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季同自豪地表示:「我女儿世界第一优秀!」
全玲:「……」女儿控得没边了。
安楠:「……」羞耻得不敢想像以前的那么多次相亲,安季同是不是全这么夸她的。
默默地捞起耳机塞好,听音乐听新闻玩游戏,绝对不听那边羞耻度爆表的对话。
不久后,两个成年人买单离开。
安楠玩游戏玩得正嗨,没注意到那边的情况,肩膀被拍了一下,她暂停游戏抬起头来,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经历那么大的变故,樊天瑞褪去了少年气,变得稳重许多,黑眼圈变得淡了,人收拾得很齐整。
一开口,外表营造出来的感觉顿时消散,还是那个在保龄球馆相遇时的逗比少年。
「来一局?」
安楠笑了笑,示意他坐下,「最近怎么样?」
「就那样。」樊天瑞耸耸肩,没骨头似的窝进沙发里,「走到哪都是杀人犯的弟弟,我倒还好,爸妈受不了,月底我们就要离开宁市了。」
安楠:「有落脚的地方吗?」
樊天瑞:「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安楠不知说什么好,不是她逼樊天星杀人的,可到底樊天星算是被她抓住的,间接地害了樊天瑞一家人落入这样的境地。
「抱歉。」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樊天瑞神色坦然,「你抓我姐是因为工作,我姐被抓是因为她自己不对。我去见过她,她还说让我不要恨你,没有你,她的愿望不会完成得这么好。」
安楠抿抿唇,接不了话。
樊天瑞意识到什么,不再提和他姐有关的话题。
不论当事人是什么想法,是否出於本心,造成的伤害难以挽回,他们一家被迫狼狈地远离生活几十年的城市远走他乡更是事实。
「安楠,我要走了,送我一份离别礼吧。」
安楠一愣,没有拒绝,「你要什么?」
樊天瑞嘴角微抿,胸腔剧烈地跳动,昭示着他并不平静的心。
冲疑半晌,他下定决心起身,一手撑在两人中间的桌子上,一手揽住安楠的脖颈,倾过身去,低头一碰。
唇与唇的简单相碰,一吻便是结束。
樊天瑞头也不回地离去,嘴角苦涩,背影萧瑟。
再见。
为什么没有拒绝呢?安楠问自己。
大概是因为她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诀别。
情不知所起,不知所终。
樊天瑞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没人知道,这份感情不能开口,无法开始,只得以离别礼的名义终结。
「哢嚓」,远处有人拍下午后少年少女的清浅之吻。
发送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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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季同与全领的初次见面感观不错,偶尔下班之后会去约个饭看个电影,在家休息也会保持微信的联系,相当认真地在接触。
了却这番心事,安楠全心投入在剩余不到一个月时间的编程大赛。
这天,高赞约打球,一起的还有樊淳美和谢伟奇。
安楠想了想,没拒绝。
天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预定好的网球计划取消,改成了台球。
樊淳美不太会玩,谢伟奇在教她,行为亲密,教授过程中摸手摸腰,樊淳美既不反抗也不刻意保持距离,两人一看就不是普通同学关系。
安楠在助理的强势安排下对各类球技略有涉及,谈不上精通,稍微玩两下是可以的。
另两个人一边玩台球一边冒着粉红泡泡发狗粮,安楠不愿打扰他们,高赞也不说话,两人安静地打球,一时间只听到杆子撞击台球,台球撞在球桌上和落网的声音。
一轮结束,安楠刚放下杆子,高赞递水过来。
「谢谢。」安楠接过喝了一口。
高赞靠在球桌边,「最近忙吗?」
「还好。」
「下个礼拜顾家的宴会,你参加吗?」
顾家的宴会?
安楠眯着眼想了会儿,「不记得有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