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水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方笑武满脑子都是疑问。

本来以水晶的气势，一掌拍在方笑武额头上后，就算杀不了方笑武，也足以爆掉方笑武的肉身。

可是，她发出的灵气刚一打入方笑武头颅内，方笑武固然疼痛无比，几乎昏厥，但她自己也发出了一声痛叫，向后倒飞数十丈。

“你……”

水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先是满脸惊讶，接着布满了杀气，神色变得极为狠毒，正要再出一掌之际，一个声音在水晶体内响起:“你不能杀他，你不能杀他……”

“我为什么不能杀他?”水晶陡然大叫一声，神色显得十分狰狞，就好像是在跟体内的另外一个自己说话。

方笑武刚从鬼门关过来，拿起水石剑本来想干些什么，但他见到水晶奇怪的样子，不由一怔，问道:“水晶，你到底怎么了?”

“快杀了我！”

水晶突然双手抱头，一脸的痛苦。

虽说水晶之前要杀方笑武，但方笑武感觉得出来，那不是水晶的本意，或者说，那是另外一个水晶，所以水晶现在要他杀了自己，他也动不了手，叫道:“水晶，你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

突见水晶抬头一抬，一道道晶血从崩裂的眼角流淌出来，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女魔，而在水晶的体内，此时却有两个“水晶”在互相争夺肉身，一个属於魔鬼，另外一个则属於天使。

魔鬼不能允许方笑武活着，因为只要方笑武还活着，它就会被方笑武一直控制。

天使不会杀方笑武，她宁愿自己死，也不会伤到方笑武一根头发，因为它知道方笑武对它的好。

“杀了我，快杀了我，我快支持不住了……”水晶嘶声叫道。

方笑武完全懵了:“水晶，你到底怎么了?”

突见水晶伸手一点，在自己的身上急电般点了十多下，情绪稍微安静了一下，迅速说道:“那个，我当年被阳灭天卖去天罡城北斗府之后，有一个老怪物，不知道是不是北斗府的高手，曾经给我吃过一颗奇怪的药丸，就是这颗药丸才让我变成了现在这样。

我就算拥有了全部的万灵之身的力量，也没有办法破除它带给我的影响，我的体内还有另一个自己，而这个自己是邪恶的，是我在当杀手的时候，就已开始形成……”

方笑武一听，顿时明白了。

水晶的情况类似於人格分裂，随着力量越大，这种症状就越来越重，单凭自身的力量，根本就没办法控制。

方笑武深深地吸一口气，问道:“要我怎么做才能救得了你?”

水晶摇摇头，一脸痛苦的说道:“没人能救得了我，唯一能救我的办法，就是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