馊主意!
傅鑫打了个哈气,空调开的太大,有些冷,便盖好被子躺着,瞟了他眼「什么事?」
杨讯飞垂下眼市,稍稍正色道「你,对白玉欣到底是……」
傅鑫没回答,只是「哼」的笑了声。
一阵沉默,杨讯飞心中却是更多的不解「过去你对我说过,有些人能爱,有些人不能,现在呢?」
傅鑫没有思索,只是在心中微微一叹「依旧如此,不曾改变。」
听到这个答案,杨讯飞不再犹豫,抬头认真的注视傅鑫「那,现在呢?」
同样的问题,第二次问。
傅鑫微微垂下眼市「我不是等着你替我说吗?」
语气很轻,给人一种漫不经心的意味,这让杨讯飞莫名的有一种恼怒「你这不是在耍人家吗?如果你只要玩玩,也不该把自己的前途也搭进去啊!白家的人,可不是随便闹着玩的!更何况……你到底是不是认真的?」
问的很轻,忽然的,杨讯飞自己心里也没底,又唯恐听到或看到那人认下。
那人可以,为何自己不可?
难免的,就算如今已经全然放开,杨讯飞都忍不住想问,心中更有一种不公平感。
可那人却徐徐摇头「我的心,不在他身上。但……白玉欣和他很像。」
「谁?」下意识的追问,杨讯飞的手不由自主的抓紧了扶手。
他知道,傅鑫在侧面的承认自己心里有人了。而在白玉欣身上找对方的影子,更重要的是,傅鑫喜欢的,爱着的那人,并未接受他。
这让杨讯飞下意识觉得不可思议,毕竟在他眼中,傅鑫的身份,脾气,气韵,势力等等等等,谁会看不上?
难道对方已经爱上他人,故而拒绝傅鑫?
没有答案,没有。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杨讯飞心里或多或少有些失落。但见傅鑫眼中居然闪过一丝绝望和压抑的悲伤,便不再开口询问,反道「白玉欣怎么办?」
傅鑫给自己点了根烟,低头瞧着指尖缠绕的白雾,目光有些飘忽「这几位少爷,现在对我固然是别具青睐,但这份青睐难保十年二十年,可他们之间却会因为社会关系网而越来越牢固。我不从政,将来找他们要么一起胡闹,要么有事相求,或者他们缺钱了。但胡闹会随着时间而消去,相求之事越多,越烦躁,更何况与钱挂钩了,我在他们心中永远低一等。所以!」
杨讯飞叹了口气「所以?!」
「我需要挑出一个,与那人培养增加感情。」傅鑫刚说到这。
杨讯飞就打断「所以,你挑了白玉欣?还是这感情?」如若是的话,他难免有些无法接受,更会觉得……毁了他心里的傅鑫!
傅鑫侧头瞟了他眼,抬手揉着太阳穴「不,我没想要这种感情,因为爱情最难控制,我反而会弄巧成拙,更何况,我心中早已有人。白玉欣和我的确最熟,性格又与我相近,但谁知道会这样?莫名其妙……」但为了不伤感情,他又不能拒绝。
所以,真到这时,他需要一个人替他做,替自己拒绝白玉欣,并让这人断了那份不可能的念头,此外,还不能伤了他尊严。
所以,杨讯飞是最合适的。
他与自己最亲密,也了解自己的性子。更何况,在说话时,还会偏袒自己这方。
拍拍腿上虚无的灰尘,起身「得了,要说的我都替你说了。白玉欣也不是想不开的人,但现在我更对你那所谓的爱人更好奇。真的不能告诉我?哪怕是我?」
一连两个我的询问让傅鑫抓紧了床单,但终究还是徐徐摇头。
都到这地步上了,杨讯飞还不明白?得了,还不是爱上一个不能爱的,不该爱的?
饶是如此,杨讯飞还是为他们之间的身份感到悲哀。
起身,从床头柜抓了包零食和包奶扔到床上「吃点,早些睡吧。」
傅鑫下意识的抱住奶罐子,目光却瞟向杨讯飞,随后垂下眼市「我能为你制造机会,但别太过依赖我。」
打开房门的手顿了下,杨讯飞嘿嘿笑了两声「我没这么笨!~」转身关上门。
走到自己房门前,用磁卡开门,进入。
过了片刻,傅鑫另一边右侧房间却悄悄打开,白玉欣最后看了眼傅鑫的房门,随后轻轻关上
果然,不是傅鑫不知道,只是想让别人拒绝自己罢了。
留给自己面子?尊严?罢了,自己还是别想这么多,早些睡吧……
而房内的傅鑫难得笑了声,趴在床上,撕开零食的包装叼了块。
对白玉欣他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他的温柔与傅麟踅对自己是一样,那般包容,那般眷恋……
所以,他在傅麟踅回香港后认真的考虑过,可不可?能不能?
但结果显而易见,不是原装货,终究不是原装的。
要怪,或许只能怪自己动错了心。否则就算是白玉欣又如何?只要自己想要,而白玉欣对自己又是一片痴心,还有什么不可能?
子嗣?代孕不可?
嘴巴被零食塞的满满的,傅鑫喝着奶,目光却落到床头柜上的手机。
那人,已经很久都没给自己一个电话或消息了……
很久,很久,久到他已经明白,那人已经知道自己心底的小肮脏了~
把零食拽到被子里,又卷了卷,完全不管床单会因此脏了,更不管今晚睡觉或许翻个身都有零食压着。
躲在被子里,一边吭吭的咬着,一边想着有的没有的,直到入梦,嘴角还有零食的痕迹……
第二天清早,傅鑫心里还有些忐忑,面对白玉欣时,固然表面平静,可心里或多或少有些愧疚和没底。
可对方却一如既往的宠爱小金毛,不时递奶罐,投食的,做的依旧欢快。
只是,其中多了几分克制,少了几分暧昧的举动。
这一切旁人不是看不出,就连傅鑫略带愧疚的目光,也落入那些心如明镜的八公子眼中。
不可否认,大多数都有几分松了口气的滋味。也知晓傅鑫是个有分寸的,绝不会乱来。眼下显然说开了,更没有伤到白玉欣。
只要那小子明白这条路是死胡同,完全走出就指日可待了!
其后几日,这票小子野在武汉,湖北省博物馆、木兰山、户部巷、归元寺、武汉大学、晴川阁、辛亥革命博物馆、木兰天池……等等等等,总之这武汉有什么可玩的,有什么可看的,他们都逛了一圈,那些犄角旮旯的也被一一挖出,瞅了遍。
除了一个地方,或者说,除了一个区域……
要知道,那地方才是这次来的关键地啊~
这天,他们逛完最后个景点。辽了在纸上画着圈,疲倦的打了个哈气「也就东湖这块没去了,」说着揉了揉腿「明天去?」
苏逊点头,却看向傅鑫「你这准备好了?」
「嗯?!」随即反应过来「我们明天到了再突击,那丫头不大肯。」
苏逊皱眉「去了还不肯呢?」
傅鑫咧嘴,笑的无耻之极「你觉得就我们这种排场往校门口一停,他敢不出来?」
后者一震,随即无奈摇头笑道「这种馊主意也就你想的出来!」
嗅到八卦的黄锦轩凑了过来「女的?苏逊也会瞧上女的?我还以为他一辈子打算当和尚呢!」
话音来落就遭到某位和尚的肉体攻击……
傅鑫笑着摇头「这倒不是,我这人是个姑娘,对玉石这方面挺有本事的。苏逊知道后想认识认识,这次死皮赖脸的拖我来武汉也是为了这。」说着很无奈的耸肩,表示自己清白之身。
那几个不正经的纷纷对视一眼,随即狼嚎一阵,辽了更是凑到傅鑫眼皮子底下,好奇的追问「那女的,那女的长得怎么样?」
傅鑫嗯了声,揉揉他的脑袋「其实我们还没见过面,也就做过几笔交易。我那羊脂玉的镯子就是从他手上拿到的,上次北京也多亏他,才没丢人。」
「没见过,就做这么大的交易?」安佳赫还是秉承着他那股威严,微微皱眉,不悦道。
傅鑫翘了个二郎腿,「切」了声「别当我不知道,包括你们背地里都说我是投机主义,但我哪次有投错?」斜躺在椅背上,拍拍白玉欣的手臂,让他端杯香槟过来「无数次的胜利,你们不觉得其中有问题吗?一个人,可能有这么好的机遇?几乎到了逢赌必赢的地步?」
这话倒让他们一愣,似乎也没想到。
的确是,傅鑫的原始资金来源很神奇,可以说不可思议。股票没有亏过,而且他买的都是赚的最好的。都能让他在短期内,得到最大回报的。
而做生意,包括房地产,每发展一块地区,几乎没多久就被规划,重点改造发展的地方。此外,傅鑫其他几个行业也是如此,不论是出国的服饰,还是国内自身发展的点心,饮料,内衣等,都有着不可思议的影响。
他或许不是赚的最多的,但绝对是赚的第一票。
这让原本轻视傅鑫的几个,或多或少看着这只得瑟中的小金毛有了几分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