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求刘怡教囡囡针线,小周氏针线活不如刘怡细致,不过懂些皮毛,当初嫁进徐家时,被褥枕套啥的都是出自别人之手,小周氏想让囡囡跟着刘怡学些针线活,别像她啥都不会,刚进门哪会徐家还没分家,她可没少被周氏刁难。
小周氏不想囡囡日后也受这苦楚,刘怡听了小周氏这话,不由得叹口气,真为难天下父母心,小孩子心性不定,囡囡瞧着是个乖巧安分的,到底只是个孩子,没坐半盏茶功夫,小屁股就开始磨蹭不安分了,眼珠子滴溜溜朝着徐二郎他们那边晃。
拉着刘怡得手,撒娇道:“二伯母,囡囡玩一下好不好,你看囡囡手都紮破皮了,好疼的!”撅着小嘴,举起右手,食指上确实紮破了几个小洞,带着淡淡的血丝。
“不行,囡囡今天得把这个学会,才能去玩。”刘怡哪不懂囡囡那点小心思,伸手掐了掐囡囡的脸蛋,抓过囡囡的手,手把手教囡囡针线。
小周氏看着开始耍赖皮的囡囡,双手往身上围裙上抆了下,说道:“囡囡要乖,听二伯母的话,不然屋里那些糖娘全部都留给你哥,一块都不给你。”
“娘坏!”听着小周氏的话,囡囡生气嘟着嘴,愤愤转过头,不理小周氏。
“呵呵……”旁边徐三郎几人,听了这话,顿时乐不可支,纷纷出声逗弄起囡囡,只把囡囡气得哇哇大叫,最后还是刘怡出面,才把囡囡给劝了下来,安静跟着她学针线活。
“三郎在家吗?”外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刘怡放下针线,望向小周氏,这声音她们可不陌生,徐大郎去邻县寻曾家姑娘,周氏就没少上门闹,好几次徐母被闹得受不了,当着周氏的面闩了门,没想周氏这么不识趣,找到徐三郎家来了。
“大姐有啥事?”小周氏上前搭话,她跟周氏到底是本家,擡头不见低头见,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铁青着脸把周氏迎了进来。
周氏进门就朝四周张望,见着徐二郎他们忙活弄着野猪,眼里精光一闪,笑道:“叫啥大姐,叫大嫂就好!”
这话一落,小周氏脸色微微一变,暗衬周氏脸皮咋就这么厚,“大姐这话可不能乱说,你和咱大哥都和离了,大嫂可不能乱叫。”
周氏脸色一沈,很不高兴瞪了小周氏一眼,见着隔壁徐二郎家在改建,肯定得花不少银子,以前在徐家,她就觉着徐二郎藏了不少银子,你看被她猜对了吧!这媳妇进门三年,就忙着改建院子了,哪像徐大郎那个闷葫芦,啥都不懂,要不是她盯着谁知道得吃多少苦头。
徐大郎三年都没娶亲,她觉得他一定是在等她,前些天,听村里人说徐大郎去邻县了找什么曾家姑娘,她顿时很不高兴,认为这事肯定是徐二郎这些人撺掇的,她跟徐大郎一起□年,徐大郎憨实性子,哪会有什么心眼。
要是真想找曾家姑娘,为啥不在他们和离哪会去找,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在徐大郎跟她和好关头,去找什么曾家姑娘,分明是有心人想离间她和徐大郎感情!
看着周氏时青时白的脸,刘怡嘴角抽了两下,不说都知道,周氏肯定是脑补什么有的没的,明明是大哥不待见她,周氏非得认为是她们从中作梗,让大哥休了她。这事都扯了好几年了,周氏还是不罢休。
“二郎这是忙活啥了,院子刚建没多久,咋就又翻新了?”周氏眼红望向徐二郎,“大嫂这些年身体一直不好,二郎有钱翻新房子,要不借大嫂几十两银子去镇上看病?”
听着周氏理所当然的口气,院里头众人,不由觉得好笑。
周氏脸皮真够厚,下河村谁不知道周氏被徐大郎给休了,周氏隔三差五上门闹,也就徐家脾性好,换个凶一点的,说不定就得狠狠揍周氏一顿,脸皮厚也得有个限度,这完全是下限了!
“周大姐说笑了,大哥去邻县说亲去了,大嫂说不定过几个月才进门,周大姐这话别被外人听了去,免得闹出什么笑话。”徐三郎开口不留情,讥讽扫了眼周氏,这些年周氏愈发没脸没皮,以前上门,他都让小周氏拦着,不让进门,她自然也就闹不起来。
如今,大哥去了邻县,家里就娘一个人。周氏行事愈发没了顾忌。
“三郎说啥话,大郎去邻县做小工,我就是你们大嫂!”周氏恶狠狠瞪了徐三郎一眼,上前盯着大木桶里的野猪,垂涎三尺,周家伙食可不怎么好,要不她也不会隔三差五就上周家闹,“三郎这野猪咋说也有百来斤,要不给大嫂割二三十斤带回去?”
完全一副施舍的嘴脸,看得众人一阵无语。
“二郎、三郎把这疯女子赶出去,免得在这丢人。”徐母拿着扫把,对着周氏就是几下,脸色铁青,好好地日子就被这疯婆子给搅合了,家里几个小的,被吓得晚上还会做噩梦,以前她怎么就猪油蒙了心,让这人进了徐家!
“娘,娘……你说的啥话!”
徐二郎和徐三郎一左一右,拖着周氏就往篱笆外丢去,周氏撒泼赖在地上,一阵哭闹,徐三郎利落给大门上了栓,压根没搭理周氏,以前还有人搭理她,谁知道一理她,她还就真来劲!
“你说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徐母拍着大腿,痛骂在外头骂的狠话的周氏,邻里乡亲们,纷纷出来,看清闹事的人是周氏后,立马掉头就走,打从徐家休了周氏后,周氏愈发没脸没皮,逢人就骂,见着村里小孩不是揪就是掐。
刘怡叹了口气,周氏这又是何必,都这样了闹下去能有啥结果?徒惹是非,只会更讨人厌罢了!抚着小腹,想着还有几个月,肚子里孩子也该出生了,不知是男是女,左右刚出生的小孩,衣服没什么区别,先做着到时候穿也没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