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沙:【没有没有,你放心。】
安楠估摸着昨晚的行动确实没多大危险,她不带着安季同避开也没问题。
参加宴会的上流人士居多,那些有头有脸的人只要不怕公司和老家被警车员警堵起来就没法不顾后果地跑。
不知道花园那一男一女抓到没。
安楠心里难安,一会儿想锺斯年不让她插手,一会儿想到底是牵扯进去不知道点内情不安生。
不管了,还是把决定权丢给锺斯年吧。
安楠:【锺队,那两人怎么样?】
锺斯年大约在忙,过了半个多小时再回复,这时候安楠已经在上课了。
等到课程结束,寝室四人去食堂吃饭,她排队等打饭的时候想起来一看,顿时眉头揪了起来。
锺斯年:【跑了。】
文沙说的一半一半是他不知内情,还是在锺斯年眼里那一男一女是大鱼而不是小虾米呢?
安楠没有追问。
午饭过后,四人回教学楼准备上课。
警局技术科这边,安季同拨通大姨的电话,稍稍表示一点想知道全玲更多资讯的意思,大姨不疑有他,嘿嘿地笑着,把她知道的全数告知。
「这人吧,我其实不怎么了解,是邻居介绍给我的。我一看各方面条件不错,现在楠楠自己条件上去,不用拖累你,你找对象的条件可不是能蹭蹭蹭地上去吗?这么个开公司的当然就能配上你。」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大姨暴出来的资讯令安季同一惊,「不熟悉底细吗?」
大姨自觉疏忽,可随即一想,这年头介绍对象不全那样吗?
反正自身条件好就行了,管它那么多呢!
「哎呀,你喜欢就好了嘛,是你和人家姑娘结婚,又不是和人家长辈结婚过日子,姑娘自己人好有能力就行了。」
安季同:「……」
怕安季同不答应,好不容易介绍过来的好对象就这样跑了,又得当光棍,大姨急了。
「不是我说你呀,这把年纪了要求不要太高,反正她快40的人,跟前夫没生孩子,跟了你这么大年纪肯定也不会再生。她会赚,楠楠也会赚,以后楠楠的公司说不定还要她照应呢,你不为自己想,也为楠楠想想啊。」
安季同电话里没说,心里是真不觉得。
不是牧云露死得突然,遗产没人接手,公司没人管,安楠又承了牧云露的情,才不会碰呢。
安楠随她妈,骄傲得很。
满脑子全息和梦想,要让她知道得出卖老爸换人脉,保准把全玲丢到十万八千里之外,还得怪上出馊主意的大姨。
安季同随便嗯嗯啊啊糊弄过去,让大姨帮忙打听打听。
担心突然调查家庭背景引起人的注意坏了安楠的事,他用的借口是:全玲的条件太好,好像有点般配不上,如果哪里有个缺点,或许就行了。
前半句是安季同的原话,后半句是大姨自己脑补出来的结果。
话传到邻居传到全玲那边的亲戚的耳朵里后,确实没引起什么注意。
没过几天,大姨把打听来的消息传到安季同耳朵里,大意是说:人家女方对你的感觉很好,不用担心般不般配的问题,好好处。
安季同一脸菜色,没敢把自己打听到这么个鬼消息告诉安楠。
而安楠获得了另一条消息。
消息来源是好阵子没联系的郝淑贞。
郝淑贞为贺泉奔走几个月,来来回回地去京市,没两个月又遇到樊天星的事,感性的女记者哭得一塌糊涂,继续往各地跑。
这次,郝淑贞刚从京市回来,神神秘秘地联络安楠,到了一个包厢。
一开口就把安楠震住:「知道京市有人越狱的消息吗?」
安楠前些天看新闻看了个大概,毕竟山高水远京市和宁市差了那么多路,新闻里又说得含糊不清,没什么真实消息。
郝淑贞特意提及,那就肯定不会是什么无关的消息。
「听说过,怎么了?」
郝淑贞喝了大半杯水压压惊,「我这次去京市,先是想看看有没有人能帮帮樊天星,后来又想着反正去了顺路就去见了贺泉一面。贺泉让我给你带一句话:小心。」
安楠一头雾水,满脸懵逼。
「我个三好学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没干违法犯罪偷税漏税的事,还低薪兼职帮警局抓罪犯,怎么就轮到我小心的地步……了……」说到这,她忽然明白过来,「是顾问身份惹的祸?」
郝淑贞把在京市与贺泉见面的过程说了,「贺泉问你的近况,我零零碎碎地说了不少,主要还是你破案的方面。时间到了,他要走了才让我给你带话,我没来及问理由,你自己琢磨吧。」
不是!什么鬼啊!
那句「小心」就像一把尖刀横在安楠的脖颈之上,随时能够落下来,让她人头落地,去见上帝。
郝淑贞走了,安楠一个人在包厢里坐了许久,翻来覆去地想。
顾问身份带来祸患?
不,她上任前后就帮警局破了三起案件,没谁的能耐大到要害她。
公司的生意挡人钱财?
不,云游就是小弄弄,更赚钱的公司比比皆是。
抢人未婚夫?
不,她至今单身没和谁有过密来往,对方不至於一声不吭直接叫人来割她脑袋吧?
而且,贺泉人在京市的监狱里,怎么能够知道有人要害她让郝淑贞带消息过来?
如果说是京市越狱的那人要对她不利,理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