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周氏起了个大早。
用了早饭,进了厨房,掀开酒缸用瓶子装了瓶米酒,从碗柜里边拿了块猪肉,将昨儿徐二郎拿来的剩菜和枣子,都匀了些出来,装进篮子,把徐寿从东屋竹篮里抱了起来,嘱咐了徐禄几句,便带着徐寿回了河对面的周家。
昨儿,从徐母那边回来。
小狗子吵着要跟刘怡一起睡,死活不乐意自个去隔壁屋里睡。
刘怡身子不舒服,想着有小狗子一起睡,徐二郎也就多分顾忌,点头应了小狗子。
徐二郎委屈,看了小狗子一眼,只得答应。
一早,就被小狗子吵醒,早早三人就起了。
刘怡进了厨房,家里的活,二郎昨晚都说了,刘怡一一记在心里。
拿新鲜的柳枝和小狗子漱了口,徐二郎去井边打了水,洗了脸,刘怡将柴火塞进灶里,放了些干叶子,用火折子点燃干叶子,灶上蒸笼里还剩着好些白面馒头,是二郎昨儿中午做的。
古时候,穷苦人家大多喝粥,富裕点的往粥里家芋头和红薯,很少能吃得上白米饭,下河村是附近这一带,最富裕的村子,家家户户都能吃上白米饭。
用筛子将大米洗了几次,揭开锅盖,往锅里添了好些水,将洗净的大米倒进大锅,然后,拿过放在一旁的锅盖盖上。
小狗子眨着眼,坐在屋里。
“娘,要小狗子帮忙吗?”小狗子踮着脚,抱着刘怡的小腿。
二郎待会要下地,地里麦子快熟了,这几日天气干燥,村里有几户人家,都开始下地收麦子了,二郎去地里把水放干,晒几日。蒸笼里有做好的馒头,碗柜里还有不少剩菜,弟妹昨儿送来了些咸菜,刘怡想着早上炒什么菜。
这些年,在刘家厨房的活,大多都是她在做的,刘氏偶尔帮忙打下手。
揉了揉小狗子的头发,笑道:“小狗子乖,去把鸡笼打开喂鸡。”
这些小事,平时也是小狗子再做,徐二郎拿着猪盆进了屋,笑着看着刘怡让小狗子去喂鸡,“媳妇,早上吃啥?”
“我煮了米饭,待会炒个青菜,碗柜里边还有不少剩菜,热两个来吃。”刘怡添了些柴火,把蒸笼盖好,厨房还放着不少青菜,从木板下拿出大蒜,绑了几瓣,放在砧板上拍几下,然后剥了皮,然后切开让进碗碟,炒个蒜蓉青菜,再把剩下的菜,热两个,配着咸菜吃够了。
“嗯!”
徐二郎憨憨一笑,望着刘怡。
媳妇真好,不仅长得好看,还会烧菜。
“媳妇,给!”徐二郎掏出一对银镯子,递了过去,“这是娘给你的,昨儿怕被大嫂他们看见,走的时候,娘塞给我,让我交给你。”
“娘给的?”刘怡吃惊。
拿过银镯子,款式简单,拿在手里掂了掂,分量十足。成亲时,刘氏给了她一对银耳环,是刘父给的,刘怡收着放在箱子里,没拿出来。
“嗯!”徐二郎点点头,“大嫂和弟妹进门,娘都给了,这银镯子你收好。”
徐家家底倒是不错,怪不得去大哥家时,周氏那般防备。
周氏是防着徐母,担心徐母把东西全给了徐二郎,她捞不着。
“不是都分家了吗?大嫂咋老防备着你。”刘怡开口,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周氏不喜欢徐二郎和徐三郎,连带把徐母看得很紧,拿什么东西,盯得死劲,那感觉很不好。
“家里还有些地记在娘名下,娘还收着不少东西。”徐二郎尴尬说着,大嫂这性子,他习惯了,都这么多年过去,不习惯也得习惯,“大嫂怕娘给我和三郎,一直都防着。”
“大哥咋就不说说大嫂。”刘怡不满,皱起眉头。
周氏凭什么这样做,徐大郎是徐母的儿子,徐二郎、徐三郎一样是徐家的儿子,周氏这样做也不觉得丢脸,占了祖屋不说,连这些都惦记上,怪不得小周氏昨儿,拉着她手,让她防着些周氏。
“大嫂那性子,大哥一开口,她就撒泼发癫……”徐二郎摇摇头,这事轮不到他这做晚辈插嘴,娘不会让他跟三郎吃亏,大嫂要真做的太过分,大哥也会出声,再说村里还有徐家长辈看着,大嫂闹不起来。
“厄……”刘怡嘴角一抽,难怪周氏这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