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晒谷子
回门后刘怡开始接手家务,也不是多难的事,徐二郎心疼她,没舍得让他下地干活,在家做菜收拾屋子,忙活着家事。
刘怡挺喜欢小狗子,三岁的孩子正是可爱的时候,不知小狗子随了谁,唇红齿白,好不惹人爱!隔壁徐三郎家的孩子,柱子调皮的紧,却也只分寸,小不点囡囡是个小魔王,总爱粘着小狗子,老是满地乱跑,明明是个姑娘,却虎头虎脑,许是刘怡常给他们些零嘴,这些小家伙,每日都往她这里粘,跟在身后跑。
小周氏摇头,念叨说刘怡,把她家孩子都拐跑了,每日不到吃饭时间,绝不回家,闹得徐二郎家每天都很是热闹。
刘怡性子随和,跟下河村大伙处的不错。赵寡妇打从上次闹了之后,老远见着刘怡就走,见了面也低着头,好似做了什么亏心事,让大伙很是纳闷,背地里跟刘怡打听,赵寡妇这是怎么了。
往日,赵寡妇不闹些事,不会消停,这都过去好些日子了,赵寡妇安分守己在自家院子待着,除了下地干活,极少出门。
刘怡不是爱计较的人,赵寡妇的事她到没记在心上,心疼徐二郎每日在地里忙活,每次开口都被徐二郎回绝,没法,刘怡只得变着法子,给徐二郎做好吃的,将家里打点的妥妥当当,为这事,徐母和周氏没少上门,不过,有徐二郎护着,也相安无事。
时间长了,刘怡也摸透了徐母和周氏的脾性,徐母性子软弱,周氏心思重爱攀比,嘴上有些爱说是非,心眼多了些,却是个能干的,将一大家子打点的妥当,可不是件容易事。
每次上门,待着刘怡就哭穷,说什么徐大郎是个没本事的,一大家子就靠徐大郎养活,听得刘怡浑身不自在,徐大郎沈稳老实,是个瓦匠,平时在镇上做些小工,每日都能挣上个几十上百文钱。
比起徐家其他两兄弟,徐大郎日子更平稳些,一回家,手头的银钱全交给周氏管着,以前没分家那会,徐家饭桌上,别想看到半点肉末,徐大郎也知道自家媳妇小性子,便主动开了口,让村里长辈出面,三兄弟分了家,没理会周氏撒泼,把徐二郎和徐三郎的份都算好。
这些日子,忙着地里的农活,其他事都推开了。
这天刘怡大早就起了,简单麻利洗漱了下,出来看着徐二郎早起了,已经在院子里忙活了。
“二郎,天还没亮,今儿不用下地忙活,你咋起这么早?”难怪,早上起来,没见二郎的身影。
“没事,习惯了。”
刘怡拿着脏衣服,放进篮子里,见徐二郎衣角划破了个口子,回屋拿了针线,“把上衣脱了,这衣角都裂了,咋都不知道。”
“呵呵——”徐二郎憨然一笑,脱下上衣,递了过去。
刘怡坐在院子里,拿着针线仔细缝补,徐二郎进了厨房,看了眼水缸,拿过旁边的木桶,走去院子的水井,准备打水,刘怡擡头看了眼,嘴角甜甜笑了起来。
院里这口井有些深,刘怡每次打水都很费劲,徐二郎知道后,每天都会去厨房水缸看看,出门前,一定把水缸添满,不让刘怡费劲打水。见着厨房那口水缸,徐二郎心底想着,是不是去镇上再买一口水缸,家里人少,一口水缸倒是够用,可想着自己要是有事外出,刘怡一个人在家,一口水缸可用不了两天,决定有时间去趟镇上,再挑一口水缸。
来回好几次,把水缸的水打满。刘怡手头的衣角已经缝好了,示意徐二郎过去,把上衣穿好,两人没说话,却很是温馨。
进了厨房,生火开始准备早饭。
刘怡挑了时间,跟周氏学了烙大饼,早上做了红薯粥,刘怡烙了几个大饼,舀了三碗红薯粥放木桌上摆好,大饼放进蒸笼里。
忙活完,外边已然天色大亮。
徐二郎提着猪食去了猪栏,刘怡洗了下手,进了屋子,准备叫小狗子起床吃饭,叫醒小狗子,咬着柳枝漱口洗完脸,刘怡牵着小狗子出了屋子,就瞧着徐二郎扛着篾席,放在院子里当阳的地方。
院子还算宽敞,西屋旁的杂物房放了三床篾席,徐二郎把篾席都扛了出来打开,拿过扫把把篾席打扫干净,刘怡站在台阶上,细心为小狗子打理衣裳,知道徐二郎准备晒谷子。
“二郎,先晒晒篾席,吃了早饭再晒谷子。”前几日天阴着,稻谷都堆在仓库里边,没晒,今儿天气极好,自然得忙活晒谷子,隔壁小周氏也一早忙活起来,这稻谷收回来,就得抓紧时间晒干收好。
“嗯!”把篾席收拾干净,鸡还没有放出来,不担心篾席会被弄脏。
一家三口坐着,吃起了早饭。
“这萝卜入不入味?”刘怡给小狗子夹了块萝卜干咸菜,小周氏送来的咸菜早就吃完了,这是刘怡自个做的,家里最不缺的就是青菜,闲暇时,刘怡就张罗起,把多余的青菜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