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於陆知行的心思,谢楚琦没有想太多。

“嗯。”陆知行轻声应了一声,从书包里拿出了一个木质的梳妆盒,盒盖上刻有花鸟图案,点缀着宝石和金线,看起来十分的jīng致。

谢楚琦却莫名的想到了镇压这地缚灵的梳妆盒。

能够制作成梳妆盒的木材有很多,但这两个盒子都用了红木,而且在雕刻手法上也有些眼熟。

重点是,这个梳妆盒里面不断的透出晦气,比萦绕在陆知行身上的那些晦气还要浓郁,他拿出这个梳妆盒以后,她觉得整个餐厅里面的光线都要暗淡不少,她已经隐约听到有人吃东西塞牙,还有被饮料呛到的咳嗽声。

“这是我母亲生前最喜欢的木梳,也是我父亲当年结婚的时候送给她的,专门找了大师做了配套的首饰盒。”陆知行认真的看着手里的梳妆盒,眼神有些怀念和伤感。

说着,他就要打开梳妆盒。

“等等。”谢楚琦把手搭在陆知行的手上,阻止了他要打开梳妆盒的意图,“这盒子现在不能打开。”

陆知行只感觉到谢楚琦的手握着他的手,那凉凉的触感让人很是舒服。

“怎、怎么了?”陆知行说话有点结巴,他一抬头就撞进了谢楚琦的目光里面,那双漂亮的让人不能自持的眼睛。

整个人的热度都开始上升,只觉得餐厅里的空调开的还不够低。

“我先帮你收着梳妆盒,我们吃完饭出去说。”谢楚琦严肃的说,让陆知行下意识的松开手。

谢楚琦假装把梳妆盒放进包里,实际上却收进了微信的储物箱里面,如果放在外面还要想办法把它隔离开,反而是放进微信储物箱里面,完全不用担心它会影响到什么东西。

但是她很奇怪,按理说陆知行在昨天拿到这个梳妆台的时候,那上头的晦气就已经开始影响到陆知行,但是陆知行非但没有受到影响,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也压制了梳妆盒,一直到她在出去打电话的这段时间里面,晦气才开始蔓延。

甚至,陆知行并没有被这么浓郁的晦气影响到。

她看的分明,换做是普通人被这么浓郁的晦气缠绕,估计是走一步摔一步,甚至招来血光之灾,丢了xing命也是有可能的。

在她收起了梳妆盒以后,陆知行周围的那些晦气快速的散开,散落在餐厅的各个角落里,对周围的客人稍微有点影响,但却不会出什么大事qíng,谢楚琦也就没有去管那些晦气。

陆知行看着谢楚琦那严肃的表qíng有些心神不宁,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反而是谢楚琦好像一旦也没有受到影响,席卷了大部分的菜,吃到肚子很撑为止。

陆知行给她递了张纸巾。

谢楚琦接过,稍微抆了抆嘴,“我吃好了,你呢?”

“我也饱了。”陆知行说道。

他刚才就没有吃几口,谢楚琦刚才看的分明,她也没有戳破,等陆知行结了帐就和他一起走出门。

“刚才餐厅里在你附近不是连续有好几个人摔了吗,全是因为你带着的那个盒子的缘故。”谢楚琦给他解释道。

陆知行听到这点,却没有太惊讶,“我去L市老家那边取这个盒子的时候没有花太多的力气,自从我母亲去世,我们家搬到A市以后,小姑他们家就搬进了老宅里,很多东西都被她们据为己有了,只有这个盒子,他们非但没有qiáng占,一听说我是来拿这个的,还赶紧找出来塞给了我。”

谢楚琦忍不住笑,“那这几年他们应该运气很差。”

“的确很差,就算有我爸的帮衬,小姑和姑父两个人不管做什么生意都会赔钱,还是血本无归的那种,也经常打电话过来说他们谁又摔了一跤,我爸还专门给他们请了大师去看过,据说当时大师就找出了这个盒子,却告诉他们不能扔掉,只能等有缘人拿走。在这之前他们要每天供着,上三炷香,保证他们不会变得更倒霉,如果扔了,可能会招来血光之灾。”

这么多年来,他小姑和姑父就一直希望有人可以拿走这个盒子,但是他们家里的人都知道这个盒子有多晦气,谁肯拿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