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没有想到换银耳钉呢。”于棠家中,于棠坐自己房间的书桌前,低头看着酒盅里用酒精泡着的两个银耳钉笑着说。
“你只顾着疼呢。”徐文思笑着说。
于棠笑,上辈子没有打耳洞,这次华华丹怂恿她和她一起去打耳洞,又专门跑来烟厂家属院找她,她怕疼不愿意打,但妈妈也说打了也行,以后可以带很多好看的耳钉耳坠之类的,她就跟着华华丹一起去打了,去的是个小店,打完就回来,当天回来没事她还沾沾自喜,以后可以戴很多漂亮的耳饰了,结果下午的时候耳朵开始发烫,晚上就疼了,妈妈上班前帮她涂了酒精还是没用。徐文思特意打电话给姑姑询问情况,得知有的人戴金属耳钉会过敏之类,可以换银的试试。
“你别动,我现在给你换耳钉。”徐文思说。
于棠问:“你会吗?”
“总比你手生又看不见的强。”
“好吧。”
徐文思站在于棠身边,微微俯身,小心翼翼地将于棠耳钉拿掉式,于棠疼的噝噝的,好在耳垂红肿不严重,徐文思又轻手轻脚地给她戴上银耳钉,将耳托与耳针松松地连着。
隔了五分钟之后,徐文思问:“还疼吗?”
于棠抬眸看徐文思,似乎从小时候开始,徐文思就是这么照顾她,和他在一起,总是这么轻松舒适,而且无后顾之忧,她摇摇头:“不疼。”
徐文思伸手轻按住她的手,说:“别摇,不然碰到耳朵又疼了。”
“好。”于棠发出轻轻的笑声。
徐文思低眉看于棠,自上而下的看,看到的就是于棠长长密密的睫毛,秀挺的鼻子,粉粉的嘴唇,嘴唇因为带笑,而微微上扬,徐文思一阵恍惚,继而因为手放置在于棠柔软的头发上而喜悦。
“于棠!于棠!”正在这时门外转来阮东阳的声音。
“我去开门。”徐文思说。
徐文思才将门打开,阮东阳风风火火地跑进来说着:“于棠,我买了银耳钉,这样就不会……”阮东阳还未说完,就发现于棠耳朵上带着的是刚才他看到过的耳钉。
“你理我了?”于棠问。
“你耳朵——”
“肿了,不过,现在换上银耳钉感觉好一点了。”
“怎么好好到要打耳洞呢?不打多好啊。”阮东阳先是关心了一下于棠的耳朵,然后才说:“这耳钉好丑,等下次你把它换掉,戴我这个。”
于棠:“……”
徐文思:“……”
“那是我买的。”徐文思说。
阮东阳心里不是滋味,冷嘲热讽了徐文思几句,但因为于棠追问他这几天为什么不理她,他不再刺徐文思,然后专心应付于棠,两个人闲扯了一会儿,谁也没有记仇,又凑在一起做题目,一直做到天黑,于棠、徐文思、小胖要回家吃饭,就和阮东阳告别了。
“对了,东阳,我家今天做黑鱼,你最喜欢吃了,要不要来我家吃?”小胖转头问。
“等会儿,等我妈下班回来,看她做什么菜,不好吃,我就去你家吃。”
“好。”
“让李阿姨放点醋在鱼汤里。”
“好。”
徐文思这才想到家里没醋了,於是和于棠说:“棠棠,你先回去吧,我家没有醋了,我去外面买一瓶。”
“我和你一起去吧。”于棠说。
“不用了,一会儿谢阿姨就回家了,要是看不到你,她该担心了。”
“那好吧。”
徐文思独自一个人出去买醋,回来的时候烟厂家属院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光,徐文思顺着路面走,听得到烟厂家属院孩子的欢笑声,闻得到家家户户的饭菜香,感受的到每个人的恬静和欢笑,这是他和爸爸在外地生活时,所没有的和谐,徐文思露出浅浅的笑容,最重要的是,这儿还有棠棠,又多了小胖和阮东阳。
“喂,文思,你去哪儿了?”
徐文思听声转头看过去,就见阮东阳趴在他家的栅栏墙上,问:“你干什么去了?”
“买醋。”徐文思扬了扬手中的醋瓶。
“你会做饭?”
“会。”
“那我过几天去你家,你做饭给我吃。”阮东阳趴在那儿摇头晃脑地说。
“不给。”
“你敢不给我我揍你,毫不客气。”
徐文思讽刺地发出:“呵呵。”
“你呵呵谁呢你?”阮东阳蹲下来捡块泥巴砸徐文思,说:“徐文思,我告诉你,等于棠耳朵不肿了,我就把你的耳钉拔掉,换上我买的。”
“幼稚!”徐文思说完拿着醋瓶就跑,远离阮东阳家他才浅笑着停下来,阮东阳真是个幼稚鬼,他正暗暗骂着阮东阳时,抬眸看到前面黑暗中有两个人影,是徐牧成和谢玉芬,他刚要喊时,看见两个人手忽然松开,他心下一惊,怔怔地看着前方,随即揉了揉眼睛,再看向徐牧成、谢玉芬时,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单元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