男人拳打脚踢的道理!
他厌恶气愤秦玉麟,又怜悯可怜的孙少爷,便向陈敬保证说:“老夫人您放心,
我老朱绝不会再让那姓秦的动孙少爷一根汗毛!”
“如此我便放心了。”陈敬欣慰说。
在顾府的四房院子,东厢小书房,顾远樟一想明日要走,心里十分舍不得,对秦玉麟说:“那船怎么走得那么早,连着我明日就要走了。”
“早去早回,不是很好么?”秦玉麟说。
“你呢,自然是盼着我早点走的。”顾远樟怪里怪气地说。
“一天要我哄你多少回,我没盼着你走,我盼着你早点回来。”秦玉麟捏捏他的脸颊说。
“疼呢,夫人……”顾远樟叫起来,笑了一会儿又沉默了,他是真舍不得。一想到明天要离开这个家,又苦又酸的滋味儿缭绕在心头。
“别苦着脸,帮忙想想还有什么要收拾的,免得到时候要了又找不到。”秦玉麟一边翻着单子一边说。
“这些个……你自己想就好了。”顾远樟无精打采,叹气。
“我说,今天还长长地一整天,你要是从早到晚都这样,那就到隔壁去!看见你烦!”秦玉麟甩他几个眼刀子,不就是分开几天,跟要老命似的。要是他以后跑了,顾远樟还要不要活。
“不去,我要待这里。”顾远樟朝他说。
“那你能不能给我摆张好脸?”秦玉麟压着声音,求他说。
“你看你的,我又碍不着你。”顾远樟就绪拉耸着眉毛。
“那行,我走总成了吧。”秦玉麟把东西一撂,起身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喂,你上哪去啊?”顾远樟喊住他,鼓着脸抱怨说:“你怎么这样?”
“我哪样?”秦玉麟站在他身边说。
“算了,你走。”顾远樟说不出来,气一堵就转了过去。
“小姑娘,站起来呗。”秦玉麟用胯骨撞撞他的肩膀。
“干什么?”顾远樟闷闷地说。
“干好事。”秦玉麟说。
“不去。”
“……”他挑眉,瞪眼:“真不去?”
顾远樟不理睬他。”不去拉倒,晚上你睡书房。”秦玉麟说。
“我不睡书房。”顾远樟马上说。
“那行,我睡书房。”秦玉麟说。
“那我也睡书房。”顾远樟跟着说。
秦玉麟往他腿上一坐,一磨,“那我现在要去睡卧房,你怎么说啊?”
“……”顾远樟的脸红起来,半晌小声说:“能怎么说,自然还是跟你睡卧房。”
“早这么说不就结了。”秦玉麟站起来,拽着他回卧房去。
顾远樟犹有矜持说:“青天白日,这样不太好罢?”
“装!”秦玉麟不屑地说,往常他没有去读书的时候,白天都不知道和他搞了多少。
“那行吧,可是你高兴了也不准喊我快。”顾远樟抽走腰间的带子,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
“我懒得跟你说。”秦玉麟三两下脱光自己,躺上床去。翘着白皙的小腿,去够床帘边垂下的穗子。
“反正不许,你说了我也不依。”顾远樟光溜溜地摸上床去,抱住秦玉麟的身子。
秦玉麟勾住他的脖子,和他亲嘴儿。两个人的舌头开始打架,那两条笔直的长腿也勾到他的腰上去。
顾远樟和他分开,翻身将他压倒身子底下。秦玉麟的两条笔直的长腿架上他的肩膀,然后等着那物入进来。
“啊……”秦玉麟吃痛地叫一声。每次白天都是这样,仗着昨晚弄过了,就不给他用手指弄弄。
“好疼?”顾远樟揉揉两人结合的那处,一深一浅地干开来。身子底下那张还没歇好久的床,咿呀咿呀一叫就是一整个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