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爱情试探
听到这个突如其来的笑声,我们三个都愣了下,然后同时朝发出笑声的百年榕树看去,看到一人走了出来,面容俊朗,眸子盈盈带笑,本是满面善意,不知为何给我一种分外违和的感觉。
他举了举手中的中国诗词,看着我们含笑点头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谈话的。”
雷靖和景息都没有吭声,我则笑了下道:“无碍,反正又不是什么不能给人听得紧密事。”我对这种人的道歉其实是非常不感冒的。
若当真不想听我们谈话,在一开始就不该听,听了之后被人发现才说不是故意的,总会让人觉得虚伪。
那人看了我一眼笑道:“你们好,我是外语学院的,我叫金臣,你们可以叫我阿臣。”
雷靖挑眉道:“金臣?韩国人?”
景息撇了撇嘴:“那可不一定,金又不是韩国的独姓。说不定还是朝鲜人或者日本人。”
金臣看向景息,笑意绵绵道:“你真是好眼力,我的确是日本人,来自东京,对中国文化非常感兴趣,所以前来中国读书的。”
雷靖一脸吃瘪的模样,景息双手环胸冷然道:“不用你夸奖,我的确是好眼力。”说罢看向我道:“走了,去上课。”
我点了点头,朝金臣道:“那我们走了,打扰到你读书也很抱歉。”话虽这么说道,不过我心中则是暗道,终於明白一开始的违和感是怎么来的了,原来他不是中国人,虽然中文说的不错。
中国人、日本人和韩国人虽同是亚洲人,但是韩国人或者日本人总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能让你第一眼看到就会觉得这不是同胞。那种违和感也许是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疏离,就如同现在的金臣,虽然是面上是朗朗笑意,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是极为陌生的。
我们三个准备离开时,金臣快走几步拦住我们道:“可以做个朋友吗?我初来中国,对这里还不熟悉。不过从刚才的话里,我听得出你们是谁,你们就是管理学院传说中的三剑客吧?抱歉,我无意冒犯,只是想和你们交给朋友。”说到这里,他看向景息道:“听刚才的话,你就是景息吧。”说完伸出手。
景息嗯了声,道:“不用握手吧,咱们又不是国家领导人会晤?”金臣收起手,倒也没有觉得不快,看着他道:“你可以喊我阿臣。”
景息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道:“金臣同学,我们还有课,先走了。”说罢,转身头一个离开。我和雷靖跟在后面。
走了一段距离,雷靖小声对我嘀咕道:“那个金臣对景息似乎很不一般啊?”
“有吗?”我看着他挑眉道。雷靖点头:“你看,他只和景息打招呼,明显的是没把我们看在眼里了。”我哦了声没有接话。雷靖耸了耸肩,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景息闷着头走,似乎有些不大高兴。
而后一个上午的课,景息都是躺在桌子上昏昏欲睡,我坐在他身边安静的做着笔记。
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响起,他还在桌子上趴着,我推了推他,景息张开眼,朦朦胧胧的看着我道:“终於完了。”
我点了点头,道:“是不是吃了药的缘故?怎么这么困?学校里冷,回家睡吧,别再病情加重了。”
景息站起身打了个哈欠道:“不是感冒的事,昨晚没睡着罢了,回去补个眠一切都好了。”
雷靖在一旁冷笑着嘲讽道:“昨晚去做贼了?”
景息看着他,眸子清醒了三分,凤眼上挑,眉眼带笑道:“你怎么不凭借你超大的想像力,说我昨晚和人群p呢?这个做贼,在你脑子里是不是显得太小了?”
雷靖脸色通红没好气的道:“那是你们误导我好不好。”
景息切了一声,看着我道:“阿容,咱们走吧,咱们可不能像某些人,有人喜欢。咱们两个孤家寡人就不要站在这里当电灯泡讨人嫌了。”
雷靖一旁干巴巴的道:“谁说你们打扰我了?一起吃饭吧?”
看着他有些尴尬的脸,我笑了下道:“你和杨晶去吃饭把,我和景息回去。”
景息则在一旁摇头道:“雷少,女人追到了手,可不代表你不爱护她了。杨晶是个好女孩,好好对人家,别不把恋爱当回事。小心被人甩了。”
雷靖正色道:“我自然知道了她是个好女孩了,我对她可不是像你这个花花公子一样随便玩玩,我日后是要娶她的。”
看着雷靖端正的模样,隐隐有几年后成熟的样子,我心里有些感叹,又有些说不出的滋味。最终我只是那么笑了下,也说了句:“景息说得对,杨晶是个好女孩,你好好对她。”
雷靖嗯了声,郑重的点了下头。
我们三个说出说出同样的话,各自的心情是不同的,不过我也无意让雷靖知道那么多。
同景息离开后,景息看着我道:“雷靖这小子看起来越来越妻管严了。杨晶是个聪明人,日后倒是能把这个人给圈住。”
我听了淡淡的嗯了声,景息看向我,眸子里带着一抹探究道:“你似乎对雷靖和杨晶很有感触?”
我道:“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景息回过头道:“对了,那个金臣你怎么看?”
“很有修养,应该是个有家世的,说不定未来的商场上会碰到。”我想了下说。说来这个金臣我上辈子是不知道的,这辈子遇上了,不知道会在我们的生活中充当什么角色。这个人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被这种人惦记上了,不是什么好事。
想到这里我皱了皱眉头,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自然是不怕这些的,可是人活一世,毕竟是宁愿多个朋友,不愿多个敌人的。
“除了这些呢?”这时景息又问道。
我回过神看向他,有些不解,景息双手插在兜里,直视着面前的路道:“他让我叫他阿臣,你觉得如何?”
“一个称呼而已,无所谓。”我失笑道。
景息看着我,容色冷静,然后他又看向前方,低声叹了口气。
其实,我是明白他的意思的,阿臣这个称呼太过於亲密了,就像他喊我阿容那样。我也知道他问我这些话的意思,其实就是一种试探,看似玩笑般的试探。就像他开口说那些不着边的话,嘴上喊着一些亲密的称呼。
我虽然明白这些,可是却做不出回应,只好当做不知。
景息没有再说什么,脸上带着笑,就像当初我不知道他心思那般的笑容。没心没肺,却又清俊的漂亮。
我知道他心里不舒服,因为没有语言前去安慰,所以只当不知。说真的,如果他现在告诉我他喜欢上了别人,我会祝福他的,毕竟我还没爱上他,他有权利选择别人。
景息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因为明白,因为清楚,所以才更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