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怼到自己面前的蠕动的漆黑“液体”, 顶着周围邪教徒们灼热的目光, 冉文宇感觉自己都要现实掉san了。
他干巴巴的咽了下口水, 小心翼翼的私戳k“k大佬,我喝下去的话会不会把这玩意儿带到现实里”
这是个很关键的问题。自从了解到很多模组内发生的事情会影响现实中的自己后,冉文宇面对各种稀奇古怪的事物便格外谨慎。倘若对现实没有影响,喝与不喝倒是差别不大,但倘若对现实有影响,哪怕被当场撕卡,冉文宇也是绝对不肯喝的。
这可是事关自己还能是否被称之为“人类”的原则性问题
了解到冉文宇的顾虑, k无奈一笑放心,这个是作用于肉体上的转化,而能够对现实中的你产生影响的, 则是精神上的蜕变。
听到k的答复,冉文宇稍稍松了口气,又重新确认了一遍“所以, 就算喝了, 现实中的我肚子里也不会长出小触手, 对吧”
对。k暗暗闷笑。
冉文宇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放松下来。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结束了脑海里的天人交战,缓缓抬起了唯一能够活动的手臂。
虽然这黄金酒杯里的液体看起来恶心到了极点,但做人么, 就要坚定果决, 切忌左右摇摆不定既然自己已经选择成为一个二五仔, 那就要一怂到底, 突然爆发跟关底boss硬碰硬什么的,这绝逼不是他的风格啊
如此暗示着自己,冉文宇手臂发颤,努力握紧了黄金酒杯。
看到他似乎做出了明智的选择,“安菲尔”周身的气势逐渐舒缓下来,甚至还“好心好意”的帮他托了把酒杯,就像是担心冉文宇抖得太过厉害而不小心让酒杯脱手那般。
指腹紧贴着冰凉的酒杯,冉文宇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小心翼翼的凑近,像是小动物在嗅闻危险源般抽了抽鼻子。
扑鼻而来的,是一股并不明显的香甜,这让已经做好了味觉与嗅觉被双重荼毒的冉文宇有点意外。
“好、好像是甜的啊”大概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犯了,冉文宇此时竟突然有了种惊喜的感觉。
k发出一声轻微的哼声,似乎不屑于回应他这傻乎乎的发言。
冉文宇也没有计较,尚算不错的味道让他七上八下的心脏又稍稍安稳了一点。抱着早死早超生的念头,他一狠心一闭眼,咕咚一声,将酒杯中的东西倒进嘴里,然后根本不敢咀嚼,囫囵吞下。
冉文宇本以为这玩意虽然是甜的,但口感一定相当奇怪,就像是韩国人喜欢的美食“生吞活章鱼”般,那章鱼会在被送入口中后苏醒,用触手吸附口腔、扭动挣扎,带给人诡异又刺激的感觉。
当然,冉文宇是实在享受不了这份刺激的。
所幸,那东西并没有对冉文宇的口腔做什么,它虽然看起来是一大坨,但却毫无障碍的滑下了冉文宇的食道,并没有任何会让冉文宇掉san的蠕动,也没有黏腻恶心、令人反胃的感觉,反倒就像是不经咀嚼便吞下一块大布丁般,q弹软滑,还留下了浅浅的甜丝丝的余韵。
整个过程顺畅至极,在将那东西吞入腹中后,冉文宇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竟如此轻松就过了关。
端着酒杯,冉文宇懵逼的站在原地,只是还不待他庆幸,就听到了k恶魔的低语由于吞下了不知名的东西,你感受到了极大的心理压力,请进行一个成功减0,失败减少1d3的san check。
冉文宇“”
他觉得,k的san check,比起那黑色液体还要让人无法忍受,他宁愿再吞一杯子,也不想san check啊
冉文宇整个人都不好了“不是,k,我一掉san就得失忆啊你让我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失忆”
他现在可不是还有时间看小抄的独处,周围有十多个邪教徒和九只拜亚基虎视眈眈,一只爪子还被面前的“黄衣之王”拉着,倘若在这个时候失忆,那可是真真正正的自己坑自己啊
“我觉得那玩意儿还挺好吃的,我一点都没有掉san”冉文宇努力强调,为自己争取活路黑漆漆的怪东西都吞了,眼看胜利在望,他可不想在这种时候阴沟里翻船
只可惜,素来善解人意的k却并没有给冉文宇挣扎的余地你觉得那东西很好吃,是我为了避免玩家无法接受、直接崩溃而略作的改动,就像是你们受伤时疼痛会被相应削弱一般。这是玩家福利,却不是你拒绝san check的理由。
冉文宇“”
如果你坚持自己一点都不掉san的话,我可以将时间倒流,然后让那东西回归它原本应有的口感,请你重新品尝一遍k“好心”的提议。
冉文宇“不了,谢谢,我还是进行san check吧。”
被k怼得无话可说,冉文宇乖乖转动了转盘,不敢有丝毫怨言。
k意志检定冉文宇,5072,失败,理智减少1d32。理智减少1点以上,冉文宇进入临时疯狂状态,疯狂症状失忆,持续时间1d107小时。
冉文宇“”
我特么就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当然,无论冉文宇的内心是如何的抓狂,一秒钟后,他的记忆被清空。而很显然,一睁眼就看到一个身披褴褛黄袍、头戴苍白面具、怎么看怎么不正常的人正抓着自己的手,他受到了何种程度上的惊吓。
猛然将自己的手抽回,冉文宇一蹦三尺高,差点摔下石台。他慌忙稳住身体,瞪得大大的瞳眸里是一片的惊惶茫然,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kkk大佬你在吗我在哪那是谁到底发生了什么”冉文宇一边炸毛,一边疯狂戳k,发出了振聋发聩的灵魂三问。
然后,他就听到了k不受控制的闷笑。
冉文宇“”
狗k正在笑,暂时没有时间回答冉文宇的问题,冉文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面前身穿黄袍的人向自己踏出几步,重新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冉文宇不敢说话,更不敢乱动,整个人都僵硬成了一尊石雕,在心里狂骂k。而那黄衣人则抬起手,冰凉的手指先是在他的面颊处碰了碰,冻得冉文宇一个激灵,随后,他便听到对方发出一声低沉悦耳的轻笑,语气里带着深深的无奈与怜惜“你又忘记一切了真是个小可怜。”
冉文宇“”
听这话,我似乎不是第一次失忆
冉文宇一脸懵逼,黄衣人则在这一句感慨后得寸进尺的将自己整只手都贴了上来,捧着他的脸,指腹轻柔抚摸着他的肌肤“不过没关系,忘记一切也是好的,你只需要记住一点,我是你信仰的唯一的神,你是我最忠实的信徒,这样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