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到实在没法磨了,肖浛这才不情不愿地驱车回肖家。
看守卓繁的保镖一见少爷阴沉着脸进来,吓得大气不敢出,二话没说把门给关好。
「肖浛,你把暮言怎么样了?」
在床上挺屍的卓繁听见动静赶紧坐起来,满面泪痕地挣扎着就要下床,被肖浛一把拽住扔了回去。
「呵,没想到你们的感情意外的好呢,本来答应他让你们二人见上一面,现在我倒有点想改变主意了。」肖浛一手按住对方的肩将人死死压在床上,漆黑的眼紧紧钉在卓繁目中,冰冷的目光似乎暗藏着某种怒火,迫得人喘不上气来。
卓繁抿着唇线,慌乱的眼里是藏不住的喜悦,发现了这一点的肖浛似乎更愤怒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愤怒,难道卓繁不仅仅是自己手中夺取卓家势力的棋子吗?
为何卓繁口口声声叫着那个名为温暮言的男人,自己会如此嫉恨?难道说……
「说,你是不是爱上了那个姓温的?你们是不是早就上过床了?」肖浛微微虚眯起双目,手指滑过卓繁颤抖的嘴唇,扼在他窍细的颈项上,缓缓加重了力道。
卓繁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因为窒息而脸颊通红:「你说胡说八道什么!暮言是我的好兄弟,肖浛,你可以报复我,可以恨我,但是你怎么能怀疑我?暮言从小跟我一起长大,如今我被你关起来,他担心我才屡屡出手救我,至於你,反正我无论说什么你都不相信,你心里只有那个死了梁晨礼!你掐死我好了,反正我也不想再看见你。」
说罢,他闭上通红的眼,不再挣扎,默默待死。
肖浛重重冷哼了一声,松开手来,反而去剥他的衣服,卓繁果然再次睁开眼愤怒伤心地瞪着他。
「卓繁,你给我听好,即便姓温来见你,他也休想碰你一下!」
肖浛拔高声音,显得十分愤怒,粗暴的动作里充满欲*火,就在卓繁万念俱灰地以为自己又要被侮辱的时候,房门突然被叩响:「少爷,您的私人电话,说是生死攸关的急事。」
听到这话,肖浛立刻撒手,兔子似的跳起来火烧火燎地冲出了房间。
关进书房,肖浛对着电话就是一通吼:「你个混蛋真是会掐时间,再晚一点我就要晚节不保了!」
里面传来温暮言慢吞吞地声音回答:「是么,我还以为你美人在怀嫌弃我多事呢。」
肖浛悠然地坐下来喝了口茶给自己压惊:「别紧张,就算没接到电话我也不会做到底的,剧本只是一个拉灯的省略号直接过渡到第二天,管我是捅他一晚上还是一觉睡到天亮。」
「……谁紧张了?」
肖浛乐了:「那这上面十七个未接来电谁打的?」
「……」
温暮言在那头咳了一声,又说:「这剧本脑袋里头除了XXOO就没别的了么?怎么你不管是生气也好报复也好吃醋也好,对卓繁那货永远是捅菊花和捅菊花以及捅菊花?」
肖浛翻了个白眼:「我怎知道?而且一样是吃醋,渣攻就是欲*火焚身,贱受就是伤心愤怒,你说,同样是男人,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听他抱怨,那边温暮言笑了几声:「剧本约定的是三天后,明天我去找你?」
「小心别被警卫发现了。」肖浛心里把最近三天发生的事过滤一下,除了卓繁日常似的逃跑未果之外似乎没啥事。
「放心,我去你家就跟逛后花园似的。」
回答他的是肖浛狠狠挂了电话。
话虽如此,肖浛还是有意无意把家里的部分手下调出去了一些,方便某人偷渡过来在剧本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温暮言潜入肖家是在第二天傍晚,刚还是晚饭后交接班防备最松懈的时候。
就在他攀上二楼跟只壁虎似的贴在墙壁上,往肖浛房间方向摸去的当口,他居然遇上了同样跟只壁虎似的贴在墙上准备逃走的卓繁!
两只壁虎遥遥相望了一会,卓繁惊喜至极,流下了感动的泪水:「暮言,你特地来救我了吗?」
温暮言也惊了,但是喜是半点没有,他面孔扭曲地盯着被卓繁死死握住的手,既悲且痛地说:「……是……啊……」
卓繁连拖带拽地把他拉到一个可以踏脚的小阳台上,紧紧抱住他的腰:「暮言,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
值得你个仙人板板啊!我是来找肖浛的!
风在吼,马在叫,温暮言心中在咆哮:一边玩蛋儿去啊,死基佬!
力气小的温暮言低头看看卓繁铁箍似的双臂,迎风泪流,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