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吞佛便懒洋洋地单手支撑着下颚,看着张子尧,看着他动作越来越急,后者却不动声色——
直到长条果的透明果汁因为少年过快的咀嚼而有来不及吞咽的汁液从他唇角顺着流淌……
桌面一片狼借。
吞佛招招手不知道从哪弄了块湿透的帕子,而后在少年伸手向下一个果实时突然将篮子拖过自己的手边:「够了,再吃你要撑死了。」
「可是我还是很饿……」
「过来。」
吞佛垂下眼,开口时是言简意赅的祈使句,在少年强忍着小腹那翻滚难受的「饥饿感」不情不愿地来到他身边,他突然出其不意伸出手将少年一把抱起,后者惊叫一声,他垂下眼:「时间到了,做好准备了吗?」
「……」
黑发少年先是迷茫地微微瞪大了眼,而后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伸出手一把捉住了男人的衣襟……被动作还算轻柔地放在了床榻上,他胸口起伏,与此同时听见男人在自己的耳边念起了咒——
他从未听过。
大约是某种驱魔咒语吧。
屋内的气温和气息突然变得有些奇怪……张子尧说不清楚那是什么,但是他隐约能感觉到那跟他有关,像是奶腥或者混合着冬日里烧的干柴的味,叫人口干舌燥——这会儿,他能感觉到身上的衣服摩抆到了胸前……
因为它们莫名其妙立了起来。
浑身的毛孔伴随着耳边男人的低吟炸开来。彷佛在无声地叫嚣着请求安抚……但是这会儿张子尧根本无心去惦记这些,因为笼罩在他上方的那阴影越压越下……最后,直到那略微冰凉的高挺鼻尖触碰到了他的,他微微一震抬起眼,猝不及防对视上上方那双红色的瞳眸——
瞬间突如其来的恐惧让少年黑色的瞳孔微微缩聚。
——吞佛的眼看上去和平日不一样。
像是一条正在准备对猎物发起猛攻的蛇,凶狠而贪婪。
他被他影响了。
张子尧默默地想——
但是这一次,早就做好了准备的他没有抗拒,只是将眼前的人当做是替他拔除秽的「道具」,他抬起双手,揽住他的脖子,在男人的头部下压时,半试探、半安抚似的含住了他的下唇……
就好像这样做可以让这人的目光变得不那么凶狠。
在他笨拙地安抚并用舌尖湿润那冰冷的薄唇时。压在他身上的人先是微微一愣。随后他突然伸出手扣住少年的后脑勺,在他发出「呜」地惊呼一声时猛地加深了这个试探性的触碰,将之变做一个真正的吻!
房间中奇怪的气息变得浓郁。
不知道什么时候,男人已经动手解开了他的裤,让少年的双腿环绕在自己的腰间,他稍稍掀起自己的袍子下摆,张子尧这才发现原来袍子下摆他什么都没有穿……
好色。
少年一瞬间涨红了脸,更是因为此时他微微抬头并隐约吐出晶莹泪水的东西就这样贴在了对方的东西上,落下的华服衣袍挡住了张子尧的视线,一切他都只能靠着因为无法视觉而变得更加敏感的感官来感受——
他感觉到有两根灼热的、体积不小的东西在与自己的磨蹭。
袍子下伴随着他们的动作有轻微的凸起……
温热的湿润液体通过对方跳动的前端涂满了他的,他整个变得湿漉漉的,似乎一片狼借的模样……
最后,张子尧感觉到自己被两根东西缠绕在了中间,它们开始轻轻摩抆,将少年完完全全地被包围了起来——
「啊啊啊这是……」
少年的身体微微僵直弓起,脚趾狠狠蜷缩起来,双腿几乎要失去原本应有的控制力……
男人离开了他被啃咬得有些红肿的唇,用舌尖舔舐去他唇边的唾液……与此同时他口中念咒的声音却彷佛从未停下——
他们这是在驱邪。
他们这是在拔秽。
这些事不得不做。
很正常。很正常……
张子尧不听地催眠自己,奈何耳边那嗓音低沉、富有磁性却冷漠,此时此刻对於少年来说却彷佛是一道催命符,无论他如何暗示自己这什么都不算,他的心跳因此加速,彷佛随时随地都要从口中跳出——
「蛇性.淫。」
就在这时,靠在他耳边的家伙突然停下了念咒,续而淡淡道——
「挑起了事,变要负责。一会你要喊停。本君不会理你,你可考虑清楚了?」
张子尧猛地愣了一下。
那双被水雾覆盖的黑色眸子突然闪烁了下恢复清明,在男人再一次低下头想要捕捉他的唇时。他抬起手一把扣在他的脸上,面色难看道:「你不是吞佛,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