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所有的观众似乎都着了魔，不断地笑着，在地上打着滚。

似乎要一直笑到棺材里去。

就连姜辰也受到了莫名的感染，他心底的荒诞情绪不断地涌上来，嘴角抽搐着、不受控制着勾起微笑的弧度。

渐渐地，姜辰的意识变得模糊不清，完全感知不到自己的存在，只有无穷无尽的荒诞情绪将他吞噬、淹没。

“嘻嘻嘻嘻！”

小丑杰克从地上爬起来，幽深的眸子中闪出凶戾的光芒，他指着台下的一名观众说道：

“这位先生，您笑得很开心，请到台上来向大家展示您美丽的笑容！”

那名男性观众闻言站起身，一边大笑一边走上舞台，来到了杰克的身边。

“请向大家展示您的笑容！”

杰克邪魅的说道。

那名男士朝着台下的众人咧嘴大笑，眼泪都笑了出来。

“唔，似乎您笑得还不够开心啊！”

小丑杰克咂咂嘴遗憾地说道：“让我来帮帮您吧！”

说着，他将两只大拇指塞进那名男士的嘴里，猛地朝两边狠狠地一扯！

顿时，那名男士的嘴角被扯到了耳朵根部，猩红的血肉翻滚出来，不断地滴答在殷红的地毯上。

但是，他完全感受不到一丝痛苦，依旧疯狂的笑着，狰狞而殷红的嘴角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化了妆的小丑！

“嘻嘻嘻嘻！”

杰克咧着大嘴发出诡异的狂笑，那名观众咧着大嘴发出诡异的狂笑！

“嘻嘻！果然还是变成小丑才能笑得更爽快啊！”

杰克伸出手将那名观众的脸扭过来，幽深的眸子盯着他问道：“你说是不是啊，尊贵的先生？”

“嘻嘻！是啊！是啊！”

那名观众狂笑着说道，嘴角上翻开的血肉不停的抖动着，将殷红的鲜血洒在了小丑杰克的脸上。

“唔。”小丑杰克伸出猩红的长舌，将自己脸上的鲜血舔干净。

“美好的笑容总是带来美味的鲜血！”

此刻，台下的观众们都渐渐停止了笑声，他们在极度欢乐之后，已经完全放下了所有的戒备和伪装，回归到一种最真实的自我。

在这种真我状态中，文明、道德、宗教、教养等等所有的一切束缚都完全被抛却。

剩下的，只有直指人心的本性！

只见，一名衣冠楚楚的绅士开始疯狂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示着自己健美的身躯，脸上是一幅自豪而愉悦的表情。

而在他的胸膛上居然带着一件女性的胸衣。

一名端庄持重的贵妇人开始破口大骂自己的丈夫，蓬头垢面的形象宛如市井泼妇：

“该死的混蛋，脚臭、打呼噜、磨牙，还四处勾搭不三不四的女人，我诅咒你立即下地狱，我来继承你的全部遗产……”

一个衣着寒酸的年轻人挥舞着手臂，脸上是极度地癫狂和贪婪，他大吼着：

“钱！钱！钱！我要好多好多的钱！”

另一名相貌平平的女士缩成一团，将头脸埋在自己的怀里，低声啜泣着：

“我太丑了，我没脸见人……”

……

一时间，整个帐篷里的人全部沉浸在自己最真实的本性之中，人性的阴暗和丑陋展露无遗，道德与宗教的束缚尽皆崩塌，简直就是一副地狱众生相。

姜辰也不例外。

此刻，他冰冷的表情像是万年寒霜，双眸中充斥着绯红之色！

姜辰淡漠地注视着帐篷里众人，就像是在看待一群冰凉的屍体。

正在这时，另一股力量猛地冲进了姜辰意识之海，想要跟支配身体的意识抢夺最终的控制权！

“啊！”

姜辰感到头痛欲裂，像有一把锯子在将自己的灵魂锯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