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上明明将它栓在马厩中了。”熊实亦不解道,“怎么忽然间挣脱跑出来了?”
望月频频向这边张望,打了个响鼻,似乎在呼唤飞云。
刘盈哑然失笑,马通性灵,有此情意,倒也难得。回头看着飞云,飞云地缰绳握在主人手中,不得轻易远离,但也着急不已,一双马眼中,颇有温情,刘盈看的心软,竟不自禁松开缰绳,飞云嘶鸣一声,撒开蹄子冲回到望月身边,
熊实翘了翘胡子,笑嘻嘻赞道,“吕老弟,好心肠。”
他生性除了战争和爱马之外,很少注意到人际,此时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山阴军营中奇怪地窥视,见刘盈如此作为,不由大气好感,起了亲近之感,称呼亲近不少。
刘盈远远的看着两匹马在草地上相互嬉戏的模样,亲昵自然,微微笑了笑。
不过是两匹马儿,相处数日,都有这样深厚的感情,“马犹如此,人何以堪?”刘盈想起自己与阿嫣这些年来的聚散纠缠,不由得心旌动**。然而阿嫣到如今依然不肯对自己稍假辞色,又灰心不已。
二人等着两匹马亲昵了个够,於是坐在土丘之上,熊实道,“我观老弟神色郁郁,似乎有悬心之事啊。不妨说一说,哥哥为你参详参详?”
他微微的笑了笑。
“如果不肯说,”熊实不免有些尴尬,“也没有关系。”
那厢,飞云与望月虽暂时团聚,然而彼此似乎知道终将分别,颇为黯然,将马头相触,似在告别。
“不是不肯说。”刘盈笑道,“我只是在想,该如何措辞而已,熊兄家中可有妻室,若你妻子生你的气,有什么法子可以让她回心转意不再怪你?”
他对哄情人的欢心实在是不擅长,这些日子下来,实在是有些黔驴技穷了,只好请教於陌生人,在民间,夫妇间若彼此置气,该如何解决才是?
“哈。”熊实朗声大笑道,“看不出吕老弟还是个多情种子,这个你问我老熊就对了。”
“是么?”
熊实拍拍胸脯道,“那是自然,女子天性老熊还是很了解的,总是有一点口是心非。她们嘴上说的再厉害,只要你狠狠的亲上去,再烈性的女子,最后只得软下来。”他搓搓手道,“嗯,你再强硬一点,把她抱到**去,只要……”他挤了挤眼睛,表示这事男人都知道,“她就什么都好说话了。”
刘盈从小都是儒家教育,讲究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凡事以礼为先,从未想到有如此粗俗的法子,不觉目瞪口呆,冲疑道,“那她不会恼么?”
“那不是你媳妇么?”熊实奇怪的看他一眼,“再说了,夫妻吵架,不都是床头吵床位和,你看飞云,若不是它与望月成就了好事,望月能对它如此恋恋不舍?所以啊,只要你在**把她哄高兴的,天大的事都没有了。”
有这么比的么?
刘盈理智虽然难以赞同,但是终究忍不住诱惑,回头去看阿嫣,她正刚骑了马回来,摘下头上的白色软盔,扔给身边的人,露出秀美的容颜。也许身为校尉的阿嫣在特别队队员眼中颇为威严,但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看起来总是觉得特别可爱,好像和当年在椒房殿中软声叫自己舅舅的女孩没有什么两样。
阳光照射下来,将阿嫣的眉眼拂上一层金色,容颜如同圣光。若一个男子喜欢那个女孩,总是希望能够亲近,刘盈自然也不例外,此时看见阿嫣娇颜与窍合度的曲线,心中竟不免有些燥热,忖度自己心思,竟是颇为首肯,不禁有些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