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忍不住一笑:「哪里听的鬼话?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忘了。这么懂道理的话,就当是我自己说的吧,哈哈。」
「你呀,」锦绣点了点罗衣的额头:「像是一点都不懂事。别跟我说那些虚的,有什么事要我帮的,只管使人说。如今嫁也嫁了,抱怨也没用。」
「我还想求姐夫好好调 教一下他呢。」罗衣道:「好歹带出去见识一下,总窝在京里算什么事?一辈子都这样了。」
「我听说他字都不认得几个?」锦绣皱眉。
「现在好些了,上回惹了事,叫老侯爷一顿打。关家里一阵,加上最近守孝,好歹读了些书。我也不指望了,能得个秀才便好。总归是功勳之后,花点银子补个穷县令,出去见识几年,一辈子不也就这样了。倒是我要有孩子,得扔你们家去,这可不许拒绝。」
锦绣才收起的眼泪又下来了:「听你这话,竟是越发懂事了。可见受了多少委屈。你也不用瞒我,昨日回家,嫂子都和我说了。分给你们的屋子都是烂透根子的。这也……」
「这有什么,好男不吃分家田。他是不成了,天资有限。待我生个儿子,照样凤冠霞帔。何况,」罗衣促狭一笑:「屋子小好啊,屋子小,姨娘没地方塞。我不受这个气不好么?」
锦绣勉强扯了扯嘴角:「总归,如今我在京里,你有事可不许瞒着我。」
「哪能呢,正找娘家人呢。」罗衣道:「你们家可有会木匠的奴才?要不熟悉得匠人也好。我那屋子要好好收拾。到时候我画出样子来,须得手艺好的才做的出呢。」
「说起这个,给你外甥的那些东西,亏你怎么想的?叫你姐夫一顿好夸。」
「厄,随便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