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斗
「那我倒要问问你,为什么这次曹家居然一点忙都不帮?要不是这小子得罪了曹家二小姐,凭借你和曹玲迩的关系,曹家会袖手旁观?」陈伯一被反驳,心里更是愤怒异常,「我本不想管你们的家务事,但如今这小子一次次的瞎闹中得罪了多少人?!」
「曹家是从政的,还有一年半,香港就要回归大陆,他家的位子本来就有些尴尬,更是自顾无暇。眼下,自然不敢乱动一分。」傅麟踅心里叹息,这曹家撇了这么干净是他也没想到的。
虽说知道从政的一般都会为了自己利益,袖手旁观,可也没想到会到这地步。
看来,自己看人方面,或许还不如傅鑫。
这般想来,又思及前几日为曹玲迩对傅鑫动怒,更觉自己不该。
「那好,这毒品是怎么回事?!」陈伯怒斥,目光却凶狠地瞪着傅鑫,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傅麟踅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陈伯,我不知你这是何意?为何如此针对傅鑫?」起身转而走到众董事成员面前,「傅鑫於十二月底便被各位赶出这幢大楼,想来在场的各位应当还记得吧?我父,傅氏企业的创始人,指定的下一任继承者,於圣诞节那日,被各位扫地出门!」
陈伯狠狠拍击桌面训斥道:「我也是你父亲认定的董事,监督其子嗣中是否有人合格!能不能继承傅氏!免得被一些纨裤子弟败坏了家门!」
「难道说,陈伯认为我不合格?」傅麟踅眼中阴沉了几分,言语却依旧不动声色。
「原本我并非如此认为,可眼下……哼!」傲然侧头,似乎看都不愿看他一眼,其后不说的言辞,自然不言而喻。
「这件事并非是我三叔一人的意见,我记得当时似乎在场所有人都很兴奋,渴望推动那次合作生效吧?」傅鑫见不得那陈伯的张狂,冷笑道。
「我们兴奋?恐怕最兴奋的还是你吧?!傅鑫!又多了条财路!」鹤奇冷笑道。
「怎么?陈伯以为傅鑫指使人贩毒的?可有证据?」傅麟踅承认如若没有傅鑫的提醒,自己可能会因此狠狠摔上一跤,同样并非是说不起的人。
说他错,说他败,他都能忍。可却把脏水泼到傅鑫身上!这点却是他无法忍受的!
傅鑫有什么错?有什么错?!他乖乖地被这些老不死的赶回家,明明是傅氏的继承人,居然还要被这些所谓的老一辈董事仗着自己是长辈而训斥!
傅麟踅,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前几日,报纸上登的,你和曹玲迩小姐吃饭吃得好好地,可这小子却忽然和姜家的那什么杨讯飞搅合了,杨讯飞是谁?他背后是谁?在场谁不知道?」这句话不是陈伯说的,反而是那姓王的董事。
王修,便是自己怀疑的那真正幕后贩毒的。
傅麟踅此刻心里缓缓燃起杀意,他怎么会不明白这王修打的注意?
毒是他贩的,现在被察觉,自然要找人顶缸。而过去口碑不是很好的傅鑫,又是董事里一些老不死的眼中刺,自然是最好的靶子。
「王先生,说话是要负责的。」盖尔固然恭敬,可语气却是不屑,「姜爷与傅爷乃是拜过把子的亲兄弟,谁人不知他们的关系?傅少爷与姜爷的外孙杨少交往,自然是前辈之言。这有何做错?况且,难道你是说,姜爷贩的毒?利用他兄弟的孙子贩毒?!」
王修的确想要把脏水泼到傅鑫身上,但绝对不是姜爷这。
姜爷他还得罪不起,但可以从侧面的引申,让人觉得傅鑫不学好,这便也就够了。
盖尔此言有些冒犯,毕竟他只是傅麟踅的一个助理,这话说的有些训斥之意。
可,因为傅麟踅罩着,外加句句属实,更是扣上了姜爷的帽子,旁人当真是不好说什么。
陈伯只是重重地哼了声:「不论怎么说,在这,最有可能做的是那小子!」
「我称你一声陈伯,是给你脸面。」傅鑫毫不客气地翘着二郎腿坐在原位,目光阴狠地盯着那老头,「你觉得自己死后有脸面去见我爷爷吗?现在不是想办法解决眼前困难,而是对我指责一些莫须有的罪名。你说我有错,行啊,拿出证据啊!拿出来啊!有本事你拿出真凭实据来啊!别他妈的坐在这只知道放屁!」
傅鑫根本不怕得罪人,因为他根本就不想要傅氏,甚至可以说,这一骂,就是为了让这些老不死的对自己印象更差点。此外,不出一月,他便要离开这鬼地方。
唯一能让他留恋的或许便是……他亲三叔,傅麟踅了。
「你!你这小子!」陈伯气得脸面涨红,一个劲地猛咳,从口袋里掏出药吞了这才好些,「卖了九龙湾的地皮,先保住股市再说。」
「我不同意,」傅麟踅淡然反对,「这块地预期收入远远大於我们所投入的资金,现在卖,反而会亏损前期投入。」
「你反对?」陈伯脸上闪过一丝毒辣,「你小子是不是忘了,在场所有都是股东?以股份来决定投票率,我这边可是占有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