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杨会会说你病了。”
“也不算病,就是有点感冒而已。”徐文思发现于棠又瘦了,眼睛更大了,忽然想起她那个愚蠢的恋爱理由,这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真是——何苦呢。
徐文思沉默了一下说:“走,跟我去吃饭。”
“我吃过了,在食堂吃的。”于棠说。
“你是怕见东阳吧?”
于棠低眉不说话。
“你怎么会想出男朋友这种借口?”
于棠说:“不是挺好吗?你看他现在多好,我们还在大二学习时,他已经是老板了,要是跟我在一起,就只会惹事儿。虽然我的做法很蠢,但是对他很有效果,不是吗?”
“你不后悔?”
于棠没有回答,低着头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一会儿后,徐文思又问:“吃药了吗?”
“吃了。”于棠回答。
“多喝点水。”
于棠笑了笑,说:“知道了,你赶紧去吃饭,我一会儿就回寝室了。”
“嗯。”
徐文思回到饭馆时,菜才刚刚上。
小胖问:“小于棠怎么样了?”
“吃着药呢,就是咳嗽着呢。”徐文思回答。
“哎!小于棠越长大越让人理解不了,真不如小时候,小时候虽然笨,但是听话,多可疼,现在连自己都不会照顾了,上次我见她,她都瘦了好多。”
“现在又瘦了。”
“啊,居然又瘦了,她每天都在干嘛啊?”小胖一脸担心地说:“就不会好好吃饭吗?”
阮东阳面色如常地喝水。
一顿饭吃的还算快乐,吃完饭之后,雪下的更大了,宁宁拉着徐文思去看湖,李又政要给杨会会买手套,李力拉着小胖等人回去炸金花,落单的只有阮东阳,阮东阳说:“你们忙你们的。”
大家一涌而散了。
阮东阳看向北州大学南校区,不由得抬步朝校园走,雪下的很大,又出奇地冷,所以校园内人很少,因此但凡有个人影都能看的清清楚楚,阮东阳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看到了于棠,虽然于棠穿着厚厚的棉衣,带着帽子,围着围巾,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但他还是一眼认出了于棠,他撑着伞看着,看着她在皑皑白雪中行走,消瘦的几乎要被风雪刮跑了一样,还不时发出轻轻咳嗽的声响,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又犯贱了,他又心疼了,他觉得他这辈子就栽到她手里了,不管她怎么伤害他,他就是爱她,爱她,还是爱她。几乎是立刻他一手撑伞,一手脱羽绒服,大步走到她跟前,宽大的羽绒服一下将她包住,她惊愕地抬眸看过来:“东阳。”
“嗯。”
“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儿?”
阮东阳沉默片刻说:“你的书我看了。”
“然后呢?”
“女主人翁很勇敢。”
于棠一愣,目不转睛地看着阮东阳。
“打着伞,回去吧。”阮东阳把伞塞到于棠手中,说:“我走了。”说完,阮东阳仅穿一件毛衣走在雪中,于棠愣了下,连忙去追:“东阳,东阳。”
阮东阳大步朝前走,忽然听到身后“啪”的一声,他回头一看,于棠摔在雪堆里,他立刻回头把于棠抱起来,于棠握着他的手,冻的脸和手都通红,眼泪汪汪地说:“东阳。”
阮东阳看着她说:“你别叫我了。”
“东阳。”
“你——”
“东阳。”
阮东阳猛地扔掉伞,两只手捧着于棠的脸,用力的亲吻,把所有的相思都掺进去,亲的异常用力,于棠同样用力的回吻,好半天,两人才分开,阮东阳喘息着问:“为什么那天说那样的话?”
“因为我害怕。”
“害怕什么?”
“我害怕你再为我打架,害怕你再为我和家长闹翻,害怕你爸妈解雇我叔叔和我妈,我更害怕我毁了你的人生。”
“那现在为什么又撩我?”
“因为我想你。”
“不害怕了吗?”
“害怕,但是我觉得我可以面对。”
阮东阳直直地看着于棠,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说:“于棠,你是我见过最自私最懦弱最矫情最作的人,你说逃就逃,说回来就回来,怎么这么理直气壮。”
于棠一愣,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来。
“可是我就是喜欢你,就是喜欢你。”说着,阮东阳再次咬住于棠的嘴唇,是真的咬,于棠疼的蹙眉,但却没有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