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了这法器,只要将阵机寄托在此物之上,那么大阵就可为他所驾驭。而这法器却有吞合外力,并将之纳并归己的妙用的。
也就是说,筑造好了大阵之后,他只要运用阵势将对面眠麓城域的阵禁吞并,那么除了能解到对面阵法之中的一切,还能获得其中的全部力量。
不止如此,他还能反过来将熹王这支昊族大军都是困入阵禁之中。
想到这里时,他目中闪过一道红芒。
谁都不知道,他早早就修炼了一套邪魔手段,可用阵法将他人性命元气夺为己用,他所打的主意,就是先试着将眠麓吞下去,不管成与不成,待得时机一到,就顺势将熹王之下所有昊族乃至上层力量都是一举炼化了
如今这个世道,不修习一个邪魔手段,那是根本无法立足于世。
只是邪魔手段易是动摇心志,越是用这等手段性情越是扭曲,他平常其实一直在克制,尽量少用此术,而现在却是不必要如此了。
熹王当初率军灭去“双真教”,说来他做此事也算是替双真教上下同道报仇雪恨,并且他还明显感到了对自己的恶意,那样正好,炼化此辈也算是心安理得。
他思定之后,用了数日时间将玉圭小心祭炼了一番,最后收了起来,驾云絮回到了王舟之上,对着这里的军卫道“请去告诉熹王,贫道已是准备好了,请他快些筑炼大阵,大阵一成,我这边以此攻伐眠麓”
而接下来时日内,熹王众军便就完全放弃了攻袭,只是一心一意外布置城围,作出一副长久围困的模样。
朱宗护见此也是有些忧心,虽然现在熹王军势打不进来,可眠麓城域也断绝了与外间的交流,城中积蓄的粮食倒是不少,撑个十年八年或许没问题,可物资终归有耗尽的时候,到时候他们就被困死在此地了。
为此他也是向张御、阴奂庭他们请教对策。
张御道“宗护可以放心,眠麓之阵并非当下所见之能,只是眼下还不宜发动。”
他的分身一直在扩展地脉阵机,此刻实际上是具备反击之力的。不过此刻发力破除,昊族损失不大不说,转头还会用其他法门攻伐他们,所以可待此辈先费力筑就,待立起之后设法破除。
朱宗护点点头,道“陶先生有把握那便好。”
张御这时忽有所感,他转头往熹王军阵所在方向看去,眸中神光微微闪烁。
朱宗护道“陶先生怎么了”
张御收回目光,看向他道“朱宗护,熹王若是今回暴毙于此,宗护当如何做”
朱宗护心中一震,道“熹王他陶先生是说”
他念头之中,熹王坐拥大军,身旁又是有许多上层力量卫护,这位怎么也不会有事的。
可旋即再一想,他这位叔父早便身中咒术,且这咒术一直未除,后来又屡次派遣人手要召张御前去,这说明咒术愈发严重了,但能坚持多久实在不好说,他实在不敢去想这位会自己出现问题。
张御道“不管是否有会发生这等事,朱宗护都可以先做好准备。”
就在方才,他在熹王军众之中看到了一缕变机,这是其不利于熹王的变机。
照理说,推算望气乃是钟唯吾、崇昭等廷执擅长的手段,他自己并不擅长。可是这变机他偏偏就是感应了。
心中仔细一想,方才他感应到有人窥觊他这道法阵机,很可能是此事与自己所照显的道法有了某种牵引之故。
朱宗护听他如此说,却是不禁思考起来,他可是熹王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若是熹王一毙,他就高举大义
可是想到这里,他却是摇了摇头,叹了一声,道“眠麓还是力量太小,我这位叔祖便是亡了,各方宗亲权贵怕也不会臣从于我,长老团和烈王若是趁势来攻,大局反而不妙。”
阴奂庭笑了笑,道“宗护,我觉得并非会如此。现在烈王和长老团联手,那是为了共同对抗熹王,可两家并不是那般和睦的,特别长老团坚持以昊族至上,而烈王则是背后得诸派支持,熹王若亡,这两家又如何走得到一起说不定还会设法拉拢宗护,而且”
他顿了顿,郑重道“宗护莫要忘了,你身为熹王宗子,若是熹王亡故,那么是可以设法接手万灵所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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