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三,我们还没去老胡家找他,他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小周氏你看着点娘和二嫂,二嫂刚有了身子,别磕着碰着了。”徐三郎卷起衣袖,回头叮嘱小周氏看好徐母和刘怡,胡老三这人蛮横,做事没啥脑子,徐三郎怕他吓到刘怡和徐母。
“娘,你先进去,这里有我们。”徐二郎从屋里出来,示意小周氏带着徐母进去,外面胡老三的事交给他们来处理。
“徐老二出来,快出来……别藏着像个龟儿子。”胡老三高声吼着,紧接着就是一阵乒乒乓乓东西摔到的声音,刘怡伸长脖子,朝院里张望,胡老三这人,她在村里见过两三次,没说过话,胡老三在下河村名声很差,酗酒,殴打妻子……几乎就没做过一样让人顺眼的事。
“他爹,你快去趟村长家,让村长过来看看,胡老三出了名的蛮横,二郎家的刚有了身子,哪经得起他折腾。”郑氏站在自家院子里,看着胡老三乱摔东西,王氏哭哭啼啼坐在地上,推让让李二傻赶紧过去把村长叫过来,顺带通知徐家其他人。
“好咧,我这就去,你先别过去,等我回来。”李二傻回头交待一番,急急忙忙朝村长家跑去,临了还不忘嘱咐郑氏看着自家孩子。
胡老三要是发横,啥都不管,说不定就拿别人家孩子泻火,村里谁家孩子不听话,爹娘说一句:再吵就把你送去给胡老三,立马就安生了。可想而知胡老三在下河村是个啥样的人。
“胡老三你来我家做啥?”说着,徐二郎三兄弟从堂屋走了出来,就见着院子里墙角的榔头和用具,全被胡老三推倒,胡老三手里抓着个木桶,狠狠丢在地上,王氏坐在地上,脸上刮花了好几道口子,留着血,嘴角被撕裂,手背处青青紫紫,脚上的布鞋掉了一只,神情很是狼狈。
听着徐二郎声音,立马擡头。
见着徐二郎三兄弟,胡老三楞了楞,下河村谁不知道徐家三兄弟是把好手,老大在镇上做小工,是镇上有名的瓦匠,老二下河捕鱼,和孟家关系匪浅,老三是村里最会打猎的,胡老三是蛮横却不是傻子,他可不认为就他这个花架子,能打赢徐家三兄弟,本以为就徐家分了家,这会就徐老二一个人在,他才壮起胆子上门找麻烦。
徐二郎扫了眼满是狼借的院子,见几个孩子都躲进了东屋,没人受伤,松了口气,然后弯下腰,把榔头都竖起。
看着徐二郎这动作,胡老三对着王氏踢了脚,就想往外走。
本想借机会,来徐二郎家打劫下,村里谁不知道徐家有钱,日子过得潇洒。
“怎么来了,就想走。”徐二郎冷冷看着胡老三,“怎么也得把药钱留下,你媳妇把我媳妇推下河,拐了脚,还差点小产,这事我徐家还没上门,你倒是有底气,自己送上门来了。”
“你说啥,我咋不知道。”胡老三硬着气,心里开始忐忑起来。恶狠狠瞪着地上的王氏,难道这恶婆娘骗他,什么叫做她被二郎家的拉下河?让他过来出口气,对上篱笆外头,乡亲仇视的目光,胡老三心里愈发没底。
二郎懒得在说话,操起门边的棍子,对着胡老三就是一顿好打,胡老三手上没东西,木桶被他扔了出去,被狠狠打了好几下,接地一个驴打滚,从地上捡起跟竹竿,跟二郎对打起来。
俗话说上阵父子兵,徐大郎和徐三郎见着胡老三手上的竹竿,在徐二郎身上打了几下,火气一下子就涌了上来,操起棍子,上前对着胡老三猛打。打得胡老三嗷嗷直叫嚷,“徐二郎你有种,别让徐大郎他们动手。”
“哎呀!我的娘啊!疼死我了。”
“别打了,别打了,我不敢了……”胡老三本就是个游手好闲的空架子,平时在胡家欺负王氏和孩子还行,比起徐二郎这些在地里劳作的庄稼汉,只剩下挨打的份,没两下,就摊在地上呻吟,全然没了之前进院子时的嚣张样。
“不敢了,你不是上门来找二郎麻烦的吗?怎么这会知道怕了。”徐三郎狠狠对着胡老三肚子踩了两脚,下河村谁不知道徐家人最护短。
这边没停下,外面传了一阵脚步声,为首正是村里其他徐家人,村长也在里面,牛嫂子爽利的声音,大声说着今儿发生的事,刘怡靠着窗口,望着外头那一大帮子人,不得不说古代八卦传得真快,这才过去多久,整个村的人都知道她被胡老三家的推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