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婵正色道:“你曾经跟我说过,无论发了什么事,你都会安然无恙的活下来。纵然是天,也无法夺走你的生命。”
“我有这么说过吗?”
“有。”
“就算我真的说过,但现在不是天的问题,可是道的意志,没有人能够违背道意。”
“道意是不能违背,但道意可以改变。”
方笑武听了这话,不觉有点吃惊:白婵能有这样的参悟,说明白婵和以前不一样了。
老实说,他为白婵感到高兴。
“道意的改变原本就在道意之内。”这时,陈三开口说道,“姑娘对道的理解这么深,想来不是寻常之辈。”
白婵道:“阁下过奖了。”
陈三道:“论造化,姑娘虽然不能与方公子相比,但普天之下,能在造化上胜过姑娘的,怕是找不出别的人。”
白婵惊讶,问道:“我的造化真有这么大吗?”
陈三笑道:“能叫方公子一声相公的人,造化还不算大吗?”
闻言,白婵脸上不由闪过一丝红晕。
她之前没有想到这一层,而今被陈三当面提出来,自然会有中异样的感觉。
“其实我与他并不是夫妻。”白婵解释道。
“不是夫妻胜似夫妻。”陈三笑道。
白婵暗暗奇怪,心想:“这位前辈为什么会这么说?难道我与方笑武之间,真有那么深的感情吗?”
她想到自己与方笑武从认识到现在,也不知经历了多少事,便没再吭声,而是沉浸在往事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回过神来时,却见方笑武已经站了起来,与高奎一副要告辞离开的样子。
她站了起来,问道:“我们要走了吗?”
方笑武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已经打扰了此间主人半天,也是时候走了。”说完,朝陈三拱了拱手。
陈三也站了起来,朝方笑武拱拱手,并没有说话。
等方笑武、白婵、高奎从陈三府上出来以后,白婵问道:“你后来与……与陈三都说了说些什么?”
方笑武笑道:“也没什么,就是请教了一些小问题。”
白婵道:“那你要不要参加天下武林大会?”
方笑武反问道:“你说我要不要参加?”
白婵见他面上带着怪笑,不知怎么回事,竟是有点慌神,娇嗔道:“我又不是你,怎么能为你做主?”
方笑武道:“你不是我的娘子吗?娘子就应该为相公做主啊。”
高奎听了这话,却装作没有听到。
而白婵呢,有种不好的感觉,说道:“我不是你娘子!”
方笑武道:“你问问高奎,你是不是我娘子?”
高奎听到方笑武提到自己,忙道:“主人,这件事我没办法开口,你就饶了我吧。”
方笑武笑道:“高奎,你怎么这么胆小?”
高奎道:“不是我胆小,而是……”望了一眼白婵,却是不敢多说。
原本方笑武才是他的主人,他什么都会听方笑武的,但他看得出来,如果他得罪了白婵,远比得罪方笑武严重得多,所以宁愿得“得罪”方笑武,也不敢得罪白婵。
白婵见他如此识趣,便说道:“你看到了吧?高奎才不像你,整天就知道胡说八道。”
方笑武叹了一声,说道:“看来我这辈子是没办法成亲了,注定要成为孤家寡人。”
白婵道:“你以前身边有那么多女人,谁知道你会和谁成亲?反正我不会上你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