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杜前辈，晚辈有礼了。”方笑武朝杜子虚拱了拱手，显得颇为礼貌。

杜子虚挥了挥手，说道:“不必多礼，我之所以要跟过来，是想弄清楚一件事。”

方笑武道:“杜前辈请说。”

杜子虚问道:“你的‘飞羽登天’是不是鲁羽老儿亲自传授的?”

方笑武先是怔了怔，继而回答道:“不是。”

杜子虚诧道:“不是?如果不是鲁羽老儿亲自传授你的，你小小年纪，怎么可能将鲁羽老儿自创的绝世身法修炼到那般地步?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啊。”

没等方笑武开口说话，就听站在一边的雪莉问道:“杜前辈，难道不是鲁羽老祖亲自传授的就不能将‘飞羽登天’修炼到我家少爷这种地步吗?”

听了这话，杜子虚尚未没有什么反应，寒人的面色就变了一下。

没人比寒人更清楚杜子虚的脾气，像雪莉这样的问话，一定会冲撞杜子虚不可。

想当年，杜子虚去青鸾山找鲁羽老祖比武的时候，寒人看不出杜子虚的深浅，以为杜子虚是个自大狂，说是要教训杜子虚一顿，结果他连杜子虚是怎么出手的都没有看清楚，就被杜子虚扔到了天上去，落下来时差点摔得粉身碎骨。

尽管现在的寒人比当年强大了许多，堪称地仙，可真要和杜子虚比起来，还是有着一定的差距。

於是，寒人急忙说道:“杜前辈，这丫头年纪太小，什么都不懂，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不料，杜子虚却是一点也不生气，而是说道:“木头人，你真以为她只是一个小丫头吗?”

听了这话，方笑武心中却是微微一动。

一直以来，方笑武都在怀疑雪莉并不是凡人，而是一种和万巧儿差不多的灵体。

他之所以没有问雪莉这方面的问题，就是担心自己问了之后，会伤害到雪莉。

而今，杜子虚所说的话分明就是另有所指。

难道雪莉真的不是人吗?

只听寒人诧声说道:“她不是小丫头那是什么?”说的时候，眼睛望向雪莉，想看清楚雪莉到底是怎么变的，但因为眼力有限，却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杜子虚目光一扫，见所有人的脸上都是一个表情，便知道没人清楚雪莉的底细。

“方笑武，这丫头既然是你的丫鬟，难道连你也看不出她是什么变的?”杜子虚问道。

方笑武见雪莉的神色显得有些不安，想了想，说道:“无论她是什么变的，在我的心里面，她就是个人，和我没什么区别。”

闻言，雪莉十分感动。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变的。

不过她能感觉到自己和其他人不同，她小的时候曾经问过南宫夫人，但南宫夫人也没有告诉她。

自从跟在方笑武身边后，她更像是一个人了，所以她不想让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