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上面看到,这并非是什么功法,而是探讨如今攀登上境的论述,虽颇具奇思,可他的境界来看,仍是粗疏,所以这绝非什么道祖之传法。
然而看到了最后,他眸光微动,却是见得一句话,这是后来人留在上面的一句批语,大意是这等道法之论是极好的,但是仍有缺陷,些批语之人说自己当会在后面加以详细论及,但是到了这里就没有了。
其人之所以这么写,那是因为卷道法论述实际上只有半卷,还有一大半内容不在这里。
张御思索了一下,感觉到这一位留下批注之人,不定就是自己所要找寻之人,即便不是,也是一定接近上层之人,不定距离那“上我”已是非常接近了。
他道“金道友。”
金郅行声音立时响起道“廷执,属下在此,廷执有何吩咐”
张御道“你所寻寻到的经卷确然有些用处,但我观看下来,这里面只得半卷,还需你再去找寻下半卷。
不过此书照理唯有摘得寄虚功果之人才好观望,故我传你一个法门,你擅长目印,凭此法当能看得清楚明白。”说完之后,他便又传了一门法门过去。
金郅行听罢之后,顿时面露感激,在原处起身揖礼道“是,是,属下谢廷执传法”
待断了道章牵连后,他立时依照张御所授之法,运转片刻,目中有金光透出,此刻再观,果然能够看到上面文字了,虽然看得有些模糊,但终归不是之前那般一片流光了。
在研读下来,他心中不觉隐有所感,天夏有更好的法门,他也是见过的,不过如今换一个视角看,却也是另有启发。
待用了十多田时间,他把上面的都是内容大致看明白之后,便再次踏上曲道,寻到了那处道观之中。
散肃老道见了他,有些惊讶道“道友如此之快就回来了”
金郅行道“金某观了下来,却见道友给我的这个经卷只得半卷,却不知下半卷在何处啊”
散肃老道有些惊异,上下看了看他,忍不住道“道友看到上面所载经文了”
金郅行故意露出一丝自得之色,道“我曾蒙高人传授过一门辨观之术,许多常人不能观之法,我亦能观得。”
“哦”散肃老道忍不住道“未知道友这门法诀可能交换否”
金郅行摇头道“此法传授不了,非我不愿,实乃这是我自身功行阐发,换一人来那是无用的。”
这也没有说假话,他乃是执拿了目印一段时日后自己悟出来的,换了他人肯定没用,而且仓促拿出反而可能漏他的底,所以还不如就此拒绝。
散肃老道言道“可惜可惜了,”他又道“道友既然看过,可能说一说经文之上说了些什么”
金郅行道“这有何不可。”他将内容大致一说,又言“上面论法意犹未尽,可有批言说待后文详论,这无疑是后面还有载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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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肃老道听得连连点头,目中泛出异彩,道“不瞒道友,我这里的确还有其他经卷,本以为乃是不同道法,可按照道友所言,或许可能俱是出自一法,”他伸手出去,等有一会儿,顿时招来一卷经卷,以指点了点,道“应该是这卷没错了。”
他将此交给金郅行,“道友请收好。”
金郅行正要打开,散肃老道再次阻止了他,并道“道友还是回去观看交好,不要在此打开,此书我已是见过了,而道友未见,若与道友同在此观书,却未必能见得真道。”
金郅行也是觉得有理,与之拜别后,持书离开,待回了居处之后,打开一观,这一次却依旧是见得一片流光,他将此依旧第一时间传递去了张御。
张御待看过之后,发现上面批语只得寥寥几条,且此书还有意犹未尽之感,应该还有一部分内容存在,关照金郅行可设法再问。
金郅行自己运法看过之后,也觉是如此,并且散肃也言,自己那里还有其他经卷,故是他第三回寻到了那道观之中,只是令他诧异的是,这回看守此间非是散肃,而是另一个道人,他不禁问道“敢问这位道友,不知散肃道友何在”
“散肃道友”
那道人一怔,诧异而又疑惑看着他,“此间哪有什么散肃道友”他又道“我自接手道观,在此看了三百五十载,就从来没有听说过有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